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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抹苦澀的笑意下怔了許久，李扶搖才嘆道：“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褒姒的笑意收斂。
猶豫了下，才道：“也許你不會信，就是我自己直到今日，都覺得這像夢一樣。”
李扶搖點頭，“我信。”
褒姒愣了下，終於開啟心結，遲疑著說道：“這得從我入宮之後說起，大王為博我一笑，在驪山燃起烽煙，那一日我望著諸侯大軍趕來亂成一團，忍不住想笑，然而心裡忽然空白，便失去了意識，等再清醒過來，心裡便多了個她。”
李扶搖雖然早就猜測到了這個事實，但第一次聽說，還是很震驚。
“她說世界是圓的，天上也沒有神仙。”
“她說週會滅亡，而我……會死在驪山。”
“她說，只要我聽她的，就可以活下去。”
“……”
一番話說下來，李扶搖終於得到褒姒的親口證實：她被穿越了。
最後，褒姒愣了許久，才道：“我終究還是輸給她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褒姒這種情況雖然不算死，但也差不多哪裡去了，靈魂被吞噬，和死亡有什麼差別？
章二十二 少婦多水怨婦多情
李扶搖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撫這個小蘿莉。
歷史被穿越者攪成了狗屎，像褒姒這種可憐人還有很多，如今正在後宮裡大肆荒淫的周幽王本人，比褒姒更慘。
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靈魂就被穿越者吞噬了。
自己是很同情她。
然而沒有什麼卵用，自己只是來收拾這個爛攤子的，而不是來拯救這些被穿越者吞噬的人一來不是職責，二來也無能為力。
沉默……
到天亮。
李扶搖看著褒姒眼裡的乾淨透徹越來越淡薄，長嘆了口氣。
起身。
轉身。
揮手。
“再見。”
身後傳來褒姒不甘心的嘆息。
人生最後一夜，竟然是和一個寺人度過，讓人生不出眷戀，好生遺憾……
“再……見……”
再見，多好的一個詞。
下次再見。
又或者再也不見。
站在花溪的橋頭，陽光打在身上，花葉飄零。
回首看了看殿裡那個女人，正慵懶打了個呵欠，隱約聽見了她肆意的笑聲，李扶搖嘆了口氣，西周再無冰美人褒姒。
這意味著自己的任務好像還是沒什麼變化！
因為烽火戲諸侯的根本源頭周幽王是穿越者，這一場歷史事件已經和褒姒無關。
自己依然只需要讓周幽王廢后廢太子，然後跑到驪山烽火臺去點一把狼煙，其他的事情就會按照歷史軌跡進行。
只不過多了一個擔心：周幽王先前讓晉國晉文侯大軍至涇水佈防，其目的昭然若揭，防禦犬戎。
說不準在申候這邊，周幽王也佈置了後手。
自己的對手是天下共主周幽王，確實讓人頭疼。
不管怎麼說，第一步是廢后廢太子。
離開溪風宮，李扶搖去了清月殿。
得抓緊時間了。
於是故意磨蹭著時間，比往日遲到了半個時辰，才走入清月殿，果然看見了恚怒的申後。
兜頭罩臉一頓訓斥。
若非申後出身申國王族，素質姣好，恐怕就成悍婦罵街了。
李扶搖只能低頭聽著。
心中卻在冷笑申後如此這般恚怒，遮莫不是故意裝出來的，畢竟自己遲到對清月殿來說，根本影響不了什麼。
申後這樣的行事，只說明瞭一個問題：對舊時青梅竹馬的貪戀，勝過了對家族和後位的顧略。
對於怨婦而言，感性終究強於理性。
如此正合自己心意。
申後豁出去的想想法，也正是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待訓斥過來，李扶搖輕聲道：“王后，非小臣不盡心盡力，著實瑣事繁忙，小臣分身乏術啊。”
按說，正常情形下，申後應該怒喝何事能比王后之事。
但申後的杏眼兒一挑，竟很是體恤的道：“想來也是如此，你身為內小臣，諸事繁忙，確實難以兼顧所有事務，今日暫且不懲罰於你罷。”
李扶搖心中大喜，“謝王后體恤，小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