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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碑,每當主神有神喻下達之時,神殿都會在原來神喻碑的基礎上加一層新的禁制,刻上新的神喻,其實神喻碑名為碑,其本身的構成材料並不是真正的石碑,而是由於一層層禁制疊加之後,能量累積之後,漸成實體的結果。
安斯巴赫大陸有記載以來,冥神的神喻碑只有兩塊,一塊被冥神的神裔之族伊利亞斯特家族密藏,另一塊則是隨著冥沙輪神殿的消失而消亡。神喻碑記錄的不僅僅是主神的命令、要求——畢竟主神幾乎不會向智慧生命提出除虔誠以外的其它要求——神喻碑中更多的是魔法師們,尤其是最高層的魔法師在修行時碰上了難解的問題後,向主神請求幫助時所獲得的答案
這樣的主神指引在神蹟常有的遠古時期都算是極其寶貝的東西,更不用說在神蹟早已經消失的如今了
阿方索話音剛落,露西妮和沙拉斯就沒能忍住,一下撲到石碑之前,如飢似渴地看了起來——
一秒……
十秒……
一分鐘……
十分鐘……
一魔法時……
……
這一個魔法時的時間裡,兩人的神情可謂變化萬端,從狂熱的興奮到疑惑,到納悶,到苦惱,到咬牙切齒,到捉任,到鬱悶,到咬牙堅持……光看兩人的表情,阿方索都覺得這一個魔法時過得有趣極了。
直到露西妮臉色開始轉為青白,沙拉斯的額際也開始泛出點點汗珠的時候,阿方索這才低喝一聲:“呔”
無形的精神力在實驗室內的空氣中振盪著,一下將露西妮和沙拉斯的心神從神喻碑上拉了回來。
露西妮當即倒退四五步,一下子撞到鍊金實驗臺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從她只喉間噴出的氣流就好像漏了風的風箱在抽氣一般,粗嘎且艱難,她一手捂在喉頭,努力想調整呼吸,將越喘越稀少的氧氣吸入氣管之中,一邊抖抖擻擻地從愚者之戒中掏出藥瓶,想要吃藥,可是,她明顯低估了自己大傷愈後的虛弱身子,喘息中,手一軟,藥瓶一下從她手間滑落。
沙拉斯近前一步,接下正在滑落的藥瓶,一把擰開藥瓶蓋,略聞一聞,立馬倒出兩顆藥丸,扶著露西妮,喂她吃了下去。
服下藥,露西妮又喘了數秒,這才慢慢地順回了氣——面色也變得紅潤許多。
“這該死的破身子。”露西妮微啞著聲音說道,“看來,這次回去可得找個機會好好調理調理了。”
雖然已經解了寒毒,但是露西妮的身體畢竟已經受了陰寒之氣的傷害,再加上解毒之後,她根本沒能好好休息就四處亂跑,身子骨自然越發虛弱。
細數來這一路的諸多事宜,從探索黃金城遺址到漠林城大地動,從震後救援到獨自出走沙漠,從沙雷暴到烏哈努雅女神的單方契約,再到“鸞羽之地”的意外遭遇戰……
哪一件事情不是費心費力,糾結無比的?
這樣的經歷就算攤在身子骨健全的人身上,也是極大的負擔,更不用說是攤在露西妮這樣本就是病後初愈的人身上了。
阿方索一聽她這話,立馬興致高昂起來:“那正好,師叔,你就留下來幫我參悟參悟這塊神喻碑吧,鍊金師在對魔法符文的解讀上總是有獨到的技法的”
露西妮聞言心動。不過,還不等她開口,沙拉斯卻意外接話道:“不妥。”
“怎麼不妥了?”露西妮有幾分不甘心地抬頭望向沙拉斯。
“其一,你是體寒陰虛,需溫補調養,此地的物資條件與氣候條件不適合;其二,租借期有限,時間倉促之下,必定會過於透支體力、腦力;其三,風神殿的威脅隨時可能再次襲捲而來。”
沙拉斯這一條條鋪陳得令人服氣得實在無話可說,露西妮微微吐了吐舌頭,沒再敢言語什麼。
阿方索剛才也只是一時興奮——他參悟這塊神喻碑已經參悟得快發瘋了,一見露西妮這個幫手,自是興奮過度了。此時,沙拉斯如此一說,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疏失,為此,他輕拍額頭,頗有幾分懊惱道:“我就知道,有了個肉身就是糟糕,連這種弱智錯誤都會犯。”
阿方索突然的斷言令露西妮二人傻眼。
“阿方索,你這是什麼意思,有個肉體又與你現在犯的‘弱智錯誤’有什麼相干?”露西妮瞠目結舌地問道。
“當然有關”阿方索言之鑿鑿道,“‘偽亡靈體’的時候所有的生理機制都降低到最低水平,人體就好像冬眠的動物一般,少了肉體對於能量的消耗,我們就可以專心於對腦力的開發,所以,黑亡靈魔法師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