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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此景,內心之中悲不自勝,他大吼道:“劉公公……”
劉玉章白髮散亂。滿身鮮血,身軀仍然在地上瑟縮不已。胡小天衝上去將他乾枯的身體從地上抱起,劉玉章望著他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姬飛花又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小天也是雜家的人。”
劉玉章雙目圓睜,死死盯住胡小天。
胡小天心中很到了極點,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不惜一切殺掉姬飛花。手臂被劉玉章的手無力握住,微微晃了晃。劉玉章的目光因為痛苦而不斷閃爍。但是他的唇角分明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並沒有怪胡小天,更不會相信姬飛花挑撥離間的那番話。
姬飛花將一柄匕首扔在胡小天的身邊:“他中了雜家的傷心欲絕掌,要折磨三個時辰方才能夠死去,不如你給他一個痛快。”
劉玉章在胡小天的懷中不斷顫抖著,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胡小天的衣襟。胡小天慢慢撿起了那把匕首,被仇恨染紅的雙目飽含熱淚,自從他入宮之後,是劉玉章給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在他心中早已將劉玉章視為自己的長輩一般。目睹劉玉章如此慘狀,胡小天心中悲痛欲絕。
劉玉章的眼睛眨了眨,一行渾濁的淚水沿著他的眼角緩緩滑落,胡小天的嘴唇已經咬破,他揚起那柄匕首,閉緊了雙目,猛然刺入劉玉章的胸膛。他不能讓這位老人在臨死前繼續承受煎熬,唯有親手幫他解脫,也只有這種方式可以讓劉玉章承受的痛苦少一些。
劉玉章的身軀劇烈抽搐了一下,終於不動,躺在胡小天宛如睡去。
胡小天抱著劉玉章的身體,抬起頭想要發出一聲吶喊,卻終於忍住,淚水卻如決堤的江河一般肆意奔流。
姬飛花望著胡小天的樣子,忽然嘆了一口氣:“至情至性,不枉劉玉章照顧你一場。”
胡小天嘶啞著喉頭叫道:“為什麼要殺他,他已經決定隱退了……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沒有妨礙任何人……”
姬飛花使了一個眼色,周圍人全都退了下去。望著悲痛欲絕的胡小天,他輕聲道:“他聯合一幫人去陛下的面前詆譭我,要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小天紅著眼睛望著他,他並不相信姬飛花的話。
姬飛花道:“倘若他沒有任何的私心,我佩服他,即便是我想殺他也找不到藉口,可是他有私心,而且有人將證據送到了我的手裡,想不想知道是誰給我送來了證據?”
胡小天一言不發。
姬飛花道:“權德安!”
胡小天的雙目流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姬飛花道:“雜家沒必要對你說謊,這些訊息全都是權德安透露給我的,他想賭一賭,我敢不敢殺劉玉章,他想賭,雜家便陪他賭!”
“劉玉章只怕凶多吉少了!”權德安站在承恩府的最高處,靜靜眺望著皇宮的方向。在他的身邊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輕人和他並肩而立,此人二十四五歲年紀,相貌英俊,表情充滿著和他實際年齡並不相符的沉穩,正是當朝太師文承煥的兒子文博遠,也是神策府的公開組織者。
文博遠低聲道:“權公公為何要將劉玉章的事情告訴姬飛花?”
權德安嘆了口氣道:“雜家只是想驗證一下,皇上對他的寵幸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
文博遠道:“目的達到了?”
權德安沒說話,雙手扶在牆垛之上重重拍了拍,低聲道:“夜了,你先回去吧。”
文博遠恭敬告退。
臨行之前,權德安叮囑道:“劉公公的家人務必要送到安全的去處。”
文博遠離去之後,權德安久久凝望漆黑如墨的夜空,混濁的雙目之中竟然泛起淚光,沉默良久,他忽然道:“玉章……你又是何苦……陛下已經不是昔日的陛下了,你以為你的死能夠將他喚醒嗎?”
胡小天緩緩將劉玉章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慢慢站起身來,清冷的夜風讓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姬飛花顯然是故意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其用意是威懾也是警告。
姬飛花看了胡小天一眼,輕聲他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胡小天道:“是!”
姬飛花笑了起來:“你很誠實,劉玉章對你如此關照,你還算是有些良心。”他的目光在劉玉章已經失去生命的軀體上掃了一眼道:“你以後就會明白,想要好好活下去,是來不得半點猶豫的。”
胡小天道:“我想將他葬了。”
姬飛花點了點頭道:“好,你好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