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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涼醇冷了臉,“涼醇殺人皆憑喜好,怎勞城主過問!”咫尺間,女子身形鬼魅,一道寒光掠過,堪堪晃了華武功的眼,緊接著朝段衍生甩出一掌便要遁走。
段衍生輕喝一聲,“留下!”莫言歡一時心急,喊道“姑娘莫走!”
兩人同時運起輕功,越涼醇內息不穩,暗道“不妙”,急忙吹起口哨,霎時,十幾個黑衣人憑空跳起攔住二人去路。黑壓壓的,如烏雲蔽日。
段衍生眼中閃過寒光,“軒昂善後,留下活口!”一劍橫掃千軍突圍而出,兀自去尋越涼醇。
越涼醇內力消散的太快以至於後來無法施展輕功,她本來就受了傷之後又捱了段衍生一掌,內力有些難以為繼。她素來高傲,自以為可以和段衍生一較長短,怎料一戰敗北,到底是輕敵了。越涼醇吐出一口鮮血。突然叫道:“誰!”
紅衣如火,反透著淡雅脫俗。冰肌玉骨,國色天香。眼波流轉,綽約多姿。是她!越涼醇心內訝異。
納蘭紅裳居高臨下,“這話該是我來問你?”越涼醇虛弱一笑,“你看,我快要死了,你要想知道為何我派人跟蹤你,不妨先救了我吧。”話是這樣說臉上並無一絲懼意,反透著打趣。納蘭紅裳冷哼一聲,“你內力損耗頗多,卻也死不了。”
沒有了面紗的遮掩,越涼醇視線肆無忌憚的掃過女子那張臉,不禁在心底嘆道,傾國傾城。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番話,是對眼前的女子所說吧。
“你可知,你方才的舉動足夠你死上一次了。”
“是麼?”越涼醇不以為然。“牡丹花下甘心死,更何況是姑娘這樣的曠世佳人了。”
越涼醇說的自然,納蘭紅裳盯著她,一陣心海翻騰。這說話的腔調和不把世俗放在眼裡的狂傲,真真是像極了那人。那人,五年前的神采稟性她記得清晰,納蘭紅裳思及又是一痛,有緣無分嗎?你幻化了男兒模樣來招惹我,明明早已原諒你了,你為何還要殺他呢?段衍生,是我納蘭紅裳一開始就錯了嗎?
越涼醇望著納蘭紅裳的目光一瞬間黯淡。是誰將你傷的至深?
一柄長劍破空而來。
“小心!”
納蘭紅裳驀然回身,神情極致冷漠。“怎麼?五年不見你竟是要取我性命麼?”
段衍生急忙撤劍,待看清來人後,掩在袖中的左手止不住發顫,神色動容,一時間,五味雜陳,前塵往事紛至沓來。半晌,段衍生痴痴地望著女子,“裳兒?”
納蘭紅裳足尖輕點,提起越涼醇向密林深處飛去。
“裳兒!”
“段衍生,隔年相逢,你我只有國仇家恨,再無其他!”
段衍生神色頹唐,紅了眼眶,“裳兒。。。。”只一句,再也說不出話來。
若此生不見,你為何要歸?若想要段衍生的命,五年前目睹你離去時,她就已經死了。目光循著納蘭紅裳遠走的方向,段衍生輕聲低語,“待到何時,你才肯為我轉身。。。。。”
緣分當真如此淺薄嗎?折磨了時光裡的舊人,即使痛盡,傷盡,等到地老天荒,紅顏白髮,也終是前塵難續嗎。。。。。。既然已是歸途,恩怨難了也罷,忘卻情深也罷,回來了,就不要走了,好嗎?
細碎的光撒了下來,拉長的身影消瘦,低吟婉轉,像極了落寞的漂泊人。
“裳兒。”
“我會等。”
等一個兩兩安好,溫暖歸宿。
納蘭紅裳是北離王納蘭赤雄的掌上明珠,是北離尊貴無雙的長公主。師承名將獨孤行木。這些,段衍生是之後才知道的。依稀記得,五年前,雲北戰場上,獨孤行木一身鎧甲,一柄銀槍,威風凜冽,直逼得雲桑大軍一退三十里,困守涯炎山。段衍生承了父命,相助雲桑。一劍滅北離,世人只道驚世公子劍術超絕,卻忘了獨孤行木一掌擊潰百人,舉國稱雄,有萬夫不當之勇。
那一戰,獨孤行木身死,雲桑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殺到北離王宮。段衍生受傷之事也被勝利的喜悅掩蓋下去。
早知今日,早知獨孤行木的身份,段衍生怕是死也不會拔劍吧。
世事難料,人力總是渺小。
一路疾馳。行至無人處,納蘭紅裳才將越涼醇放了下去。
“姑娘與段城主相識?”越涼醇沉思一路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納蘭紅裳一副淡然,“他不會再尋來,你走吧。”
“怎麼,就這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