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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膳時間,敬妃留了賀珩用飯,至於馮子矜與江詠絮站在一邊等著伺候。身體剛愈的曲輕裾因為婆婆格外的“疼愛”,也免了伺候婆婆這場戲,挨著賀珩坐了下來。
呈上來的膳食有十多道,每一道都很精美,可以看出鍾景宮廚子的功力,也能看出敬妃在宮中的地位。
“退下去伺候王妃吧,本王無需你伺候,”揮退靠上前的馮氏,賀珩眼神平淡的招上明和,指著面前的奶汁魚片,“這道菜母妃愛用,端過去些。”
雖是喜歡之物,經常食用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賀珩的態度卻讓敬妃十分受用,對曲輕裾也多看了兩眼,至少自家兒子與她走得近了後,更加關心自己這個母親了,以往可不見他這麼細心過。
一頓飯用完,曲輕裾發現自己與敬妃口味十分相似,漱口淨手後她安靜坐在旁邊,繼續看母慈子孝的溫情劇。
“既然你們進了宮,就去魁元宮給皇后磕個頭,”敬妃懶懶的擺手,“皇后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雖樣樣不缺,總歸冷清了些。”說完,掀起眼皮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兩個側妃,“你們兩個先去宮外等著,本宮也累了,都退下吧。”雖她有意借兩個側妃打壓曲輕裾,但還不至於給她們抬臉去叩拜皇后,曲輕裾這個兒媳婦她再瞧不上眼,總歸是世家貴女,身後還有個得力的田氏一族立著,就這些便足以傲視兩人。
馮子矜不甘的行禮稱是,待與江詠絮走出鍾景宮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江詠絮斜著眼瞥她,最終只是淡淡一笑,垂首默默走出內宮的圈子。上了馬車後,看著馮子矜還慢吞吞走著,冷笑低聲道:“蠢貨。”
她身邊的丫頭聞言仿似沒聽見般,只是給她倒了一杯茶:“主子用濃茶走走困,王爺與王妃想必還有會兒才趕得來呢。”
江詠絮接過茶杯,見馮子矜走近,面色慢慢變得與往日無異。
曲輕裾跟在賀珩身後走著,原主對這個皇后並沒有多少印象,只知道皇后母家並不顯赫,也不受皇帝寵愛,皇帝立她為後,不過是見她老實而已。
因為皇后沒有子嗣,皇上也不常去她那,所以魁元宮上下向來安分守己,反倒比不上淑妃居住的兆祥宮得勢。
一進魁元宮,曲輕裾便覺得裡面有些過於安靜了,裡面的宮女太監一個個低眉順眼,彷彿雕塑般。
彙報的太監很快出來,臉上帶著笑把兩人引進內殿,曲輕裾便見到服飾素淡,挽著垂雲髻的皇后。皇后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瞧著比敬妃蒼老不少,手腕上掛著佛珠,臉上倒是帶了些笑意,只是有些寡淡,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客套。
“兒臣兒媳見過母后。”賀珩與曲輕裾規規矩矩的行禮,沒有因為皇后不得勢敷衍。
“你們二人不用多禮,都坐下吧,”皇后示意兩人坐下,等宮女上了茶後,才道,“珩兒今日怎麼過來了?”
“聽聞母后病了,可用了藥?”賀珩語帶關切道,“兒臣今日再母妃處用膳,才聽聞之事,還請母后多多保重鳳體。”
“不過是些老毛病,已經用了藥,珩兒不必擔心,”皇后笑著用手絹壓住嘴邊的咳意,轉而看向曲輕裾,“二兒媳越來越標誌了。”
“母后取笑兒媳了,”曲輕裾見皇后臉色蒼白,眼中也沒有多少神采,心裡嘆息一聲,“可能是病癒了,精神好了些。母后以後若是無事,可多曬曬太陽,兒媳聽太醫說,這對身體有好處。”
“你的心意母后記下了,”皇后點了點頭,“上月才進門的三兒媳前幾日送了不少人參鹿茸來,偏本宮身子虛用不得這些,這曬曬太陽倒是可行。”
三兒媳……不就是瑞王賀淵上個月娶進門的正妃?曲輕裾不禁多看了皇后與賀珩一眼,這兩個人言談間稀疏平常,但是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皇后隨口帶出了三王妃前幾日來了魁元宮的事,還特意說用不得那些東西,是在告訴賀珩什麼?
掃了眼殿內伺候的人,只有兩個太監兩個宮女,皆是垂首靜立,看來是皇后用慣的人。
聽著兩人已經談到了佛經上面,曲輕裾盯著皇后手腕上的佛珠,發現皇后手腕瘦得厲害,腕骨上只有一層白皙的皮包裹著,顯得有些乾癟。
“《楞嚴經》裡說,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皇后咳了一聲,“可是說,人只有心忍住了,才不受環境所影響?”
賀珩溫和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母后見解,兒臣不及。”
“不過是比你多吃了幾碗飯罷了,”皇后視線錯過兩人,看著門外,“實際上本宮看見的,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