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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給自己準備的麼?什麼千年人參,天山雪蓮、百年首烏等藥材,還有什麼養身手鐲,其他價值不菲的東西更是塞了不少。看完單子後,曲輕裾覺得秦白露不會對她這麼好,一定是哪裡不對。
“這禮單是誰送來的?”曲輕裾合上手裡的單子,皺著眉頭道,“本宮與秦白露素來不對盤,她何時能這般好了?”
“皇后娘娘,如今您是皇后,瑞王妃哪裡還能與您爭輝?”黃楊笑道,“這禮單是由瑞王府的管家何福兒親自送來的,想必不會有錯的。”
“如今皇上正派查江南舊案,瑞王送這麼多東西來,想必是別與用心吧,”曲輕裾才想起如今朝廷上正在查江南的案子,瑞王府給她送這麼多東西來,是想,讓她吹枕邊風?
這真是好笑,她一個正受皇帝看重的皇后難不成會為了這麼點東西,就傻傻的去替瑞王一家子求情,那不成了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麼?
事情涉及到前朝,曲輕裾身邊伺候的人都識趣的沒有接話,這也是曲輕裾滿意他們的地方,想必世界上沒有誰喜歡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不該說的話。
天啟宮御書房中,賀珩看完關於江南一案的奏章,面色微沉的用手指點選著案頭,沉默良久後才道:“宣忠義公覲見。”
田晉珂到天啟宮時,賀珩已經把御案上的奏章看完了,見到他進來便道:“田愛卿不必多禮,朕今日叫你來,是為了商議瑞王一事。”
田晉珂猶豫了一下道:“江南一案已經證據確鑿,微臣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先帝生前最為喜愛朕的三弟,所以朕無心要他性命,可是這些案子列出來,實在是觸目驚心,朕身為天子,豈能縱容此類事情發生,”他嘆了一口氣,“忠義兩難全啊。”
聽皇上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田晉珂哪會不明白他的用意,當下便道:“瑞王之罪雖是難恕,但是這些案子多為手下之人不收斂造成,與瑞王並無直接關聯。微臣以為,瑞王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那你說,朕該怎麼定瑞王的罪?”賀珩看著下方的田晉珂,似笑非笑道,“他好歹是朕的兄弟,朕實在不忍心讓他後半身太過淒涼。”
田晉珂心頭一跳,額頭冒出細汗,先帝如今年紀,便有這這般的威懾,實在讓人震驚:“微臣不知。”
“罷了,朕也不為難你了,”賀珩也不堅持這個話題,他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如今皇后有孕,她一向與尊夫人感情深厚,日後尊夫人若是沒什麼大事,就多來宮裡陪陪皇后。”
田晉珂聽到皇上提及此事,自然高興的應下了,畢竟外甥女如今還很年幼,他這個做長輩的既高興她有了身孕把後位坐得更穩,又擔心她不知事會因有孕而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既然如此,朕便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的,退下吧。”賀珩淡笑道。
田晉珂見皇上面色溫和,似乎並沒有受江南案子的影響,便放心的退了出去,待出了天啟宮大門,他才有些不解的想,皇上難道真是召他來問瑞王之事的?
可是,怎麼總覺得那裡不對呢?
瑞王府中,賀淵端著酒杯輕啜著,他懶洋洋的看著旁邊滿臉苦色的高鐸,笑著道,“怎麼,本王都不憂心,怎麼你反而比本王還不安?”
“王爺,如今江南一案的證據已經被呈到皇上那裡,若是皇上因此要您性命,您也沒有辦法啊,”高鐸嘆口氣道,“不如我們再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賀珩嗤笑一聲,“他要殺便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他是皇帝,別說拿住了江南一案的證據,就是什麼也沒有,要清算我也一樣容易。”
“可是王爺可曾想過一府老小,還有淑貴太妃如今還在宮中等著您接她出宮,您若是出了事,他們又該怎麼辦?”高鐸嘆息道。
“放心吧,賀珩雖有心清算我,但是他那樣的偽君子定不會留下不好的名聲,這府中眾人的性命定能留下來,”賀淵垂下眼瞼,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更何況如今皇后有了身孕,他哪裡還捨得大開殺戒。”
這事怎麼又牽扯到皇后身上去了,高鐸有些不解的看了賀淵一眼,見他臉色不好看,不敢跟著他一樣直呼皇上名字,便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何不趁此機會,把自己保下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賀淵不甚在意的把手裡的杯子一扔,“你也不必替本王費神,本王心裡清楚,你退下吧。”
高鐸看了眼滾落在地上的酒杯,無奈的退了下去,待出了主院大門,就見瑞王妃正站在門口,他便低頭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