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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咎怎麼樣了?”
秦王宮中,嬴政突然開口問道。
“正在忽悠農家那個叛徒,逗他玩呢!”黑白玄翦第一時間搶在了章邯面前諂媚的回答。
“這黑獄待遇挺好啊,有吃有喝,還有陪玩!”嬴政批閱著奏章隨意的說道。
“畢竟是公子咎,死哪都不能死在我秦國境內啊!”黑白玄翦見嬴政沒有生氣,賠笑的解釋。
“水師兵符還沒找到嗎?”嬴政繼續問道。
王賁已經來催了好幾次了。
水師雖然按兵不動,可是畢竟是橫陳在黃河之上,誰有敢保證他不動呢?
因此,王翦父子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去防禦,不敢徹底攻打大梁。
雖然他跟魏咎聊過,確定魏咎不會調動水軍幫忙,但是萬一呢?
兵者,詭道也!
萬一水師就是在等著王翦父子徹底死磕大梁的那一刻動手,那麼秦國的損失可就大了。
故而,秦國上下都在想盡一切辦法拿到水師兵符,保證水師真的不會動。
“從羅網收買的水師將領口中初步確認,水師兵符已經被公子咎送出,具體在誰人手中卻尚未可知。”
嬴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了黑白玄翦和章邯。
黑白玄翦急忙低頭,裝作慚愧樣。
“魏咎自己也沒說?”嬴政繼續問道。
“公子咎畢竟不願成為魏國的叛徒,自然不會說出兵符下落,這也是大王承諾過他的!”黑白玄翦小心翼翼的解釋。
水師能不動已經是魏咎最大的讓步,秦國自然也不能逼得太過。
“王翦和王賁就真的沒辦法繞開水師拿下大梁?”嬴政沒有管黑白玄翦,轉頭看向了國尉繚。
“大梁畢竟依水而建,水師隨時可以馳援而來,若是貿然進攻大梁,一旦水師調動,前線將士就會腹背受敵。”國尉繚無奈的解釋。
“就沒有辦法讓水師無法馳援?”嬴政再次問道。
國尉繚沉默了,他不是前線將領,也不知道王翦、王賁是否找到了辦法。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
一開始他們認為在黃河之上架起鐵索就能阻攔水師的行進,可是看到水師樓船之後,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
水師樓船隻需要在樓船上架起長杆就能將鐵索掙斷。
至於偷襲水師,他們更加不敢。
本來水師還保持中立,若是秦國先行動手,那就是在將水師推向魏國。
“報!”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鴻雁使千里加急敲開了秦宮大門,一路直奔蘄年宮。
“魏國水師群體出營,向黃河下游遊弋而去,目的不明!”鴻雁使第一時間將前線情報詳細的呈遞給了嬴政。
嬴政、國尉繚等人也都凝重起來。
魏國水師這時候居然動了,到底是誰在指揮的?
還是說魏王說動了水師,讓水師馳援?
看著前線傳回的詳細情報,嬴政和國尉繚也都鬆了半口氣。
至少王翦的情報中,水師沒有正面與秦軍交手,似乎只是例行的巡河,沒有靠近秦軍大營,也沒有再次進入滎水,由滎水轉入鴻溝大梁城外。
只是讓王翦和王賁等人擔憂的是,水師此次巡遊的路線經過了秦軍已經佔領的魏國的多所城池,而秦軍主力如今卻又都聚集在大梁城下。
若是水師此時攻打收復各城,秦軍很難擋得住水師的進攻。
“擺架,朕去見見魏咎,看看他到底想幹嘛!”嬴政起身。
能調動水師的,整個天下也只有魏咎和水師兵符了。
“水師巡遊調動,你到底想做什麼?”嬴政直接來到了黑獄底層,也沒有寒暄直接質問著魏咎。
“你就是秦王政?”魏咎還沒開口,隔壁牢房的勝七卻是雙目熱切的看著嬴政,要是自己現在破壞牢門,直接拿下嬴政是不是就能挾持秦王,逃出秦國大牢了?
“閉嘴,坐下!”嬴政看到沒看勝七一眼,冷喝道,目光始終停留在魏咎身上。
“哦!”勝七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就很老實的聽話,被嬴政氣勢所懾,老老實實的蹲到了牢房的角落面壁。
“水師調動了?”魏咎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嬴政,他沒有下令水師做過其他事啊。
“你不知道?”嬴政從魏咎眼中看出了他的疑惑,似乎做不得偽。
“不知道啊!”魏咎搖頭,他把能號令水師的玉扳指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