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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們是看不得的,待王爺讚歎出聲,他們才敢抬起頭來。
“果真再合適不過你,”賀珩後退一步,看著那青絲見得步搖,露出滿意之色,“王妃青絲如黛,襯得這步搖愈加漂亮了。”
曲輕裾面上帶著羞澀的笑意,低下頭不與賀珩對視,她是個庸俗的女人,當然喜歡別人誇獎她,只是眼前眼前誇她的人不那麼簡單,讓她不能相信這只是簡單純粹的誇獎。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所以等兩人坐下後,沒有太多的話可說,幸好一道道呈上的膳食解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讓兩人沉默的用著膳,倒也沒有尷尬的氣氛。曲輕裾看著賀珩用膳的姿態,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人中,用膳姿勢最漂亮的。這舉手投足,比前世所謂的貴族禮儀看起來賞心悅目多了。
所謂秀色可餐,賀珩這個樣子讓曲輕裾胃口大開,忍不住讓人給她多添了一碗飯。不過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哎呀,王妃果真對王爺情深一片,有了王爺連飯都多用了一碗。”
賀珩也沒有想到曲輕裾會用得這麼自在,府裡其他女人在他面前皆是小口喝湯,輕聲用菜,怎麼到了王妃這兒,他偏偏覺得王妃瞧自己的眼神一陣陣怪異。
一頓午飯用完,曲輕裾眼瞧著跪在自己面前高舉銅盆的丫頭,很快洗了手讓人起身退到一邊。
賀珩看了眼曲輕裾,收回視線道:“王妃身子好了起來,本王也放心許多,日後這後院便由你好好打理,有什麼事不明白也不必擔心,錢常信與明和是府裡的兩個管家,若是有什麼麻煩事,交給他們便是。”
接過木槿呈上的絲帛擦著手,曲輕裾道:“這些日子妾身子一直不見好,沒有替王爺好好管理後院,實在無顏見王爺。”說完,又看了眼站在角落裡的錢常信與明和,“他們兩人把府裡大小事情管理很好,想必日後妾也沒多少可煩心的。”
聽到王妃這話,錢常信與明和兩人把頭埋得更低,以示自己的謙卑與尊重。他們即便是王爺面前得用的人,但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王妃掌管後院乃是天經地義,他們兩個奴才算得什麼?
把漱口茶水放到一邊,擦淨自己的嘴角,賀珩見王妃面帶笑意靠著椅背的慵懶模樣,上揚著嘴角:“這後院一直由他們管著也不像樣,日後你就多費心。”他垂下眼瞼,看著面前桌案上的青花茶盞,彷彿對後院的女人必不看重,“你是本王的正妃,其他人都比不過你。”
這話算得上皇室男人對大老婆有份量的承諾了,曲輕裾眼角看向賀珩,正好看到對方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雙雙讓自己臉上的笑變得更加和煦,仿似多年的老夫妻,讓人看不出半點不是。
“妾無能,只能盡力一試,不求別的,只求王爺回家時有個輕鬆地兒。”曲輕裾笑得一臉燦爛,“王爺這般信任妾,是妾的幸事。”
賀珩瞧著眼前女人明豔的笑,想起了她的出生,雖是嫡出的昌德公府小姐,可惜出生不久生母便去世。而昌德公喜愛繼夫人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京城,甚至有傳聞昌德公在原配有孕時,便與繼夫人不清不楚了,甚至還借用《洛神賦》來抒發自己對繼夫人的感情。待原配去世,昌德公便急急迎了繼夫人進門。甚至連府裡的姑娘皆用《洛神賦》裡的字詞取名字,倒是羨煞京城不少夫人小姐。倒是讓人忘記可憐前一位昌德公夫人以及她出生不久的女兒了。
這麼想來,自己這位王妃名字便取自“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這句了。給前妻所生女兒取一個代表自己與現任夫人深情的名字,昌德公此人當真不知是深情還是無情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前妻所生的女兒很可憐,好在她還有一個靠譜的舅家,不然還不定能活到這麼大。生在皇室的賀珩,很清楚那些陰暗的手段,自從王妃進門性子木訥,他也不意外。反倒這兩日,王妃的行為讓他意外了。
莫不是自家王妃往日在昌德公府為了活命一直忍著性子,到了王府才漸露出真性情?
曲輕裾對賀珩的想法並不感興趣,她面帶笑意的靠在椅背上,等著賀珩再度開口。這個男人不簡單,她可不想貿貿然開口,給自己添不痛快。
“王妃不必擔心過多,你是本王王妃,身份尊貴,府裡的下人若是做得不好,只管打發了便是,”賀珩微微眯眼,“我端王府容不得欺下瞞上的下人。”
“是,”曲輕裾笑了笑,把話題轉到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上。
兩人又交談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賀珩才起身道:“你身子剛好,等下午休一會兒,晚上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