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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一邊小心活動著重傷初愈的左肩,一邊向走廊深處走去,才繞過彎道,身前便突然竄出另一名黑袍人。
“怎麼樣?大人是什麼反應?”突然竄出來的黑袍人低聲問道。
“大人還能有什麼反應,自然是生氣了,而且是極度生氣,”受傷的黑袍人面對這名做事總有幾分畏首畏尾的同伴,心下極度不痛快,以至於說話的口吻也不怎麼好。
“那,那怎麼辦?大人有說怎麼懲罰嗎?”得到這樣的答覆使得提問的黑袍人一時只覺慌了手腳,語下微顫。
受傷的黑袍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後,將懲罰說了出來,說得他長長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聚,聚風嶺……那不是雷鷹的巢穴?天哪,大人這下真的是氣極了,連這個面子都顧不上了。”
這話說得受傷的黑袍人也是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模樣,後者輕嘆一聲,只道:“這件事情暫時就算過去了,往後大夥兒辦事精心些,別再惹大人生氣就是。”
兩名黑袍人一邊感嘆著,一邊相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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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金飾的華麗宮廊中緩步走來兩名宮裝麗人,當先者年約三十上下,圓臉、秀眉、杏眼、嘴唇,無論何時總是微微上揚的唇角保留著一份獨有的美麗風情,宮裝麗人行至一處侍衛拱衛的青金玉石門前停住腳,眾人忙欠身行簡易騎士禮,招呼道:“日安,第一皇妃夫人。”
杜朗夫人示意眾人免禮後望著宮門問道:“陛下在辦公嗎?”
門前侍者聞音知意,其中一人道:“夫人請稍候,卑職即刻入內請示。”
說著,此人便轉身從邊上的小門進入門中,不多時,前去請示的侍衛才轉還,向著幾名同伴做了個手勢後,才對杜朗夫人說道:“陛下正在休息,夫人自請入內。”
杜朗夫人走入殿堂,繞過三重門闕,遠遠地便看到雷哲…奧布里正側躺在沙發椅上閉目休憩,她側身從女侍手上接過碗盅,輕輕揮手,遣下室內的幾名宮婢,這才走近前去。
“陛下。”杜朗夫人低聲喚道,輕柔婉轉的聲調帶著女性特有的柔媚。
雷哲睜開虎目,入目的是杜朗夫人那二十餘年如一日的美麗面容,他微微傾身,長臂一伸,托起俯身行禮的杜朗夫人,將她帶自榻前落坐,懷中半擁著美人兒,他有些慵懶地問道:“愛妃又弄了什麼好吃的?”
杜朗夫人側身壓在雷哲的臂彎中,魅眼如絲地遞上精緻碗盅:“這是父親新近得的一隻9級七色鹿,最是滋養,雖然知道陛下您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但還是希望能給您嚐個鮮,純當換換口味。”
雷哲接過碗盅的同時突然坐起身來,令得一時失去支撐的杜朗夫人差點向側後方傾倒,所幸她及時穩住身子,並且不著痕跡地端坐好,繼續笑意盈盈地望著雷哲。
雷哲把玩著手中的碗盅,一會轉動盅蓋,一會划動銀勺,盅蓋一開,清新淡雅的香氣立馬盈滿一室,但他卻並不急著吃,只自顧把玩著碗盅,如此情狀看得杜朗夫人只覺有幾分不解,她微微傾身說道:“陛下,這道點心如果涼了效用可就大打折扣了。”
雷哲聞言斜挑起眉眼,淡淡地望了她一下,看著她心驚肉跳,還不待她多加體會這一眼的含義之時,雷哲已經將整盅傾入口中,悉數用盡——七色鹿的肉質極為細嫩,經過御廚的手藝,更是入口即化。
雷哲喝完這道補品後,卻並沒有立馬將碗盅遞還給杜朗夫人,而是低頭望著在他手間滴溜直轉的碗盅,淡淡出聲道:“你和杜朗公爵倒是有心,9級七色鹿可不好獵取。”
這話說得杜朗夫人雖有些心思不寧,但她仍是妖嬈笑著回應道:“這回也是運氣,聽說正好碰上這隻七色鹿剛剛難產結束,氣血大傷才讓那些獵手們得了先機。陛下喝著可覺合口?”
“合口,怎麼可能不合口?”雷哲笑得燦爛,那種純男性的魅力在這笑容中盡顯無餘,令得一直仔細觀察他神色的杜朗夫人微微羞紅了雙頰。
笑容未歇,雷哲突然趨近前,輕輕刮蹭了一下她的粉頰後笑話她道:“都二三十年了,怎麼還和個小女生似地這麼容易害羞。”
這話說得杜朗夫人更是面色徘紅。
逗弄完杜朗夫人,雷哲突然站起身來,微微伸了個懶腰,狀似漫不經心說道:“你這兩天如果有閒,抽個空兒回家一趟,替我問你父親一個問題。”
這話一出,杜朗夫人心下立馬一陣狂風暴雨,但她面上卻是不顯,起身接下雷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