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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老百姓來說,皇上王爺都說不好了,自然是非常不好,至於這事若是換成普通人,他們又會怎麼看待,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北祿伯勉強扶著小廝的手上了馬車,趴在軟墊上的他想起往年回京時的風光,又想起現在的狼狽,心裡漸漸後悔起來。
若是他與公主一直好好的,如今這幾個王爺定對他客客氣氣的,曹家上下也會小心翼翼的捧著自己,如今自己就算回了荊州,曹家上下只怕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握緊手裡的藥瓶,北祿伯眼神暗了下來,若不是這個賤人勾引自己,自己何至於與公主走到今天這一步!
晉安長公主一事在京城裡紛紛揚揚傳了幾日後,便沉寂下來,對於女眷們來說,不過是京城裡又多了一個需要捧著奉承著的人罷了;而對於男人來說,只是提醒自己日後不和荊州曹家來往。至於其他的,根本不會有什麼變化。
正月很快過去,就在眾人平靜下來時,京城又是平地一聲響雷,原來是寧王殿下查出了刺殺欽差主使之人,而這個人正是最受皇上寵愛的瑞王殿下。
瑞王殿下的人替瑞王辯解,結果寧王拿出了不少證據,比如被護衛殺死的刺客,曾經在瑞王府當過差;還有某個刺客身上搜出的護身符,是瑞王府某個丫鬟去五莊觀求來的,甚至有人指認出,在誠王出城第二日,瑞王曾與某幾位刺客私下碰過面。
慶德帝聽完事情經過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甚至當場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被一群人擁著送回了天啟宮,太醫院的當值的通通被宣進了宮。
賀淵因為無法上朝,聽到訊息時皇帝已經清醒過來,他想出府去見皇上,卻發現原本自己以往隨意呼喝便會放行的禁衛軍變得軟硬不吃起來。
裡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也無法進來,賀淵氣得砸了好幾樣東西,想起門客高鐸恰好在府裡,便讓讓太監把人叫來。
高鐸趕到書房時,賀淵仍舊餘怒未消,他指著高鐸大罵道:“當初是你出的這餿主意,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又該如何收場?!”
高鐸規矩行了一個禮,面色不變道:“王爺,在下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在下懷疑,此事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於你。”
“廢話,本王也知道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還用你來說明?!”賀淵一手把面前的筆架揮到地上,“殘殺手足,這樣的名聲若是落實了,本王也就完了。”
“王爺自然明白這是栽贓陷害,只是在下的意思是,那人為何陷害於你,陷害您的人是誰?”高鐸語氣低了兩分,“您如今是最受皇上看重的皇子,自然有人眼紅,只有您倒了,才有他的機會。”
“賀麒,定是他!”賀淵恨聲道,“這事是他一手攬下要查的,上竄下跳得比誰都熱鬧,他竟然敢陷害我。”
高鐸垂下眼瞼,躬身道:“王爺,依在下看,只怕這次您需要放點血。”
賀淵神色微變,沉吟半晌道:“來人,拿布帛來。”
高鐸笑了笑,“王爺睿智,定明白如何才能打動皇上的心思,在下先告退。”
賀淵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出了書房,高鐸撫著鬍子,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50·流言
很快;一封由瑞王親筆書寫的血書由淑貴妃呈到了慶德帝面前;淑貴妃跪在慶德帝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雖沒有為瑞王辯解,但是卻已經抵上千言萬語。
血書幾乎是字字血淚;先是關心慶德帝的身體,再是說自己對皇帝的思念,只是因為無法出府只得對著皇宮的方向磕頭,然後便是為自己辯護;說自己何其無辜;定是有人冤枉云云;最後又說讓慶德帝保重身體;不要因為他這個不孝子傷了身體。
慶德帝看著雪白的布帛上寫滿了一個個暗紅的字跡,心便已經軟了一半,看完整封信後,便嘆息著把淑貴妃扶了起來,他拍著淑貴妃的手道:“朕知道老三受委屈了,這事兒朕會讓人好好查的。”
明白了皇上心意,淑貴妃垂淚道:“謝謝皇上。”心裡卻是有些得意,如敬貴妃這樣的女人千般算計又有什麼用,只要自己得寵,任誰也撼動不了她與兒子的地位。
此時的鐘景宮裡,敬貴妃冷眼瞧著在自己面前哭訴的韋秦氏,按理說韋秦氏的丈夫與自己同出一脈,她該待她客氣些,可是她實在瞧不上韋秦氏的小家子氣,看著一副精明相,說的話卻糊塗得連她聽著都嫌難受。
“染霜這些日子一直病著,我這個做母親的瞧著也難受,娘娘您說這是個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