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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但由於本身的能力實在太弱,一時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斷地看了看哈夫達,又看了看格羅姆,小腦袋猶如鐘擺一樣晃來晃去,但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們到底奇怪在哪。
“好了,小露西,再搖就該暈了。”哈夫達走近她身邊,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謔著。
露西妮雙手捉下哈夫達放在自己腦門上的手,一臉驚異地問道:“哈夫達,你怎麼會在這?我聽凱文說,你和伊克爾基本是不出比爾哈姆城的。”
哈夫達反手握住露西妮的右手,順勢將她帶進一張紅木椅,自己也在邊上坐下,這才回答:“有人邀請,自然就得來,你呢?你不是在塞倫特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露西妮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說道:“路上買的兩樣東西好像出了點問題,戰神殿的人說要購買它們,然後,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堅持要我到聖巴特里亞來見主祭司……”說著,說著,露西妮就把當時的整個情況都交待給了哈夫達,順便還把隨身帶著的木雕、指環遞給他。
哈夫達接過木雕和指環,對指環只是簡單看了幾眼,倒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木雕上,他仔細摩挲著木雕上的紋路,好半天才輕輕笑道:“小露西的運氣不錯,現在這種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你這隨手一買,居然還能給你買到兩件。”
露西妮探過頭去,又仔細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任何頭緒來,“昨天格羅姆也和我說了一些,什麼魔紋,什麼契約的,反正我也聽不太懂,只知道與空間魔法有關。格羅姆說他修行的不是魔法,也說不太準確,哈夫達看出什麼了嗎?”
哈夫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格羅姆,然後搖著頭說:“我也說不準,一會,主祭司來了,你再好好問問他吧,戰神殿既然這麼需要它們,自然對它們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倒也是,”露西妮笑了笑,暫時把這個對她來說已成定局的事情拋開,拉著哈夫達問起另外的事情:“哈夫達,我聽凱文說,您對草藥學頗有研究對吧?”
哈夫達撫著長鬚,上下打量了一番露西妮,“還行,年輕時候的興趣之一,怎麼,你對草藥學也感興趣?”
“一點點啦,剛剛開始學,”露西妮笑地羞澀,“有一個問題,我在塞倫特城問好幾位藥師,不知道是他們不知道,還是藏私,都沒人給我答案,今天正好碰上您,希望您能給我解惑。”
聽著露西妮的話,哈夫達不禁失笑,他輕敲了一記露西妮的額頭,笑道:“滑頭的小丫頭,想問什麼就問吧。”
露西妮傻笑著,說話時,她也沒注意到自己說出的話居然會有這樣的“語病”——按她的話意,如果哈夫達沒能給她答案,那麼,不是哈夫達學識不夠就是他有意藏私——幸好哈夫達並不在意,所以她傻笑兩聲,混過這下尷尬後,才把話題引入正題:“鼠尾草和白松藥性相當,為什麼鼠尾草可以和山根鬚配藥,而白松與山根鬚就會變成巨毒呢?”
“嗯,”哈夫達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問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它已經脫離了藥師的範疇,也難怪一般的藥師答不出來,我說簡單一些吧,鼠尾草主發,白松主收,山根鬚的藥性強烈,當它與主發的鼠尾草相配時,藥性擴散,溫和調理;一旦它與主收的白松相配時,藥性集聚,自然會傷身。”
“既然一個主收、一個主發,為什麼它們的藥性卻會相同?”露西妮眼珠子一轉,又丟擲一個問題。
哈夫達撫須答道:“鼠尾草以散去熱,白松以收斂寒……”
一老一小旁若無人地開展了一場醫理、藥理的你教我學,無論教的還是學的,均是興致盎然。讓人嚴重懷疑他們是否還記得自己身處何方,所為何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見習祭司疾步進門,高聲叫道:“主教大人和主祭司大人已經回來了,幾位請隨我來。”
露西妮正在提問,被見習祭司這麼一喊,提了一半的問題,一下哽在喉嚨間,她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還在等待主祭司一行歸來啊……
由於主教與主祭司同在戰神殿正殿,露西妮、格羅姆、哈夫達三人便一路同行,經過數不清的迴廊、彎道——對露西妮而言,這些迴廊、彎道多到把她都轉暈了——三人終於來到了戰神殿正殿。
聖巴特里亞城戰神殿的正殿秉持著戰神殿一貫的灰白作風,灰白的巨大立柱撐起了高約十米的廳堂;青灰的岩石地面,光滑平整,沒有一絲縫細,猶如這百多平的地面是由一整塊岩石鋪就一般;正殿四牆共有四道門,八道窗,門窗均高大無比,門是古樸的青木門,窗是素淨的磨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