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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微微一笑,“之前一直擔心你跟鶴兒相處不好,現在我倒怕你慣壞了他。”
“這樣算嬌慣嗎?”趙賢文嘴裡嘀咕道。
“什麼?”芝蘭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你進去坐好,鶴兒,你也進去。爹要快馬加鞭了。”揚起馬鞭,白馬仰蹄一陣嘶鳴,撒開四蹄向前衝去。
鶴兒趴在車窗上高興地大叫,“喔喔!好過癮,好過癮,爹,再趕快點,再快點。”
芝蘭無奈,只得緊緊抓住鶴兒的腰,以防道路顛簸,鶴兒摔倒。
日落之前,馬車終於趕到了客棧,山裡天黑得早,客棧的大門上掛著兩盞通紅的大燈籠,映襯著後邊的二層簡易的客棧倒顯得有些陰森了,芝蘭皺了皺眉,隨著蹦跳的鶴兒也下了馬車。
客棧裡的夥計聽到動靜,推開大門,笑著迎了出來,“公子裡面請,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若是再晚來一會兒,就沒地方住了,只剩下一間上房,你帶著女眷孩子總不能去擠通鋪吧。”夥計一看便是好說之人,一邊從賢文手上牽過馬車,“公子放心,這馬料我一定備足。保準明天它能跑上千裡,咦,別說,這馬還真是千里難尋的好馬呢,拉車可惜了……”
賢文打斷夥計的話,問道:“客棧裡有很多客人嗎?”
“是啊!本來這荒山野嶺的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客人的,但這不是趕上了什麼武林大會嗎?每三年一次,每到這時候店裡就會忙上一陣子。呵呵,實話跟公子說,我們老闆就靠這幾天的收入頂三年呢。”
夥計邊說著,前面帶路,一把拉開木門,原來喧譁的大廳瞬間靜謐無聲,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便又轉過頭來繼續吃喝,安靜的大廳又恢復了初時的喧鬧。
芝蘭踏進門來,一股混合著汗臭與酒肉香的奇怪氣味躥入她的鼻中,一樓的餐桌坐滿了吆五喝六的粗魯大漢。
她牽著鶴兒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跟在賢文身後,低垂著頭儘量與人保持最遠的距離。終於穿過了喧囂的大廳,隨著夥計上了二樓,拐到最裡面一間門前停下,“公子,這是你們的房間。”說著推開門,將手中的蠟燭放到房間的桌子上,“公子,你們是在房間用飯,還是到樓下大堂?”
“房間。”
“那來點什麼,我們店裡有……”
“我要蔥油餅。”夾雜著興奮與好奇一直東張西望的鶴兒突然間開口大叫道。
賢文對夥計點了下頭,又順便點了幾樣小菜,夥計退出去以後,芝蘭才算鬆了口氣,“樓下那些人真是可怕呢!身上掛著不是刀就是劍。賢文,我們會不會有事啊?”芝蘭拍拍心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拿著明晃晃刀劍的人呢。
賢文笑著說:“沒什麼,我們只是住一晚上,明早就趕路走了。再則說那些武林人也不是隨便就傷人的。”
不一會兒功夫,夥計將飯菜端上桌,一家三口在房間裡用完晚餐後,賢文讓夥計將碗筷撤下後,吩咐他們端浴桶進來。
夥計道:“公子,我們客棧後邊有個天然的池子,水清著呢,你若不介意晚上水涼,去那洗洗。”
賢文點了點頭,便讓夥計只端一隻浴桶進來,倒入熱水。夥計退出去後,賢文拿出一件換洗的衣物,說道:“芝蘭,我去客棧後邊的池子,你跟鶴兒在房間裡洗吧。”
芝蘭點了點頭,囑咐道:“快些回來。”
剩下母子倆在房中,芝蘭將門插好。試了試水溫,給吃飽喝足、昏昏欲睡的鶴兒洗個澡。自己只是草草梳洗一下便了事。
屋中隱隱能傳來樓下大廳的吆喝之聲,這種情況下芝蘭會安心梳洗才怪呢。
鶴兒頭一沾枕便呼呼睡著了,芝蘭給他掖了掖被,坐在床頭,將適才梳洗時弄溼的頭髮披散下來,一邊慢慢梳理著一邊等著賢文。
皺了皺眉,芝蘭有些焦急地站在起來,頭髮都已經幹了,賢文怎麼還沒回來呢?算了算時間,快一個時辰了。
芝蘭坐立不安,走到門邊聽聽門外的動靜,樓下大廳依然喧譁如潮,本想出去尋尋,但自己畢竟是女眷,總是不妥。又在房中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樓下大廳傳來慘叫之聲,芝蘭心中一驚,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衝向門口,仔細聆聽。
喝罵聲,摔桌椅聲,還有勸架聲,求饒聲,緊接著是刀劍相接的聲音,芝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天啊!緊張地咬住手指,賢文還在外面呢!她不能再失去他了,驀地,也不知哪來了勇氣,一下子拉開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