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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事的想法準備離去,梁大壯卻不服氣,這兩人是家丁,他也是家丁,要說地位,他認為自己這個尚書府的家丁要秒殺眼前這兩位,不就是個鄉紳的看門狗,居然也敢威風八面,霸氣側漏。梁大壯冷笑道:“臭拽什麼?不就是個看門的?”
兩名萬府家丁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趕緊滾開,不然我放狗咬你!”
梁大壯還想說什麼,可胡小天招呼他道:“走了走了,你走南闖北,什麼樣的豪宅沒見過?別弄得跟個鄉下人似的。”
梁大壯吞了口唾沫,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仍然不敢違逆少爺的命令,他不明白鬍小天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低調,在京城他是戶部尚書胡不為的公子,是胡家大少爺,來青雲縣是為了做官,是朝廷任命的青雲縣丞,是這方土地之上的父母官,怎麼能夠忍受這萬府的家丁對他呼來喝去?
此時府邸內隱約傳來犬吠之聲,胡小天和慕容飛煙已經先行離去,梁大壯轉身看了看,萬府門前的兩名家丁叉著腰挺著胸,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梁大壯心中暗罵,狗曰的牛逼什麼?雖然同為家丁,老子也是家丁界的貴族,土包子的看門狗,以為主人有倆錢了不起啊,以後最好別犯在老子手裡。
胡小天也不是喜歡忍氣吞聲的主兒,看萬府這兩名家丁如此囂張,心中也是有些火大,不過談到涵養,他比起梁大壯不知要深多少倍,說白了就是藏得更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今兒初來乍到,對青雲縣的情況還不熟悉,我何等身份,犯不著跟兩名家丁一般計較,可等過了這兩天……嘿嘿……
胡小天想到得意之處,唇角不經意露出陰險的笑意,卻想不到這稍縱即逝的陰險笑容被慕容飛煙捕捉到。慕容飛煙道:“是不是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自己扎穩腳跟再來個秋後算賬?”
胡小天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盯住慕容飛煙清澈如水的星眸道:“飛煙,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在你面前人家有種**裸的感覺呢。”
“對你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特別瞭解,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胡小天極盡陰險地笑道:“所以,我還是給你提個醒,還是千萬不要得罪我這種人的好,不然我會讓你……”
“你敢怎樣?”慕容飛煙鳳目圓睜,一副要跟他刀槍相見的模樣。
胡小天忽然又換了個臉色:“那是對別人,咱倆不一樣,同生死共患難,在我心中早已將你當成了我的紅顏知己。”
“嗬!”慕容飛煙分明在冷笑,雖然心中因這句話感到些許的羞澀,她發現和胡小天在一起呆長了,連自己都變得會做戲了,表面一套,心裡又是另外一套。青雲縣衙位於青雲縣東大街,坐北朝南,屬於縣城的中心區域,中等規制,佔地約有十畝,沿著中軸和東西兩付線共計建有二十七間房,雖然房間在同級縣衙中算不上多,可大堂、二堂、三堂、獄房、廚房、縣令宅,馬房、大仙祠堂一樣不少,在縣令宅和三堂之間還有一個佔地半畝的後花園,對衙門來說是後花園,對縣令來說就是前花園,正所謂資源共享,整座縣衙也稱得上一應俱全,只是多年沒有修葺顯得陳舊殘破。東大街北有一座四柱三門廡殿式的木牌樓建築,面闊四丈,明間的通天柱和次間的邊柱各有兩根斜柱支撐,根部以抱柱石固定,明次間上部均為四昂九踩斗拱,明間的匾額,面南書“青天朗朗”四個大字,北面書“傳化”二字,每逢初一十五,縣令都會在這裡宣講聖諭,教化百姓,牌坊也因此而得名,被稱為傳化坊。傳化坊南側於須彌座之上立有照壁,長七丈高兩丈,面北的一面繪有一異獸,狀似麒麟。胡小天盯住那怪獸看了半天,搖頭晃腦道:“這麒麟畫的不錯!”慕容飛煙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可不是麒麟,這叫貪。你看它四蹄似牛,頭上長角,身上有鱗,尾巴翹得很高,嘴巴張得很大,兩眼突出,好像要吞食前方海平面升起的旭日。傳說,貪的腳下身邊都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可是它的內心仍然無法滿足,有一天它到海邊喝水,望見太陽的影子在大海中飄浮,以為就是太陽,結果跳入大海,想要將其吞如口中,被洶湧的海浪吞沒淹死。衙門將貪畫在照壁上,主要是告誡官員要克己奉公,清正廉潔,不要貪贓枉法,否則將會像貪一樣自取滅亡。”慕容飛煙的這番話顯得意味深長,藉著答疑解惑之機有敲打胡小天之嫌。不知為何,她始終覺得胡小天不會是一個清官。
胡小天經她提醒想起了這個典故,點了點頭道:“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吞太陽,做人不可太貪!”心中卻是不以為然,這世上當官的,又有哪個不貪?貪也要分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