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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小娃娃,肉乎乎的小手在車窗窗沿捉得緊緊地,然後辛苦地探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來,黑色的發柔軟中帶著幾分自然捲,白皙粉嫩的小臉上一雙又大又亮的翡翠色眼眸正滴溜溜好奇地望著車窗外,小小的嘴開心地咧得大大地。
不知車伕是感覺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地,就在小傢伙從車窗上探出頭來的時候,馬車使在悄無聲息中放緩了速度,既讓小傢伙更容易看清外面的一切,也保證了他不會因為馬車的高速行進而站立不穩地摔倒。
正在此時,馬車緩緩接近露西妮,小傢伙也正好看見了獨行的露西妮,這個年紀的小傢伙正是對一切都好奇的時候,又見露西妮身上站著兩隻小動物,各有各的可愛,不由得便開心地“咦咦呀呀”叫了開來,說著些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懂的外星話——嗯,也許他的家人也聽得懂,但至少,現在,露西妮是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的。
小傢伙一叫喚,自是驚動了車廂內的家長,不過十數秒過後,露西妮便透過車窗看見一隻纖手伸來將小傢伙抱了下去,緊接著,半張俏臉便從車窗邊閃了過去,看那模樣,似是有人想要關窗,可是,車裡車外兩人一對眼,卻俱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各自望著,出神發呆——
馬車可不知道這車內車外的詭異,在車伕的驅使下徑直走了,而且越行越遠……
馬車行遠,再也無法透過那車窗看見什麼東西的時候,露西妮便回過神來,略略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喃喃道:“好巧……”
卻原來,那車箱中,將小娃娃抱走的人竟是凱瑟琳,她的妹妹……
雖然車窗開得不大,而且晨起時分光線不是太明朗,再加上馬車一路運動……這諸多條件加起來,無法給人一處很好的視覺環境,可是,憑著露西妮現在的眼力,卻是完全可以僅憑那驚鴻一瞥便記住諸多東西——
凱瑟琳也長大了,與露西妮的娃娃臉不同,凱瑟琳自小本就十分嬌媚,十幾二十出頭的年紀越發讓她青春亮麗起來,再加上為人婦、為人母的經歷,現在的凱瑟琳融合了少女的純美與shu女的嫵媚,真真是別具一番風情的。
如果現在再將她們姐妹倆放在一起,恐怕凱瑟琳更像是姐姐,而她像妹妹吧……
思及此,露西妮不免微微一笑——再次見到這個曾經讓自己怒氣暴發的妹妹,露西妮卻發現,自己心中竟是萬分平靜的,甚至於,對於她,還有幾分祝福。再回頭想想,她才發現,早在不知什麼時候的以前,她對於貝爾納家的怨便已經淡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只有幾分遺憾、可惜。
這樣的認知自是令她開心,所以,露西妮站在路邊草坪上,極不淑女地伸了一個大懶腰,心情好好地繼續向自己入住的別墅走去,步履輕盈自在。
露西妮這頭是輕鬆了,凱瑟琳那頭卻是思緒百轉千回,甚至於剛見到露西妮的那一刻,竟有幾分怨懣濃濃地湧上心來,以至於她都不自覺地在手上使了勁,將自家的寶貝兒子掐得一陣叫疼……
好容易將孩子哄乖了,放任到一旁讓他自己玩去,滿頭亂烘烘的凱瑟琳才有時間整理起自己那滿腹的心思——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雖然任性,但畢竟心思單純的女孩,這幾年的主婦生涯讓她一下成熟了許多,自然,也世故了許多……
雖才短短的數秒對視,但她卻能看清露西妮現在的小日子過得不錯——衣飾雖簡單,但勝在衣料極佳,雖才簡簡單單地盤了發,沒帶什麼首飾,但最美不過青春氣,只有一番朝氣勃發、明麗可人的美麗。
尤其最令凱瑟琳驚訝的,是露西妮的氣質她僅僅那麼輕輕鬆鬆地站著,卻給人一種挺拔如松、溫潤如水的獨特氣質——與這般氣質相比,外貌裝扮什麼的,卻都落了下乘。
露西妮越是如此特別,凱瑟琳心中越是發悶,隱隱地,她只覺有一根刺正在不斷戳弄著她的心肝,一點點扎進去,再一點點拔出來,那種慢悠悠的鈍痛只讓她想叫又叫不出來……
越是如此,凱瑟琳的心思不免得越是飄飛開去,飄飛到最後一次眼見自家這位姐姐的時候,然後依次向前、向前、再向前……
……
自小,她便知道父親、母親最疼愛的是哥哥,而後便是她;自小,她也知道,大家都喜歡拿她與姐姐一起比較——雖然姐姐似乎什麼地方都比不上自己,可是,周圍的人還是樂此不彼地比較啊再比較……
也是自小,她便知道,想要獲得父母更多的關愛就必須將魔法學得好好地,讓老師誇獎,讓父母面上有光……
所以,她對學習十分用功,不斷地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