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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裡走出一人,紫衣華貴,氣宇軒昂。
“遠來是客,正名今日有幸竟得二位登門拜訪。”司徒正名一身紫衣,看不出神情,機關門門主向來是心思沉穩之人,由此觀之,此話不假。若莫言歡是頭頂的日,那毫無疑問,司徒正名儼然就是那長空孤寂裡相攜相伴的一輪明月了。有月的清冷,少了分皎潔。退一萬步說,兩人都是世間的美男子。
段衍生轉身望去,心中只道,司徒旋有三子,司徒正名能擊敗兩位兄長,斷然不是浪得虛名,僥倖為之。這一身的氣度,縱是泰山崩於前也不會影響吧。
段衍生看向對方時,司徒正名也在暗中打量著她。驚世之名,整個雲桑傳的沸沸揚揚,形容均是讚譽,對於這個得民心的繡雲七君子之首,說不好奇倒也沒有。段衍生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白衣錦繡,流雲紋作底,有青竹環繞,更襯得身形挺拔,玉樹臨風。腰間掛著通靈白玉,有微弱的光散出來。當真是是一塊極好的美玉!司徒正名恍惚覺得段衍生不應該是凡世之人。
“諸位,請吧。”
所謂的洗風宴不過是司徒正名試探他二人的一個藉口,了生無趣,莫言歡獨自退了出來,也好散散酒氣。
“嗯?花溪。你在那裡做什麼?”莫言歡此時微醺,覺得眼前的花溪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同。
花溪頭也不回。“練劍!”
“哦?那本公子陪你一起可好?”說著一招擒拿手搶過門府護衛的鐵劍舞了起來。
花前月下,瀰漫的俱是柔和的光。
花溪招招犀利,只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痛打一通。她說不清現在對莫言歡的感覺,只覺得這人太可氣。花溪以前心裡想的就是鑄劍,還有本本分分的完成老莊主的交託。只是,不知從何時起,莫言歡的那張臉總是冒出來。花溪隱約覺得不安。就像現在,她明明的躲著這人,一抬頭,又是那張臉。這讓她很是不快。
莫言歡起式溫和,見招拆招,行雲流水間透著一股美感,花溪來勢兇猛,一開始他以為和在山莊一樣是在考驗他的武功,幾招下來,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他又顧忌一不小心傷了花溪,只好順著她的劍式舞了起來。
花溪看著這人只守不攻,衣衫也被劍氣刮破,一時惱怒,“不練了!”一陣風似的回了廂房。
莫言歡此時酒醒,望著花溪離去的方向,一臉的迷茫。對月思故人,也不知他和越涼醇什麼時候還會再見。。。。那樣的女子,莫言歡不禁有些沉醉。
入夜。月色皎潔,寂靜無聲。
段衍生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皺,鎖了滿懷心事。
“紅裳不要你舉世無雙,你是我的阿生就夠我歡喜了。”
“阿裳,山稜水消,日月黯淡,你要知道,我心上刻得那人,自始至終都是你。”
“若有一日我會離開你,你待如何?”
“我段衍生自問不輸於人,你會離開,定是我不夠好。但於你,天下已再沒像我這樣好的人了。你會離開,我怎能捨得你走?”
“阿生,此生不相負可好?”
溫言暖語,柔和了年少的情意。“好。”
這天就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方才還晴空朗月,現下烏雲密佈,風聲獵獵。
雨打窗欞打落了片片枯葉,秋風乍起,葉子打著旋不肯歸入塵埃。離別送往,奈何塵埃落定。一道驚雷閃過,若是破敗,有人會心疼,那隱忍的悲傷,又是為了誰?
“阿生。。。。”美人泣淚,幾經婉轉。
“紅裳,我是女子你便不喜嗎?”少年一問,竟是透著蒼涼。女子身形一頓,心傷欲絕,“此生你我不相負,該是個夢吧。。。。。”
“呵呵,何為禁忌?這世間升斗小民尚能為情折腰,納蘭紅裳,我一腔赤誠,何以兩兩情生憑空化為一場夢?你對我,當真要這樣薄情?”
“阿生,我的阿生,終究不是我的。。。。。良人罷。”
“終究不是。。。。到頭來,終究不是嗎?終究要捨棄嗎。。。。。”
年少之人為情所困,多是熱烈。一朝夢醒,一朝清醒,局勢早已不能掌握。做不到不相負,那便兩兩相欠吧。。。。。
晚來風入夢,不知有恨否。
段衍生醒來時,心口疼的厲害。自她決然離去,五年了。這裡已經成了舊疾。一夜宿夢,段衍生多少有些疲憊。
☆、第4章 相思堡影煞居心
自上官凌死於機關門暗器消魂,時日已有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