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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著父皇尚在病重,我就坐立不安,”賀珩拍了拍她的手,嘆息了一聲。
夫妻四目相視,雙雙同時露出“我很擔憂、我很難過”的表情。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馬車進了皇宮大門,就不能繼續進去了,三人下了馬車後步行至天啟宮,就見正殿門口跪著一個婦人,曲輕裾認出這個女人正是寧王的生母溫貴嬪。
路過溫貴嬪身邊時,她忍不住低頭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卻只看到她僅斜插著一支碧玉釵的髮髻,以及彎著的脖頸。
在門口等了片刻,就有太監請他們進去,曲輕裾伸手微微扶著賀珩的手,微微落後小半步走在賀珩的右側。
慶德帝靠坐在龍床上,見賀珩夫妻兩口與賀明進來,面上露出一絲心疼與愧疚,三人的禮還未行完,他便賜了座。
“方才聽聞父皇暈倒了,我們兄弟二人便急急進了宮,剛到了宮門才想起雙手空空,還請父皇恕我們魯莽。”賀珩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原本準備給父皇的野味也忘記帶進來了。”
“你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朕豈會因此責備,”見兒子擔心自己忘了體統,慶德帝心情甚好的上下打量二兒子一眼,發現他面色蒼白,便皺著眉道,“快些坐下,你如今身子未愈,又急急的趕到宮中,傷口可受得了?”
“不過是小傷口,讓父皇擔心了,”賀珩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四弟比兒臣傷得重多了。”
慶德帝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賀明:“老大那個畜生,朕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畜生行徑,朕讓你們受委屈了。”他嘆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是朕這個父皇不夠好,才讓他做出此等事?”
“此事與父皇無干,”賀珩猛的起身,腳下一個踉蹌,被曲輕裾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急急道,“父皇是當世仁君,大哥素來仁厚,此事想必另有蹊蹺。”
“朕知道你素來友愛兄弟,只是此事已經查明,朕也不願意相信他派人暗殺你們兄弟二人,還故意栽贓到老三頭上,這樣心思歹毒的兒子,實在不堪為朕子。”慶德帝氣得重重拍了幾下床,隨即便又咳了起來。
伺候的宮女忙上上前替他撫著背,慶德帝不耐的讓她退下,他勉強喝了一口水,壓下喉嚨上的癢意,“你不必再為他求情,朕心意已決。”
曲輕裾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在心裡默默道,皇帝你放心吧,你這個兒子真心不是來求情的,你要怎麼處置老大,他都不會有意見的。
慶德帝看向從頭至尾沒有說話,卻處處護著二兒子的二兒媳,招手讓他走到自己面前:“朕給你挑的這個王妃很好,好好待她。”若是一個女子不論在何時何地都能記得護著自己夫君,這樣的女子必然是好的。
“父皇,兒臣明白的,”賀珩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握住慶德帝已經有了皺紋的手,眼眶發紅,“你近來瘦了些。”
“你這孩子,”慶德帝見兒子紅了眼眶,原本被老大潑得拔涼拔涼的心又溫暖起來,他伸手拍了拍的肩,“你有傷在身,早些回去休息,這些日子在王府好好養養,待過些日子好了就繼續替朕辦事吧。”
“兒臣定會快些好起來了,”賀珩道,“請父皇不必擔心。”
曲輕裾聽著這段談話,不知怎麼的就想到淑貴妃了慶德帝不是好這口女人嗎,兒媳婦不是也按照這種標準評分?這麼一想,就沒有被誇獎後的喜悅感了。
這種雙重標準真的沒關係嗎?
眼看著父子二人又殷切的說了不少話,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曲輕裾心下想,這場溫情劇父子二人一定都很滿足,不然怎麼會這麼投入
賀明仍舊扮演著透明角色,直到三人退下,賀明也不過是問安告退時說幾句話,曲輕裾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就知道他似乎也挺習慣這種狀態。
出了大門,曲輕裾見溫貴嬪還跪在門外,她有些不忍的移開視線,世間有幾個母親能眼看著孩子去吃苦。即便如溫貴嬪這種處處小心時時注意的人,也會鼓起勇氣到天啟宮苦求,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孩子嗎?
“端王殿下!”溫貴嬪不知是實在沒有辦法,還是跪得久了腦子有些不清醒,她一把抓住賀珩的袍子一腳,哀求道:“端王殿下,您替寧王說說情把,麒兒不會刺殺你的,你幫幫他吧。”
賀珩往後退了一步,見溫貴嬪拉得十分緊,便拱手道:“溫貴嬪娘娘,我已經替大哥求情,此事父皇自有決斷。”
“你再求求,你再替寧王求求,”溫貴嬪流著淚道,“我求求你了,再替寧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