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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麻煩的是這個部落的語言她聽不大懂,從頭至尾只能保持著一張傻笑的臉站在秦仲堯身邊,看著他與一個親和的老人嘰裡呱啦的。
“族長說,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過節,還請我們喝香油茶。”秦仲堯俯身告訴李汐老人話中的意思。
“香油茶?那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跳舞嗎?”李汐指著火堆旁那一大群圍在一起唱歌跳舞的人問道。
他轉身又與族長說了幾句,然後向她點了點頭,“他說可以,還邀請我們在這兒住一夜。”
這時,族長笑眯眯的眼移向了李汐,又問了他一句什麼。
秦仲堯只是略顯靦腆地點了點頭。
“耶?什麼?”她仰頭看他,眼中寫滿疑問。
他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頭,“玩去吧。”
怎麼像對待寵物兔一樣?她不依地嘟噥了幾句,仍是喜滋滋地往人群雲集的那頭去了。
熊熊的火光,熱烈的喧譁。女人們穿著輕薄的紅紗,手執銀鈴,在火堆外舞成一個耀眼的圓圈。男人們則是盤膝坐在外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邁之餘也不忘向心儀的女子投去關切的一瞥,並起身與她們共舞。
李汐忽然對這個民族有了一絲印象。他們似乎就是天朝立誓驅除的外族之一——炎日爾族。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
她又看了一眼那些人身上似曾相識的衣著,有絲苦意地抿了抿唇。她與仲堯一看即知是天朝之人,這些人為什麼還要對他們這麼友善呢?從那老者的眼神中,她只看到了真摯,而沒有欺騙!
怎麼會?
據她所知,炎日爾人原本住在天朝南端,他們是被父皇的兵士們驅逼到了這西北之地的蠻荒原野上!他們怎麼不仇視天朝之人呢?這樣的胸襟,她無法瞭解,卻鮮明地感到了自身的狹小。
身為皇族,她第一次覺得羞愧。
輕嘆一聲,她旋身步人了眾人的行列。炎日爾人因為這名異族女子的闖人而在剎時靜寂無聲,而李汐卻沒有停下她旋轉的腳步。
空靈的美貌,柔和的身段,優雅的舞步,如夢似幻的動作,令所有人都由驚愕轉為了驚歎的觀賞。誰也不忍出聲,怕這仙境般的一刻就此破滅。
火光映亮了她的臉,於是輕抬玉手,拂過面頰,她輕輕地吟唱:
“我從雲端墜下,
遭遇一道劃破夜空的光芒。
火焰在我的肌膚上焚燒,
有著一種直達心底的悲傷。
為何無力?
為何哭泣?
我知道自己要向前走,
卻又總是,為何,
一再一再,回頭——“
她只是自己隨口編唱的,卻不經意間還是使人落下了淚來,自己心裡也是,再不想去偽裝堅強,轉身看向秦仲堯的方向。
喝!
他竟然在打呵欠!他、他、他竟敢?!怒火使她心頭的憂鬱頓時一掃而空,她立刻握緊了拳頭,向他衝去。
“喂!今天看我跳舞,為什麼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晚上,一回到族上為他們準備的小氈房,李汐立即怒不可遏地抓起他的領子問。
“莫名其妙。”他拉開她的手,徑自脫下衣服躺入被中。
“你說我莫名其妙?!”她氣沖沖地往他腰上一坐,“我哪有?”
“悲冬傷秋,無聊透頂,”他漠然地陳述。
她頓時啞然,有種滿肚子的話卻憋著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沒什麼難過的事,卻還要一副頗有感悟的樣子,我不喜歡這種沒有理由的感傷。這種情緒一旦沉溺下去就很難抽身,不但令人無所建樹,也很虛度光陰。”
她歪著頭,嘟著嘴半響,最後還是軟化了下來,趴在他胸前喃喃道:“那人家也是想唱給你聽嘛!你這麼說人家很難過耶。”以往在宮裡吟些悲涼的調子總會博人讚賞,於是心理上也便認為人人都是喜愛這類的歌聲舞蹈的,誰料心上人偏是個怪胎?
他聞言輕撫她的臉,柔聲道:“我希望你快樂,不要難過,不要掉淚,永遠在我懷裡笑著,嗯?”
“是人,哪有不會難過的嘛。”她軟下了身子,更往他懷中深處鑽去。
他環住她,輕撫她的背,“你不會的。因為我會給你一切想要的,即使把你寵壞,也不想見你落淚。我的汐兒量適合笑了,我要見你生氣勃勃地活下去,直到老了……很老了……”
“傻瓜,很肉麻耶。”她哽咽著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