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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等丫頭當做了不存在,“今日天氣好,不如我們一起在園子裡走走。”
“好,”曲輕裾眼波流轉,彷彿才看到有個粗等丫鬟站在此處,便開口道:“你是哪裡的丫頭,抬起頭讓我看看。”
這個丫鬟抬起頭,眉目倒是不錯,只是不講究的髮髻、粗糙的面板把這幾份清秀壓了下去。她挑了挑眉,“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這會兒錢常信把人認出來了,這不是原本做王妃身邊一等丫鬟後來做了王妃通房的半夏麼?他聽說半夏被王妃貶去了洗衣房,這會兒瞧著還真沒有當初的甜美可人了。
“王妃,奴婢瞧著她好像是曾經伺候過王爺與您的半夏,”木槿福了福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您忘記了?前段日子她犯了大錯,王妃您心慈沒有攆她出去,而只是罰了她去洗衣房。”
曲輕裾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半夏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如果說當初的半夏是一朵盛放的嬌豔花朵,那麼這會兒的她已經凋謝了。
半夏難堪的低下頭,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沒有想到會遇到身著華服的王妃,就連王妃身邊的丫頭也比這會兒的她光鮮亮麗,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讓誰也看不見自己。
賀珩隨意看了眼半夏,眼中沒有半點情緒:“既然是洗衣房的人,那就好好的在洗衣房當差,不要再府裡亂走。
半夏眼眶一紅,半晌才顫顫巍巍的行禮:“奴婢謹記。”
“下去吧,”自從與曲輕裾感情越老越近後,他對這些後院的女人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了,更何況瞧著眼前普通的女子,他甚至連半夏當初是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
眼見著王爺與王妃要一起逛園子,明和親自把半夏領開了。待出了二門,他冷笑著對半夏道,“我說半夏姑娘日後還是好自為之。”他指了指垂花門,“這道門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進的。”
半夏身子一個踉蹌,卻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
“別怪你明爺爺沒有跟你說清楚,你若是再玩這些讓人瞧不上的手段,就不是自己走出來了,”明和嘲諷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也不照照鏡子自個兒,有王妃在,王爺能瞧上你這樣的,你不嫌丟人,明爺爺我還不好意思看呢。”說完,甩了甩了袖子,便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走進了二門。
半夏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眼中一片死寂。
若說這幾日京中誰最得意,除了瑞王便再不做第二人想。原本鬧得紛紛揚揚的江南一案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按下了,又洗清了自己暗殺兄弟的嫌疑,就連自己最看不順眼的老大也被關押了。
瑞王覺得自己這麼些年難得這麼痛快,所以即使見到自己王妃沒有表情的臉,他也好心情的沒有變臉。
“說吧,又是什麼事?”賀淵在上首坐下,瞥了眼沉著臉的秦白露。
秦白露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咬了咬唇角才道:“明日是妾父親的壽辰,不知王爺是否有時間……”
“既然是你父親的壽辰,便開了府庫多帶些壽禮回去,”賀淵站起身,“明明日本王還有事,便不陪你去了,今晚你早些睡,本王去西側院。”
秦白露看著賀淵的背影,眼神慢慢變冷,又是西側院,曲約素那個賤人!
“王妃,”扶著她的丫鬟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吩咐下去,本王妃要去檢視府庫,”她冷笑,他不願意去,她也不求他。
端王府中,曲輕裾與賀珩逛完院子,兩人用完晚膳後,便坐在一起看書,只是一人看的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道德經》,一個人看的是小說話本。
看了一會兒,賀珩見曲輕裾面上帶著一股怒意,便放下手裡的書,走到她面前道:“這書裡寫了什麼,讓你這麼動怒?”
曲輕裾重重的合上書,語帶薄怒道:“這些故事裡的男人未免也太過薄情了些。兩人相伴十餘年,竟是比不得年輕姑娘的嬌嫩,到了最後休棄髮妻還要怪她不懂風情。當初他讀書沒有錢,全靠髮妻養時不這麼說;他剛當上官去外任,留兒女老人在家讓髮妻奉養時不這麼說;等他位高權重時,便處處覺得髮妻不好了,偏偏這個故事這個男人還是主人公,著書人的觀點真是讓人噁心。”
賀珩取走她手上的書,笑著道:“不過是個故事而已,何必為了這種事動怒。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最後結果如何,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他不屑的看了眼書頁上的著書人名字,“上官公子?一般取這種名字的人,都是窮酸書生,他們自個兒沒有聘禮討不了老婆,更沒有本事考上公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