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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房裡沒有人有閒聊的興致。韓銳盟飛快地出手,在他周身封了七大穴,使堂堂的俠隱派二當家動彈不得。
“韓銳盟,你幹什麼?”裙兒不懂此舉的意義,還道他誤會了。“快把我二當家叔叔放了,他是來找我的!”
找她?是“找”來殺死“她”吧?韓銳盟不為所動,心比鐵石堅,連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漠然;比起前兩天寒著臉就走人,更加冷酷許多。
“裙兒,”他沉著臉開口,其實不想讓她知悉真相。
畢竟,她對自家人的信賴深厚無比;她相信,自家人絕不會傷害她,遑論送她歸陰;如果她知道了那是自家人所為,就像要一拳擊碎她的迷夢,太殘忍。
韓銳盟不想傷害裙兒,不想讓她面對可怕的現實;但是一輩子活在夢境的人不會比較幸福,裙兒終須醒來。
事實必須由他親口說出,在他決定保護她的那天起,她的喜怒哀樂已由他一力承擔。
“裙兒,貴派的二當家,就是盜密函的人。”氣氛冷硬得像大理石,他的語言是刀,一字字地切開僵凝的空氣。
裙兒緩緩地、緩緩地回過頭,排斥的眼神瞪著韓銳盟。
“你在胡說什麼?”她拒絕相信他的話。
“今天他潛進風林閣,目的是要殺你。”他走近裙兒一步,卻發現她退縮了。
“不可能!”裙兒馬上反駁。“二當家叔叔最疼我,從小帶我到處遊玩,他不可能傷害我、不可能……”
她眼中酸楚的神色,令韓銳盟難受非常;他恨自己是個劊子手,必須執行毀滅裙兒天真的任務。“你可以問他。”
望著二當家叔叔飛速撇過頭的模樣,裙兒內心有個角落已經悄悄崩裂了。該問嗎?她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問,只因怕得到那樣的回答……
“夠了!”倒是柳初瑕先看不過去了,她的心曾經狠狠地死去過,太瞭解那種夢醒心裂的感受,裙兒受不住的。
“我去喚人準備另一間上房讓你歇息。裙兒,睡一覺之後,一切都會好轉!
“不,我要問。”裙兒下了決心,她不要模模糊糊地帶過記憶。“讓我問。”
她走到二當家叔叔面前,很仔細看清他,因為眸中有水氣,所以格外迷濛。
“二當家叔叔,你真的要殺裙兒嗎?”也許她早已有所察覺;當那天夜裡和賊盜交手時,那眼熟的拆招技巧,已經讓她隱隱猜到事實。
只是,她怎麼也不願相信素來和氣仁慈的自家人想傷害她,這個事實令她難以承受;她避免去想,笑著粉飾太平,天真的以為這樣做就會沒事。
如今證據逼著來,避不過了!
“你真的要殺裙兒嗎?”她好小聲好小聲地問著。
沈儒揚別過臉,心虛得不敢直視她澄澈的眼神。“老子就是要殺你滅口,怎樣?”
“為什麼?”裙兒的語氣益發輕柔,像怕弄痛心口的傷痕。“真的是因為你盜取了密函嗎?”拜託,請否認,請告訴她“沒有”,她還是不願相信……
沈儒揚不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裙兒的嬌軀晃了一下,徹底失望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去問你爹吧!”沈儒揚冷笑。“當賊出生入死,每次得手的金銀財寶總是全部給那些缺腿斷胳臂的人,半毛也不分給弟兄,這算什麼?就連出外經商的利潤也貼上去了,叫我們怎麼能服?”
“可……你們的理念是劫富濟貧,當初不就是因為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的嗎?”陸陸續續的,之後她老爹又捎來幾封信,把成立“伏虎寨”的源由都告訴她。
因此,裙兒知道,當年老本行是土匪頭子的老爹金盆洗手,改行劫富濟貧,所有聚在伏虎寨的人都是自願為天下蒼生貢獻一番心力——雖然只能以慣使的蠻悍作風達成目標,但心意仍是溫暖的。
她曾經那麼引以為豪,還睥睨了韓銳盟良久良久;如今,那心意變了嗎?
“一年如此、十年如此、二、三十年下來,誰受得了?”跟他一起叛變的六個手下,四個死在韓銳盟手中,另外兩個因為不忍傷害裙兒而被他揮刀砍了。沈儒揚知道,當事情曝光就不再有退路,索性把話扯直。“錢是我們搶回來的,我們有權花得痛痛快快!”利益矇蔽了他的心。
“那又何必要盜密函?”幹麼槓上皇帝老子?是想掉腦袋嗎?
“有人出天價買皇帝的密函,老子要錢,就一路幹到底。”
錢、錢、錢,一切都是錢!
裙兒好不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