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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白天在槍支上發現的那串美國軍工廠的標誌,心中咯噔一響:“萊茵,人魚研究難道是軍事行動嗎?為什麼美國海軍要假扮海盜襲擊我們的船隻?”
萊茵面色一變:“你竟然發現了?”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我可是軍事理論的滿分學員,怎麼可能看不懂那些標誌。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休想將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萊茵像是因我突然的銳利態度而感到驚詫,他審視一般的盯著我,就好像我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良久,他才搖了搖頭,面孔像冰雕一樣霜寒:“向核心行動人員以外的人保守秘密,這是軍方的命令,德薩羅。但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瞳孔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堪的情景而縮小,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不會讓那隻野獸再傷害你…”
“閉嘴!”我如同被踩中尾巴了的獸類一樣霎時間感到怒不可遏,甚至捏起拳頭懸在萊茵的頭上,我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再說下去試試!”
萊茵緊抿雙唇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襟,將我牢牢按倒在了旁邊的床上,不管不顧的朝我吻了下來。他的嘴唇碰到我的那一剎那,我就像火山爆發似的,渾身不知哪裡來的一股驚人的力量,將他猛地推得翻了起來。我靠著牆壁坐起來,抓緊掙扎著被扯開來的衣襟,猶如一隻困獸般盯著他粗喘:“滾出去!”
萊茵站在那彷彿一座難以撼動的山體。我幾乎是從床上躥了起來,野蠻的將他推搡了出去,用力的甩上了門,然後關上了燈,將自己扔回了床上。
我把頭埋在枕頭裡,試圖使自己什麼也不要想的快速沉入睡眠。我的大腦與身體都疲累到了極限,思維卻無法停止混亂的戰鬥。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漂向窗外那黑沉沉的海面,心緒彷彿隨著暗湧的波流被捲進了旋渦深處,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竟是阿伽雷斯的那句生澀的話語。
也許在那隻野獸看來,我算是…食言了吧。
但……我壓根就沒有答應他!
我竟然在為這個而感到困擾,我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對一隻性…侵過我的野獸動心了不成!?
荒謬至極,簡直可笑!
我這樣對自己說道,可實際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儘管這個想法絕無可能是真的,可它在冒出來的一瞬間差點把我逼瘋。我抱著混亂不堪的頭顱在枕頭上用力磕了幾下,好像它是一塊堅硬的岩石,能將我此刻一下子磕暈過去。可它既不能使我立刻暈倒,也不能停止我腦子裡奇怪的想法,僅僅是供我將臉深深的埋在裡面,藏住此時無處宣洩的苦悶。
“轟隆隆…”
彷彿為了配合我的心情似的,天際忽然傳來了滾滾的雷鳴,閃電乍明乍滅,我知道一場暴雨即將到來了。
該死的……
我抓起被褥,將頭縮排了溫暖的遮蔽裡,閉上了雙眼。密不透風的環境使我的意識很快模糊起來,渾渾噩噩間,我忽然嗅到了一股並不陌生的荷爾蒙的異香。然而那竟是來自我自己的身體,它從我骨髓裡、血肉裡散發出來,猶如一股水流無孔不入的鑽進我的鼻腔,流過胸口,流向下腹,流向…
一股異樣的電流自難以啟齒的部分蔓延出來,我感到自己在流汗,呼吸變得急促,手在身下的床單上焦躁不安的摸索著,最終敵不過本能的誘惑,伸進了褲子裡,向雙腿間叫囂著渴望的部位探去。
黑暗裡一個人隱私的空間似乎完全遮蔽了羞恥,將欲…望放到了無限大,我的手指在身下小心翼翼的動作起來,咬著枕頭的一角防止自己發出任何可恥的聲音。我無法不承認自己在因渴望作—愛而手…淫,卻不是在如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那樣慰藉自己,而是不由自主的用手指玩弄著自己的後—庭。
我無法不承認我的腦子裡全是阿伽雷斯,我竟然在…渴望這隻野獸…
我緊緊咬著枕頭,一隻手快速的動作著,一隻手深深摳進被汗液浸透的床褥,在壓抑的羞恥裡將自己送上了巔峰。可就在我即將到達高點的那一剎那,窗外驟然打了一聲驚雷,震耳欲聾的巨響使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那一剎那借著窗外乍然亮起的白光,我看見一道長長黑色的影子猶如幽靈一樣,透過玻璃映在了我身下的床上。
Chapter 37
我嚇得一下從床上栽到了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又被眼前再次乍起的電閃雷鳴震得趔趄了幾步,靠在了背後的牆上,驚恐的盯著窗外忽明忽滅的白光中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