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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象徵性地走上兩步。下屬必須要屁顛屁顛地陪著笑臉迎過來。
主簿郭守光嘴上這麼說,可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縣丞要前來的訊息。縣令許清廉這兩天下去視察,其中也有故意迴避的意思,按理說新任縣丞上任,這麼重要的事情縣令應該在場,可許清廉故意選擇不在,用意就是給這位新任縣丞一個軟釘子碰。
早在聽說上頭委派了一個新任縣丞過來,青雲縣的這幫官吏就開始四處打聽訊息,不過胡小天的身份極其神秘,因為老爹胡不為特別交代。所以吏部對他的資料保密措施做得很好,青雲縣的這幫官吏打聽到最後,不知哪兒聽來了一個錯誤的訊息,說這位新任縣丞胡大人是一位東海鹽商的兒子,家裡花了大價錢給他捐了個九品官。
如果說胡小天是十年苦讀,金榜題名,御筆欽賜的官員,或許這些胥吏還會對他多些敬意,可一聽說他的官是買來的。在胡小天沒露面的時候,所有人就已經開始看輕這廝。
胡小天今天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露面,別看主簿郭守光表面上做得畢恭畢敬,可看到這縣丞如此年輕。穿著如此富貴華麗,又一臉傲氣,心中頓時有些不爽。郭守光雖然是縣裡的一個小官。可今年已經四十五歲,在官場中廝混也有了二十多年。迎來送往的官員不知有多少,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官場哲學。青雲縣的官吏中他是資格最老的一個。上上下下對他都非常的客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心中不爽,但是表面上不能有絲毫表露,人家再年輕那也是上級,也得恭恭敬敬。郭守光來到胡小天面前又是一個九十度的深躬:“卑職郭守光參見胡大人!”作揖鞠躬也是有講究的,面對上級官員,鞠躬必須要到位,而且人家不發話還不能輕易就把腰給直起來。
胡小天居然沒說話,眼睛四處搜尋著:“咦?許大人不在啊?”
郭守光保持著這個姿勢,弓著腰撅著屁股,當著一幫胥吏面前這老臉有點掛不住了:“啟稟胡大人,許大人下鄉巡視去了。”
“哦……”胡小天點了點頭:“他還回來嗎?”
一句話把郭守光給問愣了,什麼情況?這位縣丞大人什麼意思?稍一遲疑,方才答道:“許大人沒說!”郭守光其實心裡明明白白的,許清廉是故意選擇迴避,給這位新來的縣丞大人一個軟釘子碰,今天是不會露面了。
胡小天道:“不回來啊,那今天豈不是要我來主持局面,真是麻煩啊,我才上任第一天啊!就壓給我這麼重的擔子。”
郭守光瞪大了雙眼,望著這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年輕的新任縣丞,能要點逼臉嗎?誰讓你主持大局了,許清廉走的時候分明是把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我,你官階比我大不假,可也不能一來到就以一把手自居吧?
胡小天壓根沒把這小小的主簿放在眼裡,擱在過去也就是個秘書長,老子才是縣長,今兒縣委書記不在,青雲縣就是我說了算。胡小天第一天上任就把內心的野望展示得淋漓盡致,這貨有的是底氣,跟這幫基層官員都懶得玩智商,老子從今兒起就要以絕對實力無情碾壓你們。
慕容飛煙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想笑,胡小天壓根不知道低調做人的道理,才第一天上任,就如此高調,不怕激起下級官員的反感嗎?不過想想他狂妄自然有狂妄的資本,他爹是戶部尚書,他未來岳父又是西川開國公,有這樣的後臺坐鎮自然不會將這幫基層胥吏放在眼中。
看到胡小天徑直往裡面走,郭守光只能一路小跑跟上,難為他這把年紀,必須要保持腳步的節奏,始終保持落後胡小天半個身位,還得低頭哈腰。胡小天繞過大堂,直奔二堂,眼看著這貨的目的地是要前往內宅。郭守光趕緊上前一步道:“胡大人,前方是許大人家眷的居處。”
胡小天這才停下腳步,咧開嘴呵呵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郭守光也覺得這年輕人長得不討人厭,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胡小天道:“我以後住哪兒啊?”
郭守光早有準備,恭敬道:“縣衙可用之房本就不多,除了許大人之外,大家都在外面另覓居處,這是多年以來定下的規矩。”這廝特地強調規矩兩個字,意在告訴胡小天,你也不能例外。
胡小天道:“房租給報銷嗎?”
“什麼?”郭守光一頭霧水,報銷對他來說還是個新名詞兒。
胡小天懶得計較這廝的理解力,又道:“我辦公室在哪兒?”
“呃……”郭守光真有些理解不能了。
胡小天的新奇詞彙對梁大壯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