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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從母樹領域中消失,琅女見狀,不由得嗔怪般地白了枯木一眼,小抱怨道:“你做什麼這麼大量地刺激她?一點點地傳送不就好了嗎?”
枯木捻動了一下碰觸露西妮額際的指尖,若有所思,聽得琅女的嗔怪,“他”偏過頭來,正想要略作辯解,可是,突然間,“他”猛地甩頭,望向露西妮消失之前所在的地方,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十分警戒的狀態,琅女見狀,也閃身到枯木身後,同樣戒備——都是多年老夥計了,她自然能夠從枯木的舉止動作中發現不對勁。
就在兩“人”同時戒備之時,露西妮原來站立的地方突然衝出一道細弱但明亮的光柱,光柱筆直,雖然細小,但是卻十分堅韌,仍由母樹領域內的精神力量不斷排斥,卻絲毫未動。
琅女和枯木看到這道光柱是皆是一愣,不過,這兒畢竟是母樹領域,所以,枯木自是首先回神,並感應出細弱光柱的異常,也正因此,“他”的驚訝遠遠大於琅女——
“空間領域居然會是空間領域,這怎麼可能”
枯木驚呼未定,那道光柱卻突然消失了它消失得如此之毫無痕跡,就好像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枯木顧不上思考什麼,當即調動所有的能量圍繞著光柱出現的區域,好生一番尋找,卻是絲毫痕跡也感應不到,為此,“他”轉向琅女,難得肅然問道:“琅女,這是怎麼回事?”
光柱既然是在露西妮的精神體消失之後出現的,那麼,勢必與露西妮有一定的相關,按枯木的理解,露西妮在某種程度上是被琅女所控制著,所以,“他”自是向琅女提問。
不過,出乎“他”所料,琅女也是雙手一攤,表示納悶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露西是個獨立個體,她在進入我們這個空間位面的時候就是一個完整的精神體,再加上我一直受到法則束縛,迷迷糊糊了很多年,所以,現在,我和她更多的是一種共生的合作關係,而不是誰控制誰的關係。”
枯木雖然有幾分訝異,但仍然略一頜首,表示接受她的這番說詞。
琅女習慣性地捲了一縷頭髮繞啊繞,一邊琢磨著提議道:“既然事情因露西而起,要不,我們現在到露西的識海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顯然,這種強行進入他人識海的禁忌事件,這兩個傢伙都沒少做,琅女的提議自然順暢,枯木的回應也是理所當然,兩“人”自此便棄了母樹領域,循著琅女與露西妮的精神聯絡,進入了露西妮的識海之中……
露西妮卻不知道自己無意識中招惹了這位兩位前來探究,自暈厥之後,她便陷入了一場混亂的折磨之中——別以為暈迷便是解脫,對於她來說,暈迷才是一切折騰的開端
身體保護性地休克僅僅只是保護了身體的安全,卻未能保護她的精神體——這種時候就顯示出精神修為超乎尋常強大的劣勢來:她的精神體越發清晰地感覺著發生在自己身體內部的一切事宜……
露西妮只覺頃刻間,無數的文字、無數的畫面不斷向她湧來,拼了命地要鑽進她的意識體之中,由於資訊量嚴重超載,她的每一根神經承受的壓力也隨之增加,現在的她,就像是躺在針山火海之中一般,每一個神經細胞每分每秒都感受著如同針扎火燎般的痛苦,週而復始,一波接著一波,從未停止
這些資訊先是混亂無序地“胡塞海填”——這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階段——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零碎的資訊開始出現有組織的綜合,逐漸呈現出連貫性與邏輯性,就好像是一卷被剪得七零八落的電影膠片一樣,隨著“劇情”的發展,一個個“畫面”開始按照“情節”的先後順序逐次排布,無數個“情節”的組合便構成了一部完整的“電影”……
屬於奧瑪成長經歷的“紀實電影”完完整整地,從出生到成長,再到挑戰神權而被封印,繼而困居“獵區”,最終到指導白狼、沙迪德、塞得裡克諸人……
由於生命母樹近年來,間歇進入休眠狀態,所以,自塞得裡克成為巴特里亞大公爵之後至今的二十餘年歲月裡的記錄並不完整,不過,卻已經足夠讓露西妮搞清楚自己所要知道的內容了。
隨著混亂的資訊被逐一有序地整理出來,露西妮漸漸發現不對勁來,除了屬於奧瑪成長經歷的資訊之外,還有一部分古怪的資訊同時湧入她的腦海之中,這些資訊就好像是某些書籍的殘卷一般,東一塊,西一塊地,沒有一篇是完整的,而且涉野範圍很廣,天文、地理、歷史、醫藥、魔法、百科……無所不包,而且最讓露西妮鬱悶的是,這些“殘篇”的資訊量遠遠大於奧瑪生活經歷的資訊量,可以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