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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靜?
院判沉吟一下,隨即笑道:“自然該安靜修養幾日,王爺平日事務繁忙,這幾日只怕要閒下來了。”
“在下明白了,有勞院判大人了,大人請。”明和行了一禮,隨即笑著做出請的姿勢。
“明公公不必客氣,不必再送,告辭。”院判回了半個禮,才笑著坐上騾車離開了山莊。
明和看著遠去的騾車,笑了一聲後,轉身回了玉雲樓。
“哎呀,我就這麼披著頭髮出來了?”曲輕裾突然從凳子上站起身,她扶著自己的髮梢,匆匆道,“王爺,我先去內室。”轉身便嘀咕道,“真是丟死人了。”
賀珩想起她方才的樣子,禁不住笑出了聲。
內室中,曲輕裾微微皺眉,這件事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細節決定成敗,自己可是急得披著滴水的頭髮來關心賀珩,這種關心,可算得上發自真心了?
想到那猙獰的傷口,曲輕裾皺了皺眉,隨即又想,這些刺客可真夠蠢的,箭上竟沒有淬毒,拜拜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59·聖恩
重新梳好頭髮出來;曲輕裾見賀珩正坐在躺椅上捧著一本書看;便毫不猶豫的在他旁邊坐下:“王爺,行刺如此大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要告訴母妃一聲;讓她知道你沒有大礙;免得母妃擔心。”
賀珩點了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說完;便叫來錢常信,拿了自己的腰牌;讓他進宮覲見敬貴妃;稟明事情原委;並且要重點突出他的傷沒有大礙。
錢常信領命匆匆出了山莊,別說現在天色已晚;就是宮裡已經下了匙,他也要想辦法進宮傳訊息。
守城門的官兵認得錢常信是端王身邊得用太監,問也不問便放人過了,這會兒端王遇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他們瞧錢常信急匆匆的模樣,哪裡還敢攔?
進了宮門,錢常信一路疾走到了鍾景宮,還沒稟明來意,便被鍾景宮的下人領了進去,他一進屋也不敢抬頭去看敬貴妃臉色,老老實實跪在地上道:“貴妃娘娘,殿下派奴才前來叩請娘娘安。”
“王爺傷勢如何?”敬貴妃語氣平平日凝重了幾分,但是還沒有失了身份,不過只有站在她旁邊的丁嬤嬤看到,娘娘抓著扶手的手,隱隱有些泛白,足可見娘娘有多擔憂。
“太醫院的院判已經看過了,殿下並無大礙,只是擦傷了些皮肉。王爺與王妃怕娘娘您聽了別處的不實流言擔心,便讓奴才來親自說明。”說完,便原原本本的把事實經過述說了一遍,倒是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敬貴妃聽完事實經過,已經平靜了許多,她垂眸靜思了半晌,抬頭對錢常通道:“你回去告訴你家殿下,這幾日在山莊好好養傷,多派些人到山莊保護你們王爺王妃。”說完,她站起身撫了撫頰邊,微微抬高下巴道,“本宮去天啟宮求見皇上。”
苦肉計不是隻有淑貴妃一人會用,她韋嬋漪同樣會使,而且她會用得更好,更不著痕跡。
伸手取下發間幾支髮釵,讓原本梳得精緻的髮髻變得蓬鬆,敬貴妃掏出手絹輕輕擦了擦眼角,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便往外室走,口中悲慼的喊道:“陛下,我們的孩兒……”奔跑間,有幾縷髮絲垂著臉頰飄落,看起來更加的悲傷了。
丁嬤嬤忙狠狠擦了兩下眼角,抽噎著匆忙跟了上去,“娘娘,娘娘,小心腳下。”話音一落,人已經消失在內室。
錢常信一臉敬仰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出內室時,就看到各個或掩面低泣或面色焦慮的宮女太監,這個瞬間,他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最後,誰也不知道敬貴妃去天啟宮說了什麼,但是當天晚上慶德帝連夜下了好幾道聖旨,大理寺少卿、刑部尚書、禁衛軍統領全部接到旨意,意思是要不惜一切抓到刺客主使,足見皇上對此事有多憤怒。
除此以外,慶德帝還賞下了各色珍稀藥材,金銀珠寶,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擅長醫治各類傷口的太醫,這個晚上京城的城門幾乎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源源不斷的賞賜從宮裡由人快馬加鞭的送到端王養傷的福琅山莊。
一個守門的小兵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快馬,有些感慨道:“皇上待端王殿下可真好。”
旁邊一個年長的官兵嗤笑一聲:“除開瑞王,便是端王最受皇上寵愛了,你瞧瞧上次誠王遇刺,皇上可有這般焦急?”不知道的還以為端王與誠王的傷勢對調了呢?
可見這人投胎不僅要選爹,還要選娘,不然都是皇子,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