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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連紅湘一人,這番舉動在場的人也能理解,女孩子心性,對好玩的東西好奇心自然強上幾分。可是,這相思堡堡主再是心切佳人,也不會在大局上權衡失當。
段衍生疑惑正盛,見兩人同時向南振衣發難,只存了旁觀的心,今日的南振衣的確和往日不同。若說最大的不同,該是那對眸子吧。殺氣太盛!不像是一個自小在詩書禮儀里長大的世家公子。
段衍生不動,旁人也不動。
雲商在一旁看戲看得剛有些眉目,豈會容他人攪了局?美豔的綻放出一抹笑意,看的在場的人心猿意馬,又怎會顧及到南振衣的窘迫。
南振衣藏在寬大袖袍裡的手五指緊握,看著連紅湘有一瞬間的失控。上官轍心下一驚,擋在連紅湘身前。
他說不清這南振衣怎會如此舉止,起先只是懷疑,但方才他眼中的凜冽殺意,是再真實不過。
正當上官轍警戒時,一陣琵琶聲在風中奏起。
越涼醇來的聲勢浩大。
前後懷抱琵琶的四位女侍,中間八人抬著一頂華貴的轎子。
越涼醇青衫挺立,如同寒冬裡的松柏。
“呵!涼醇來的時候可真是巧。”
“段城主召了七子相商,謀劃裡可有涼醇?”她說的肆無忌憚,此刻段衍生卻也冷靜下來。
“勞二尊主大駕,不知是否想好如何出我隱世城?”
越涼醇故作嘆息,“隱世城是世間樂土,染了血腥,也非涼醇所願,是以,思來想去只好涼醇親自來一趟,才能避免一番殺戮。”
雲商冷哼一聲,“越家莊慘案,這世間也並非影煞樓主有能力還你個公道,越姑娘若有心,大可棄暗投明!”雲商此言,明著是說琉璃宮查詢情報的能耐,暗地裡卻是在諷刺越涼醇與虎謀皮,不得善終。
越涼醇狠狠瞪了雲商一眼,唇色隱約有些發白,看來,倒是被雲商的一番話刺激到了。她一心為報越家的仇,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容不得半點閃失。
怒極反笑。
“不錯,這南凜衣是我殺的,步黎也是死在我的劍下。影煞樓能還我越家一個公道,試問各位武林豪傑,十幾年前越家莊被人滅門,江湖正義又是被你們放在了哪?假仁假義,從來不是越涼醇的路!”
在場的各位被一個小輩罵的狗血淋頭,自覺失了顏面。越家莊慘案,江湖上無人施救。原因無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越家傳世刀譜,放眼江湖,多得是貪慕之人。
空絕大師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越施主不若放下恩怨,重得新生。”
越涼醇橫眉冷指,神情譏諷,“放下?若世間皆是慈悲人,何來阿鼻地獄?”
人群裡跳出一人,粗布麻衣,是丐幫的七袋弟子,武平。
“越涼醇,你誅殺老莊主在前,弒師在後,投靠影煞樓危害武林,人人可誅!今日你大放厥詞,武林英豪的聲名豈是你能信口雌黃,用來顛倒黑白?”
越涼醇反問,“信口雌黃?若非你們貪慕我越家刀譜,放任賊人逞兇,越家莊如何能僅剩我一條殘命?”
“妖女越涼醇,妖言惑眾,懇請段城主誅妖邪,稟公道!”
“懇請段城主誅妖邪,稟公道!”
無人肯聽越涼醇的辯解,她的不平散在風裡,無人問津。有的,皆是討伐之音。
越涼醇眼底的寂寥段衍生看的分明,拋開越涼醇的所行所舉,她倒是對其存了寬厚之心。段衍生懂她為何傷,為何怒,為何笑。奈何,越涼醇犯了眾怒。
從始至終,雲商就是一個看客,她憐憫越涼醇,可惜,她不是雲償,沒有那副菩薩心腸。
連紅湘看的津津樂道,指使了隨從在外面開了場子,將當下的事情進行大肆宣傳,賭的籌碼就是越涼醇能否安全的從隱世城走出。
上官轍只一心一意的守在連紅湘身前,他斷定,眼前的南振衣,另有其人。
雲償在為莫言歡的生死忙碌,前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討伐聲不斷,越涼醇冷了眉目,怒意滔天。
“天殺令在此,蕭天倫何在?”
一道玄鐵方令,堪堪的落在越涼醇手中。
‘南振衣’身手迅捷,一招出手,意欲擒下連紅湘。上官轍怎容他得手,出手如電,一掌打出,化掌為指,扯下他的人皮面具。
影煞樓大尊主蕭天倫!眾人大驚失色。
蕭天倫身後的護衛齊整的亮出兵器,局勢反轉,成了對峙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