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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全無,有些苦澀,和前幾天在聽泉飯店喝的泉水一樣。再看看泉眼邊那棵楓王的葉子,也不是當年紅豔豔的色澤,葉脈也似乎不怎麼清晰了。難道,時光真的可以改變一切?楓泉不是當年的楓泉,還是自己不是當年的山裡少年?李清泉有些茫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山下走去。
李清泉加快了車速,一路直奔翠湖開發區而去。往事雖然耐人尋味,但是,李清泉深知自己重任在肩,沒有權力沉緬,更不能纏綿。他要提前悄悄介入家鄉老百姓上訪事件中去,儘快想辦法化解矛盾,保一方平安穩定,以切實減輕對張若愚形成的壓力。先把問題的根源摸清楚,搞明白,然後才能夠對症下藥,達到藥到病除的效果。瞭解社情民意,為拍板決策提供科學依據,是李清泉的看家本領。六年前,正是因為他這種刨根問底勁兒,被張若愚相中,進而得到賞識和重用的。
車過轉彎處,路邊“聽泉飯店”的招牌映入李清泉的眼簾。他慢慢停下車來,準備到飯店隨便吃點什麼填飽肚子。時間已過中午,他早已飢腸轆轆了。
和幾天前隨張若愚來時相反,今天的飯店內人聲鼎沸。仔細看看,又不像是在舉行宴會。因為,每張餐桌上都空空如也,碗盤皆無。人們的衣著打扮和膚色告訴李清泉,相聚在這裡的都是山裡的農民。他悄悄擠到屋子的一個角落裡,想看個究竟。
一位古銅色臉膛壯漢把桌子拍的山響。很快,山民們的嘈雜聲低了下來。
第二章 “憂”歸故里(9)
“老少爺們!”壯漢大手一揮,清了清嗓子。
“徐壯,你就發號施令吧,你說往東鄉親們不向西!”
“徐頭領,你就是老親古鄰的天,我們都跟你走!”
人群中有人在喊。
徐壯被英雄般地扶到了一條板凳上。他抬手捋了捋雜亂的頭髮,說:“這些年,咱們這旮旯的老百姓被金礦害苦了,遭的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說別的,想當年,咱步雲山區草是什麼顏色的?嫩綠嫩綠的,葉尖掛的露珠亮晶晶的。現在呢?溝裡谷裡的草葉垂頭耷拉腦袋,蔫蔫巴巴的,沾不了幾顆露珠。地裡的玉米、高梁,都病殃殃的,長不粗長不大,玉米棒子像小孩褲襠裡的玩藝兒,不丁點的傢什。那原本又大又紅的高梁穗兒,現在怎麼樣?瘦得像火柴頭兒,還淨長些烏米。園子裡的瓜果梨桃,也都變了味,瓜不甜梨不香……”
“碧流河裡的魚也快死光了。”有人在喊。
“是啊,泉水、井水都變味了,尿潲尿潲的。我琢磨,過不了多少日子,家家戶戶做飯喝水,都要到山外去背去拉了!”徐壯又捋了捋頭髮,“天不藍,水不清,成天聞著刺鼻的怪味,到底是什麼原因?不怪天,不怪地,就怪碧流河上游,我們這村子的後面上風口,那山上的五龍金礦。大把大把的金子銀子被人家老闆揹走了,剩下的是什麼?淨是些有毒的廢物!”
“老百姓,老百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咱們就是這苦命,有什麼法子?上訪了幾年,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舅(舊)……”又有人在叫。
“吵什麼吵?把兩腿夾緊點,別放閒屁。”一位大腹便便的婦女扯著嗓門維持秩序,“聽大壯的,壯哥怎麼說就怎麼辦!”
“胡大楓,大家這幾年上訪找不到門,這回你可要上陣了。你那個相好的,小時候和你一起鑽老林子的李清泉,聽說在省裡當了大官。這一回我們都歇了,你一個人揹著狀子進省城裡去,和李清泉鑽一回被窩,比什麼都好使……你那對大*,嘖嘖嘖,多招人喜歡……”人群中有人怪聲怪氣地叫著。
“放你媽的狗屁,”胡大楓被激怒了,脫下鞋子向對方甩去,“胡咧咧些陳芝麻濫穀子,能當飯吃當水喝嗎?老孃我的*就是大,和大餑餑似的,奶水比蜜還甜,你想摸想咂,門兒沒有。他李清泉也甭想。老孃我的心思老少爺們心裡有數,他李清泉蹶著屁股數壟溝,汗珠摔八瓣嗎?他現如今是穿黃馬褂的官老爺,我壓根就瞧不起當官的,尿也不尿他!”
“得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徐壯笑了笑,“大夥兒這麼信得著我,叫我拿個準主意,我核計了好幾個晚上,翻來覆去都沒睡好覺。我想好了,咱們還要走正常渠道,還要去上級領導那裡上訪,把我們肚子裡的苦水都倒出來,我就不信,當官的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老百姓這麼活下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憂”歸故里(10)
“還上訪?這幾年哪沒去上訪過?北京、省城、市裡縣裡,半點用不頂,什麼作用也不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