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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準備可以看出,阿方索與沙拉斯似乎對她的健康表示出十萬分的擔憂——對此,露西妮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窩心。
身體的痛苦一陣接著一陣,隨著時間的變化,痛苦也隨之改變,由最初的迅猛轉而綿長,如同春雨一般,細細綿綿,雖不強烈卻又讓人忽略不得。為了不讓自己在這種似無止盡的痛苦中崩潰,露西妮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身體內部轉移出來,開始感受身下的被褥、身邊的冰牆、床邊的小方臺、室內的圓桌矮凳……
隨著日升日落的陽光提醒,露西妮可以推斷出自己應該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三夜了,這兩天三夜的時間裡,始終守護在她身邊的是沙拉斯,除了處理必要的生理需求,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她的床邊,定時地試探她周身的溫度,或是加強冰牆的魔力補給,或是更換冰枕、冰敷帶,其它時間裡,他要麼靜坐冥想,要麼拿著那張“翼神之墓”的地圖研究,有時也拿出一些資料翻閱著尋找破解的線索……
面對這樣的沙拉斯,露西妮卻有幾分不知所措,對她來說,沙拉斯始終只是一個長輩的弟子而已,兩人之間頂多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罷了,可是,沙拉斯現在的舉動卻明顯超越了她心中的那條界線,一時之間,她根本不知道該採取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沙拉斯——這一刻,她倒是無比慶幸自己的“昏迷狀態”。
……
不知是阿方索和沙拉斯的“冰鎮療法”產生了作用,還是露西妮的自愈系統發揮了作用,第三天的夜裡,露西妮的高熱總算褪了下去,伴隨而來的,是她體內痛楚的消失——這一刻,她總算能夠好好睡一覺了。
一夜無夢,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當露西妮睜開眼時,正遇上沙拉斯探手試探她的額溫,兩人眼對眼地望了個正著,沙拉斯呆了兩秒之後,這才意識到她的清醒,不由得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半是感嘆,半是慶幸說道:“你總算醒了。”
露西妮定定得望了他數秒,無論是暗淡的膚色還是略微泛黑的眼眶都說明了他這幾日未停歇的守護與照顧,看著那張難掩疲憊的清俊面容以及那抹安心的笑容,她只覺心臟似是被什麼緊緊地揪了一把,一股酸意從胸腹間湧動上來,漫過咽喉、鼻腔、眉眼……
低下頭,以掩示眼中的那股子溼熱之意,露西妮淡淡應了一聲:“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
☆☆☆
泡在熱水之中,感覺全身的肌肉好似融化一般地鬆軟,就連骨頭也似乎被泡酥了一般,聞著水中精油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了舒緩。全身放鬆的同時,大腦也總算恢復了理智思考的功能,頭一個跳進腦海中的便是她該拿沙拉斯怎麼辦?
沙拉斯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是什麼意思?那分明已經超過了一般朋友的界線,就算是摯友也不至於如此日夜相守……
“笨丫頭,自欺欺人。”小愚懶洋洋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露西妮也懶洋洋地回應它“道”:“我怎麼就自欺欺人了?你個器靈別對人類的感情指手劃腳。”
“切,就你這話,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小愚一聽她的回應,立馬樂了,“咱可不是一般的器靈,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博古通今根本不算什麼,人類的情感是什麼?不過是生理刺激加心理反應而已嘛,咱猜不得十分,推理出個五六七分還是沒問題的。”
露西妮聞言不禁心下唉嘆,當年不該縱容小愚吸納那些來自她前世的知識——這一縱容,就縱容出了一個靈性詭異的器靈了……
小愚可沒理會露西妮的懊惱,自故自“說”道:“別看沙拉斯總縱著你,他的本性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要不然,當初怎麼就沒對阿麗婭手下留情、憐香惜玉呢——人家阿麗婭可比你嬌貴得多咧。一個平日待人較為冷淡的人卻突然對你這麼殷勤,照顧這麼周到,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利益?可是在他們眼裡,你又是昏迷的,既然感動不到你,他又能獲得什麼利益?難不成他還要藉此討好阿方索,或者是其它人?那更說不過去好不好?既然不是為了利益,那還有什麼力量能如此強烈地改變和影響一個人?當然是……”
“好了”露西妮強制性地中斷了小愚的長篇大論,“你‘說’得不累,我聽著可累。他的行為有什麼目的,那是他的事,你和我瞎操什麼心,你與其在這裡和我叨叨他的目的,還不如研究研究老師之前讓影衛帶來的那串魔法字元到底是什麼東西咧——我有一種感覺,似乎那串魔法字元和神喻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聯絡,這兩天精神好一點後,我再向阿方索借用一下神喻碑,咱們好好研究研究,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