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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位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兇險無比的。
負芻雖然現在是楚王,可是誰都知道,真正能夠決定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誰的是他們三大軍團的軍團長。
一旦選錯,那就是叛國謀逆,株連九族的大罪。
所以哪怕是那些本身就是兩方勢力的將領在班布說完之後也都選擇了沉默,沒有站出來反駁和支援任何人。
“班布將軍,我等沒有任何證據和王詔來證明自己所說,整個朝堂王宮已經被這群謀逆佔據,我等根本接觸不到先王,更拿不到先王遺詔和王令。”
“但是班布將軍可以自己去想,公子負芻無端虐殺幷州士兵,挑撥楚、並關係,這樣的人,大王真的會任命他來接任王位?”
支援熊啟的一脈密使很懂得審時度勢,慢慢的開口,言行間也充滿了對班布的尊重。
班布神情不變,但是內心卻對這番話充滿了肯定。
楚王完不是那種荒淫無道的昏君,不可能不知道將王位傳給負芻的危害。
楚國想要對抗秦國,少不了要跟幷州結盟。
所以於情於理,楚王都不可能讓一個跟幷州有仇的公子來繼任王位。
更何況從內心上班布也看不上負芻這種紈絝子弟。
相反熊啟在秦國頗有賢名,若是由熊啟來繼任楚王之位,對楚國來說才是最好的,畢竟相對其他公子來說,熊啟確實是更優秀。
“還有一事,我要稟報將軍!”密使突然又開口。
班布皺眉,示意對方繼續說。
“在大王薨前,曾得到密探回報,幷州大將李仁將軍將大軍撤到了齊國琅琊港,魏國水師也順流而下,出現在了琅琊港,並且朝著淮水入海口進發。”
“大王曾命令會稽水師出海攔截,與魏咎於海上開戰,結果第二日就傳出了大王死訊,而會稽水師也沒有接到調令!”
密使知道班布這種軍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因此直接拿軍事來說事。
班布震驚了。
他們陳兵城父就是為了預防秦軍南下。
負芻等人自作主張的攻打啟陽,虐殺幷州士兵的時候,他們只覺得天都塌了,但是後來李仁率軍後撤,壽春傳來的訊息也是幷州不願為了齊國而再有損耗。
因此他們也就沒有再關注過李仁的訊息,反而是近段時間秦國潁川郡大軍在不斷的異常調動,源源不斷的大軍在朝著陽翟進發,使得他們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軍身上。
現在,密使卻帶來了一個足以顛覆楚國的訊息,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外敵當前,楚國自己內部居然在內鬥,在爭王!
“魏咎可登陸了?”班布急忙問道。
一旦水師佔領了淮水入海口,鞏固了營盤,那對楚國來說就是巨大的災難。
別人不知道幷州鐵騎的可怕,他卻是親身體驗過。
所以決不能讓魏咎和他的水師暢通無阻的將幷州鐵騎送到淮水之畔。
“不知道!”密使搖頭。
他們在王宮之中地位不高,雖然能知曉一些政變前後的事情,但是卻也沒有資格接觸到這種層次的軍事情報。
“等著!”班布沒有管兩邊人的爭吵,直接起身策馬而出,奔赴影虎軍團駐地。
現在能在幷州鐵騎登陸前趕到淮水入海口的也只有季布和他的影虎軍團能做到了。
“班布來找我?”季布有些疑惑。
他大概能猜到班布的心思,知道班布很可能會成為這場政變的犧牲品,但是班布一定會保全雷豹軍團,所以他想不出班布為什麼現在就來找自己。
更應該來的應該是項梁才對。
“我們被幷州騙了!”班布直接闖營,影虎軍團計程車兵也都認識班布,知道班布和他們軍團長私交很好,因此也沒有刻意阻攔。
“或者說我們都低估了幷州的血性!”
班布翻身下馬後直接闖進了中軍帥帳。
“都出去!”季布皺了皺眉,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幷州大將李仁調動了魏國水師,陳兵琅琊,意圖透過魏國水師在淮水入海口登陸,順水而上攻打王都!”班布將自己得到的情報直接簡明的說了出來。
季布也被班布帶來的訊息給震驚了。
忽悠那群紈絝的話自然不能信,他們很清楚李仁和幷州鐵騎的可怕。
一旦讓幷州鐵騎在淮水登陸,進入楚國腹地,對楚國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