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直藏在人後,何況,即使是焚琴宮的婢女,能幫助她心裡渴慕的人,也是甘願。
越涼醇至今還記得,身受重傷,是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饒她一命。說不感動是假的,說不憤怒也是假的。她不願看到有人因她變得低賤如塵,所以,她對她隱有斥責。
一路來到孤落,能夠扎穩腳跟,黃小一呀,是她逐鹿的先鋒。待孤落第一聰明人的名譽降下來,助她一臂之力的女子,甘心成為傳言裡司徒越金屋藏嬌的女主。
涼醇不知,這局面,正是小一樂見的。
她重新閉上眼,舉止裡有著抗拒。黃小一心知自己無法解開她心中的結,靜靜的陪在她身邊。靜候段裳。
段裳二人,懷著對過往的珍重,對越涼醇本性的瞭解,願意來見她一面。畢竟,從某個定義來說,越涼醇輸了,輸給段衍生,輸給了納蘭對阿生的深愛。所以,當納蘭得知故人請見之時,笑得多情又柔情。
“孤落新晉的太妃寵臣,舉足輕重,倒沒想到,是越涼醇此人。”納蘭終於透出一縷讚歎的笑意,這次,段阿生終於沒將糖和鹽弄混,終於做出了幾分可以稱之為美味的菜餚。
想初次,某人狼狽不堪的忐忑著心,為她獻寶似的做了頓菜餚,以至於,納蘭不願見段阿生下廚。免得某人傷心,含淚嚥下,再回頭,段阿生含著笑意就要嘗,被她制止。
隔日,段阿生傷心的對納蘭說,“裳兒,你切莫再騙我……”語氣悲傷,又委屈。
納蘭抬眸,一眼就看到段阿生手裡的紅燒鯉魚。
含了笑意,接過她的“毒人鯉魚”,“阿生做什麼,都是好的。”
段阿生抬眸,“那你可會嫌棄?”
納蘭沉吟片刻,嘆了口氣,“會……”
……於是,段阿生重新奮發圖強,她的裳兒同樣嫌棄。
思緒飄遠了,納蘭又接著先前的話說道,“越涼醇在山下等候,過了今夜,我二人便去會一會那傳說裡的孤落第一聰明人。”
段阿生笑,“恐怕,到時候,我的妻便又要讓人移不開眼了。”
納蘭不在意的笑笑,回過神來,才覺出話裡的酸味。回眸,“怎麼?許你藏著個雲小償,便不許我看一眼那越小醇?”
段阿生語塞,頓時不敢再提及此事。
納蘭笑得冷豔,隱有撩撥。段阿生強做柳下惠,喉嚨吞嚥,不敢動作。這樣,這樣算不算懼妻?段阿生心想,明日,一定要讓那越小醇死心。
……
說起來,她口裡的越小醇等的快要坐化。這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越涼醇等的沒了胃口,食慾全無。行程的儀仗等的也有點無聊。
她的目光,落在絕頂山上,幻想著,揣測著,她心裡的人,在那裡,如何生活。揣測裡,自然也有心中人與那人的曖昧景象。越涼醇猛地睜開眼,心口堵的厲害。
“大人怎麼了?”黃小一問。
越涼醇搖搖頭,“無礙,小一無需擔心。”她望了望天,看了看時候,估量著那兩人何時來。
“大人,既來之,則安之。”
越涼醇只是點了點頭,並不言語。似乎,她只想留著話對一人說。黃小一想,就不知那人願不願意聽你那些話……這樣想著,她突然覺出涼醇的悲哀。
一顆心,丟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是孽,是債,也是不該。情之一字,向來容不得人選擇。傷透,恨透,累極,苦極,小一斷定,有朝一日若納蘭展顏對她一笑,那人心間,前仇舊恨,便再也提不起來。
成了命,就要捨命。
她嘆息,越涼醇對納蘭如此,黃小一對越涼醇又何嘗不是如此?
落魄時,孤寂時,苦寒時,這人的暖心話語,幾乎撐起了她滿是陰霾的天空。待她覺醒突圍,那人,卻已經入了情傷。怪就怪,錯過了與她相知的最美時光。怪就怪,有人痴情,也有人承受絕情。
“來了!”越涼醇起身從馬車跳下,小一尚無感應,就見這人急匆匆的下了車。剛要掀簾子下車,就聽到一句清朗好聽的問候聲。
“故人別來無恙,段殺見過司徒越司徒大人。”段殺一身繡金的黑衣纏紋衫,容光煥發,襯著白髮,縹緲如仙。
越涼醇透著面紗看到她,仍舊忍不住驚訝。“你……”
你果真紅顏白髮……
與段殺站在一起的,是那抹熟悉的紅衫,在夢裡魂牽夢繞。我視你為暖心人,你我可有一世相守?越涼醇眼裡盛開出精光,滿滿覆蓋的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