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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在逛街,但女孩家心性發作,看到商品總會上前翻一翻,看一看,侃侃價,所以,一路上,露西妮挑挑揀揀,挑挑揀揀,還真給她買了不少小東西——反正愚者之戒進化之後容量更為驚人,她自然不用擔心這些觀賞與娛樂功能大於實用功能的小東西佔用寶貴的儲物空間。
這會子,露西妮還在一個竹草編織物的小攤上翻看著精緻可愛的竹編小簍時,突然被沙拉斯輕輕一拉,藉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一手還捉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竹簍,一邊面色茫然地問著他:“怎麼了?”
沙拉斯微微笑了笑道:“有點線索了。”
“真的”露西妮眼前一亮,忙掏了些零錢扔在攤主的小竹筐裡,順口問道:“什麼線索?什麼情況?”
沙拉斯但笑不語,拉著露西妮便向前走,幾步繞過一個十字路口,進了轉角處的一家小酒館,正值下午時分,圖諾託小鎮的民眾並沒有像大城市那般養成喝下午茶的悠閒習慣,所以,三餐之間的時段正是小酒館生意最平淡的時候,露西妮和沙拉斯進門來的時候,酒館裡只有三桌的客人,而酒館侍者、老闆都趴在櫃檯上,或打盹,或聊天,懶散得很。
沙拉斯似是胸有成竹,拉著露西妮在靠窗的一張桌子邊坐了,點了兩杯淡酒及幾樣下酒小碟,在等待侍者上酒上菜的時候,他以隱諱的動作示意露西妮關注在他們右前方三四桌遠的幾位商人模樣的客人。
露西妮先投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同時按著他的提示,精神力大開,悄無聲息地接近那桌客人——那是一群商旅打扮的客人,一共五人一夥,一個個都是風塵樸樸的模樣,顯然也才剛剛到達圖諾託,尚未來得及整頓,他們挑的位置靠近酒館中間偏後方的表演舞臺,由於午時並沒有提供表演服務,所以,舞臺上空無一物,露西妮剛剛把自己的精神力試探過去,“站”在這些商人的角度上時,便發現在他們這個位置,可以將整個酒吧80左右的動靜盡收眼底,並且其中兩人的座位還是正對大門口、廚房出入口以及樓梯口這三個酒館內“唯三”的出入口。
單單意識到這一點,露西妮自然免不了微微挑眉,心中詫異——如果他們這般挑位只是湊巧倒也罷了,如果是刻意的,那麼這些人的身份便非同一般了
如此具備戰略意義的位置選擇,足以說明這些“商人”所受到的教育是多麼的精良
不過,此時,露西妮可沒那心思去猜這些人挑這個座位究竟是有心無心,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聽這些人的談話。
“……黑石城戰役五天前剛剛結束,換了個新主人,估計短期內會以調整軍備為主,不知道黑石城到土爾薩庫的道路能不能繼續通暢了。”一名中年男子眉頭深蹙,顯然“黑石城換主”事件對他的生意應該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商路應該沒問題,”五人中年紀最大的男子鬢邊早已雪白,但是身體卻十分健碩,顯然老當益壯,他一出口,大家便都停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專心聽他的說話,由此可見他的威信挺高,“‘小伊’的手段比‘大伊’溫和許多,黑石城一帶流民眾多,他不可能任由這些流民餓死,如果他不想用自己的軍糧去救濟,那就必須靠這條商路——雖然他們在臺面上不承認商路的存在。”
“商路沒問題就好,黑石城給了小的,對流民倒是件好事。”五人中身形最小的一人整個人微微弓著腰,看著有幾分瑟瑟縮縮的模樣,可是,再仔細觀察之下,會發現這人弓起的身子並不是因為緊張或者瑟縮,而更像是一把緊繃的弓,隨時有可能出擊
“咱們的補給什麼時候到?”一名面容剛毅,身挺如松的男子問向年紀最大的那名男子。
年邁者略一沉吟,說道:“還差兩天才會到圖諾託,這回的數量頗大,所以,調動起來費時超出預計。”
此話一出,在場其它四人都不免得或蹙眉或斜眼,紛紛以著不明顯的動作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年邁者則忙安撫眾人道:“我們出發前,主營已經派人換崗,估計會順手帶些補給過去,就算慢兩天也無礙。”
此話一出,眾人才逐漸放鬆下來,接下來便聊起了一些物資的市場價及一些瑣事閒話,露西妮靜靜地又等了一會,沒發現什麼太有價值的線索便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這樣“窺探”方式持續時間越長越有被發現的風險。
露西妮端起酒來,啜飲了一口酸酸甜甜似果汁的淡酒,狀似漫不經心問道:“世道不太平啊……”
沙拉斯揚起招牌式的溫和笑容道:“再不太平也招惹不到你身上,什麼時候去聯絡人?”
露西妮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