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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你這……你這是怎麼了?”君臨風見橙緣一副悵惘的樣子,知道他為何這般。為了不讓橙緣過於傷感,君臨風故意要將他從傷感中拉回來。他本來是習慣了“你這和尚”的稱呼的,不過一想到如今是在少林寺門前,還有不少和尚,他便立即收了口。
“哦!”橙緣被君臨風一問,從回憶中醒轉過來。可是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他實際還陷在回憶當中不能自拔。畢竟少林寺乃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又怎麼能放得下呢?
溫子君見狀,突然遙向本源大師問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首佛偈,不知本源大師何以教我?”
本源大師聽了溫子君的詢問,不由一愣,但隨即便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檀越處紛紛擾擾的紅塵,卻沒有迷失其中,還能聆聽到佛唱,實在是難得呀!這首佛偈乃是禪宗六祖慧能所吟,其大概寓意是說,世上的一切本來就是空的,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字,心本來就是空的話,就無所謂抗拒外面的誘惑,任何事物從心而過,不留痕跡。”
“好一個‘事從心中過,不留痕跡’!”溫子君拍手大聲叫道,“所以六祖是在告誡世人,不管一個人際遇如何,都只不過是空的,不必在意自己身上的遇合。不知本源大師意下如何?”
本源大師輕嘆一聲,說道:“阿彌陀佛!足見檀越乃是極具慧根,與佛有緣之人。檀越所言甚是,一切隨緣,去留在心,便可人人成佛了。”
“一切隨緣,去留在心!”溫子君大聲叫道,“只嘆世人都只知道在三丈紅塵裡打滾,追名奪利,卻不知道一切都應順應因緣。緣起緣滅,都只不過有如風過無痕罷了。”
溫子君與本源大師的對話,猶如一聲棒喝,敲打在橙緣的心上。橙緣的頭腦剎時清醒無比,他覺得自己實在是著相了。人在少林或人在江湖又如何?不都是一生麼?只要過得坦然,哪裡不一樣?怎麼過不一樣?
橙緣用感激的眼神望向溫子君,他眼中的迷茫一掃而逝,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清明。
再望向少林寺,他也不再副失神落魄的樣子了。
“檀越說得真是太妙了!”本源大師雖然執掌羅漢堂,可是對於佛理的研究也並沒有落下,如今見一個香客能有如此佛見,不由大生親近之感。他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聽見山門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只好作罷,側身往後望去。
只這一望,卻是讓本源大師大吃一驚。
溫子君他們亦是望向山門處,只見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和尚小跑著往外趕。這個和尚身材胖大,圓臉圓眼的,面色紅潤,如果不是頜下有一撮雪白的鬍鬚,還以為他尚是處於中年。雖然走得有點急促,但自有一股威勢,讓人生出景仰之心。
不用說,此僧必然是少林寺方丈本真大師!
橙緣不由向前邁了一步,一句“師傅”卻梗在喉間,怎麼也喊不出來。他的所作所為,定然令自己的師傅傷透了心。如今又怎麼有臉喊他一句“師傅”呢?
本源大師大吃一驚的,便是自己的方丈師兄竟然小跑著從裡面出來!要知道,本真大師執掌少林四十五年,一直以少林寺規自律,行事之風極為穩重,處變不驚。就連少林寺最傑出的弟子橙緣犯戒之事,本真大師都能淡然處之。可是如今,他居然是近乎惶急地小跑著出來了!
“誰是白衣書生的後人?”本真大師一出來,便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宏亮。
白衣書生?
誰是白衣書生?難道就是林立秋的先人?
溫子君與君臨風聽了,都大惑不解。
本源大師、橙緣及溫子寂,聽後卻是臉色為之一變。
“在下白殿軍見過本真大師!”林立秋向本真大師行了一禮後說道,“白衣書生乃是在下先祖。”
第四卷 幻劍嘯乾坤 第066章 再回京城
本真大師貴為少林寺方丈,見林立秋表明身份,卻毫無一派之主的威嚴,反而如同一個鄰家小哥般笑呵呵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白老弟隨老衲一同進去慢慢談吧。”本真大師笑道。
“也好。”林立秋點頭應道。對於被少林寺方丈稱為“老弟”,他卻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極為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繼而,林立秋面向溫子君訕笑道:“二弟,大哥如今還有事要做。待此事告一段落,再找你大喝千杯!”
“大哥有事請忙!”溫子君聽了,也知道林立秋如今身負家族使命,便笑著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