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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活著,那攝政王必然會萬分欣喜,為人臣子,也算是盡了微薄之力。想到此,姜慶不免想起在雲桑聽到的見聞。
“雲桑焚琴宮不久前突然立下少主,焚琴少主五日前以真面目示人,相貌驚豔絕倫,與段姑娘有九分神似。”
納蘭紅裳似是還處在雲裡霧裡,情緒大動,“她。。。她還活著?是雲償救了她嗎?”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親眼目睹?那人,真的是我家主人?”赤一步踏出,緊緊抓著姜慶的衣襟,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此人,像是能在他身上看出一個窟窿。
姜慶猶自跪在地上,掙脫了這個白髮男子的束縛,對著納蘭恭敬有加,抱拳道,“屬下親眼所見,那人樣貌與段姑娘九分似,唯一的不同便是其一頭青絲,與段姑娘的銀絲白髮,有些出入。”
姜慶說的謹慎,眼見納蘭紅裳情緒激動,生怕若訊息有誤還要承受上位者的怒火。是以不敢不謹慎。
赤當即跪下,“還請主母應允赤前往雲桑一探!”
赤一對眸子,精光閃爍,似乎是一下子這個人就從沉默寡言裡活了出來。望著納蘭。言辭懇切。
納蘭紅裳也是心神動搖,“去雲桑!本宮要與你同去!”
也只是一瞬,她邁開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面色微苦。她不能離開,起碼是現在不能離開。皇上尚幼,若有不臣之人趁機下手,北離危矣。赤眼見她步伐阻滯,心生不悅,眉眼有了譏諷之意。“主母心在社稷,主人生死又如何比得上北離這片浩瀚的國土?”
納蘭紅裳面色有些蒼白,姜慶見此,大聲呵斥,“大膽!竟敢對攝政王無禮!”
赤只瞧了他一眼,渾不在意,對著納蘭俯身一禮,“赤此去,若真見得主人,必然會書信來此,攝政王日理萬機,這些小事,還是該赤先行一步。”
納蘭紅裳緊咬朱唇,背過身去,聲音有些喑啞,“退下吧。”姜慶看了一眼,不敢不從,待人都出去了,納蘭這才轉過身來,清淚幾行,相思煎熬,如今,縱是有了她的訊息,她仍舊不能放下一切,義無反顧的帶著赤踏足雲桑的土地,尋覓她的心上人。
她不能,她以前不能,現在仍舊不能。納蘭疲憊的跪坐在地,厚重繁瑣的華服萎靡的蜷在一處,她的淚,掉落在白玉石上,只能任由蒸發,她突然想起一事,猛然驚醒,顧不得眼上還有殘留的淚漬,從櫃底取了卷軸就跑了出去。
赤策馬而立,冷眼瞧著納蘭氣喘吁吁,手上拿著畫卷,細下看去,他的主母,雙眼還有哭過的痕跡,看到這裡,赤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些舒緩。就這樣不顧攝政王威儀,親自趕來,只為送上一幅畫。赤倒真有些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幅畫?
“若是阿生,煩勞赤交給她,就說。。就說本宮日夜都在唸著她。”
赤接過卷軸,拜別納蘭,跨馬而上,疾馳而去。
納蘭望著他義無反顧的身影,心中沉重。我何時,才能有這般灑脫,不為世事拖累,想見她了,不遠萬里,只要踏上征程,就能見到心中所思。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一顆心揪的生疼。多希望那人是她,又多怕那人是她,你若活著,不見我去尋你,你可氣我?納蘭紅裳一顆女兒心,自得知阿生的訊息之後,徘徊不定,猶自是一個痴心傾付的女子,在忐忑如何面對自己的情人。而並非,是權勢傾天的攝政女王。
納蘭也苦,各人有各人的苦。她不能放手去尋,就要忍受赤的冷嘲熱諷,她不能反駁,因為自始至終,她的確不能自由的去愛一個人,這,是納蘭對她的阿生,深深地虧欠。
只能暗自落淚,明明痴情,做不到雲償那般寡淡,也不能成為雲商那般的狠心。於是,兩邊煎熬,都是苦楚。
誰人有誰人的不易,若得體恤,熱淚相迎。
雲桑。焚琴宮。
阿生一派悠閒,在樹下練武。雲償在她不遠處,靜心垂釣,河岸平靜,流水平緩,說不出的靜謐安好。雲償微閉著眼,衣袖不染塵垢,身邊放著一個魚簍,魚簍裡的魚又小又少,看著有些可憐。
如果算的不錯,北離那邊也該來人了,只是,來的會是納蘭紅裳嗎?如今她位高權重,又有幼帝需要扶持,雲償倒真的希望來的人會是納蘭紅裳。若是納蘭親至,她放手阿生心裡也會好受些。只是,她會如願嗎?
雲償心底還藏著另一個人選,只是若來人是納蘭,她會為阿生感到開懷,也為此心生祝福。她凝神思索,阿生早就練功歇息下來,三步兩步的就跳到雲償身邊,蹲在地上,在魚簍裡柃出一條手指長的小魚,眼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