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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一切,他只是個看客,並不是相關者。
幾乎是踉蹌的跑到梳妝檯,手顫抖的幾乎讓手中的小瓶掉落。倒出小米水,隨意的抹在面具的邊緣,沒有任何的等待,伴隨著清脆的撕裂聲是臉上的痛楚。如丟垃圾般,將那張人皮面具隨意丟棄。翻開行李,找到一件女裝,隨意的穿上,披散的髮絲用髮帶捆住。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臉上的紅腫,但是誰又在乎呢?
走至司徒靖瑄的面前站立,輕揚的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之後,是毫不猶豫的擦身而過。
近在咫尺的門,每一步確是無比沉重,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就在賭。一旦我出了這個門,那麼我和司徒靖瑄就是真的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如果他開口,那麼就是另一種局面。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已經可以觸及到緊閉的門板,用盡全身的力氣拉開這扇緊閉的大門……
門外,是所謂的自由;門內,是所謂的妥協。一旦跨出,就代表著兩個人的選擇。是決絕還是放縱,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決定。
當我跨出那步,本以為會異常的艱難,沒想到竟是格外的輕鬆。沒能忍住的笑聲就這麼逸出,全身心解放般的輕鬆,讓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愉悅。沒有任何的遲疑,離開那扇大門之後竟是如此的輕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如酒醉一般,腳步都不免虛華。
不用在看司徒靖瑄的臉色,不用在帶著他人臉皮的面具,不用再顧及自己的身份,真的,至少此刻我不需要!此刻我是自由的!
不用回頭,也沒有回頭的必要,此刻的我不是上官婷,不是翔騰與南曄聯姻的工具,也不是懦弱的翟菁。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不為任何人而活,只做真實的自己,就算只是這一刻,就算下一秒就死去,也無所謂了。畢竟沒有什麼比自由,比做真實的自我更讓人愉悅的了。
嘴角的弧度自揚起後就放不下了,身心舒暢的感覺只為此刻的自我,只為自己而活,什麼都不考慮,不計後果,只做此刻的自己。
沐浴著午夜的月光,如同孩子般奔跑在花園中,沒有阻礙,沒有陰謀,沒有悲傷,心境純淨的如同皎潔的月光,無垢無痕。不去想為什麼沒人阻擋,不去想身在何處,今夜的第二次夜遊,竟是如此的舒暢。
“清兒!”熟悉得幾乎陌生的聲音,語氣中的顫抖,不敢置信是那麼顯而易見。隱藏在樹林間的身影看不清大概,而在月光映照下的我卻可以讓人看清一二。
“是誰?”熟悉到讓我有些不能確定的聲音,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如果不是那次的一瞥,我幾乎可以認為是見鬼了。只是心裡始終有個聲音在確認著,這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這裡,這熟悉的聲音再一次聽到時,可以不用這麼驚訝了。
隱匿在黑暗中的人緩緩出現,月光將那熟悉的身影漸漸映照出來。昏暗抵擋不住那記憶中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現,下一刻,我已經在那刻明明應該很熟悉但卻陌生到恐怖的懷裡……
“清兒,清兒,清兒……”帶著酒氣的味道竄入鼻間,如同夢囈般的呢喃,彷彿用生命在擁抱,連聲音都是不可抑止的顫抖……
掙扎著,從這個陌生的懷抱裡騰出一些空隙,瞪大的雙眼,直勾勾的注視著將我摟在懷裡的人,這個我曾經以為死了,這個曾經為我撐起一片天,包容我所有任性的人。只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叫得不是我的名字……
想要回抱,卻發現真相的殘酷讓人下意識的與他隔開距離,那個用生命鑄就的字眼卻怎麼也吐露不出來。握緊的雙手在抱與推拒之間不斷掙扎……
“清兒,我的清兒……”酒氣隨著他每次的呢喃越發的清晰,在鼻尖不斷的竄擾。如同苦苦壓抑的親暱訴說,透過擁抱傳送過來,念著娘名字的他,顯然是那麼的痛苦。
“爹……”最終還是放棄掙扎,用力回抱的同時終於放任眼淚的掉落。“爹,菁兒好想你!”帶著哽咽的鼻音,此刻不去想那些所謂的真相,還有什麼比死而復生更讓人開心的,暫時忘記那些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我只想靜靜靠在那顆為我撐起一片天的大樹懷裡。
我知道爹喝醉了,不然不會將我和娘弄混,不管真相如何,爹對孃的那顆心是不容置疑的。可能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理由逼迫著爹,或者爹是身不由己的。相擁的懷抱,酒氣的縈繞下,我只能這麼自我安慰。至少爹對孃的思念是那麼的濃烈,隱藏不住的痛苦,痛徹心肺的呢喃,是午夜夢迴最兇猛的折磨。
爹的身體在那片刻有些微的僵硬,稍稍分開的擁抱,讓我得以和爹的眼神接觸。被血絲染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