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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眼中全是坦誠:“是在北京的時候……她沒和我說過什麼,只是我不想她不高興,更不想傷害你。”
江臨波眼波黯然:“可是你已經傷害到我了……”媽媽說男人容易心軟,她還是想賭一賭。
焦陽滿臉愧意:“對不起,我沒想到,可是我不能騙你。”
江臨波突然脊背挺直了些:“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一樣的黃昏天空,來時微醺初夏,去時黃沙蔽日。
她跟在後面,心神恍惚,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藉著這眩暈賭氣似的往下一倒。看他扶不扶她?
焦陽第二次把她背進了醫療室。校醫早就對這位病號見慣不怪:“躺一會,去買瓶帶甜味的水喝就好了。”
微微顫動的睫毛隱著心事,白皙的小臉越發顯得瘦小,江臨波陷入一種自戀自傷的情緒裡。她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開了口:“焦陽,陪我一會吧。”
從焦陽和江臨波出去那一瞬間,班小花就開始坐臥不安了。她不是聖人,萬萬不能允許她的感情裡有雜質,特意是有人覬覦。一聽說,焦陽又把江臨波背去了校醫院,她簡直氣炸了肺。
他還真但自己是新時期的活雷鋒,遺世孤立的真人活化石啊。背上癮了?這麼孔武有力乾脆以後當個男棒棒好了。她瞭解焦陽,不會對江臨波有什麼特殊感情,卻容易因為自己的爛好心被這妞的哀怨勁兒纏上。
幾番掙扎,她按捺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動,喜歡他就要相信他!
晚自習上了一大半焦陽回來了,向她笑了一笑,發了個簡訊過來:小花放心。便低頭開始學習。班小花看看他堅定的眼神,心漸漸靜下來,終於心無旁騖,老僧入定般進入狀態後,突然發現從前一直學不明白的立體幾何開始得心應手。再拿來題一看即明,胸中自有丘壑。學習就是這樣,開始怎麼也不明白,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再看,一切原來如此簡單。
自習鈴聲打響,班小花如夢初醒,頗有一種天上一日,地上十年的感覺。同焦陽一起往外走,只覺得這一天格外充實美好,空氣裡都帶著新鮮的草葉香。她沒問過他和江臨波說了什麼,也沒埋怨為什麼說了這麼久,她只是知道她相信焦陽。
江臨波再沒來找過焦陽,卻也沒自怨自艾當她的悲劇公主。他們那天聊了很多,聊到她乾脆坐起來忘了自己的多愁多病身。焦陽和她想得不一樣,她甚至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他。後來她只記得焦陽說過的一句話:“我喜歡老片子,《飄》裡梅勒妮,《羅馬假日》中的赫本,感覺真正的淑女心靈高貴,親善待人,內心強大,我覺得你就像那種真正的淑女。我很慶幸有你這個朋友。”
焦陽的話絕非為了安慰的刻意讚美,她相信那雙認真的眼睛,只是他把她說得太好,她也愛好萊塢閃亮時代的紳士淑女,不過她愛的是她們的跳舞時裙角轉動的旋律,繁複華麗的衣飾。媽媽說淑女要“舉止優雅,多才多藝,儀容整齊。”原來媽媽定義的淑女好焦陽認同得並不一樣。
她還是喜歡對著鏡子練習如何以最完美的微笑面對世人;每天習慣性地用媽媽買來的瓶瓶罐罐;和她的陪襯人進進出出。不過她也開始讀百科全書,制訂了早起晨跑的計劃。她不再去找焦陽了,有時候在學校見到他和那個眼睛亮晶晶的班小花,她會客氣地點頭,附上完美微笑一枚。
焦陽的事依然叫她有些遺憾,不過漸漸想開,一個人因為這些挫折而變得更精緻更成熟,有一天破繭而出,到時候應該會感謝這段曾經的小插曲吧?
也說不定轉個彎,哪天她還會重整旗鼓,勝負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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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過家家
腐女現今已經統治地球,其實早在02年就已經存在了這樣一位前驅,她孤軍奮戰,為解放全人類的帥哥而努力奮鬥。
她的名字叫夏伊。
夏伊是很有趣的女生,外表看起來像沈笑笑,平平淡淡,內斂而矜持。開學時她就這樣介紹過自己:“外表簡單,內心複雜。”
她的確是位內心複雜的少女。小時候看了錦毛鼠同展小貓手腕系在一起的時候,她的雙眼頓時滾圓,呼吸急促,從此走上了漫漫十幾年的腐女之路。她是小花家“二男搞物件”類書籍的資深vip讀者。她曾睜著求知的大眼央求媽媽:“給我買套史記吧。”然後回到家如飢似渴地看著佞幸列傳。她也曾苦讀莎士比亞,王爾德的種種傳記,深挖偉人背後的深刻背景,終於在十七歲時達到這方面知識的頂峰,研究廣度深度堪比李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