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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痴纏的溫暖,目光放在黎民百姓上,這時的兩人眼界已經超脫了小愛,朝著世間大愛奮鬥著。所謂的世間大愛,就是能讓普天下的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感情同樣如此。
她們放下了一時的恩愛,朝著自己的目標奮鬥,昔日紛亂的情感在這樣有著彼此獨立的空間裡,得到休息與緩解。終於,成就正果。
譬如雲償,就是納蘭心裡的一根刺,經過時光,最終軟化了這根刺的尖銳,而段衍生,內心的安靜的像是毫無微瀾的湖面。
時間,仍舊停留在仁嘗三年。這一年,花溪的心突然便死了。花溪的心一直放在莫言歡身上,她的心死了,也就是說莫言歡死了。莫言歡死的那日,是同越涼醇在一起,雲桑莫王,孤落國師,不錯,三年的時間,越涼醇已經成就了國師之位。白日相見,未到日落黃昏莫言歡就死了。
訊息傳到京都,龍顏大怒。幾乎將整座寢宮都給掀了起來。來自鑄劍山莊與雲桑帝王的怒火,一起襲來怒火滔天,沒有人會以為孤落國師可以推脫責任,至少,鑄劍山莊上下都不能容許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哪怕,對方是孤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與當今太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一日,段衍生沒有如約來北離,來的,是一隻信鴿。
她當然無法親身前來,京都因為莫言歡的死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鑄劍山莊一個看不好隨時可能怒起找上越涼醇,堵截在回孤落的路上,反而會被對方找到可趁之機,保不齊就會出大亂子。
更何況,死的人不單單是鑄劍山莊的莊主,還是她年少相識結拜姐弟的弟弟。
納蘭紅裳看著信條上的隻言片語,遲遲不肯相信莫言歡就這樣死了,她還記得當日莫言歡身中劇毒,需要幾人前往活人墓尋求長生根,就是那樣他都沒死,如今,只是從遠處傳來一個訊息,就說她死了,納蘭紅裳不敢接受,更不想接受。
若是真的,她該當多麼傷心。。。。
段衍生緊握了雙手,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何以當初起了惜才之意,饒了她性命,並讓她囂張至今呢?若不是自己一時婦人之仁,言弟是不是就不會死?那個在她起兵之後,第一個充當先鋒的少年死了,尚未成家,只因為苦戀了一個不該戀的女子,代價卻是死亡。段衍生如何能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她憤怒,這憤怒只有鮮血才能沖刷,只是,她現在,連一個尋常人可以做出的正常反應都不可以有,她要撫卹鑄劍山莊的一干人等,最讓她放心不下的是花溪。她要安撫朝綱上下對越涼醇以及遷怒孤落欲要開戰的暴躁,她也要安撫自己,平靜下來,去做一個帝王應該做的是事情。
在這一刻她下定決心,不論此事實越涼醇故意為之還是失手所為,越涼醇,必須要死。
她的一腔悲痛藏在心內,隨時隨地的折磨著她,想起那個少年,手握飛刀,能使出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飛刀連劍的絕技,段衍生的心,痛了。
雲桑的天空下,有著兩名女子,一個權傾天下,帝王之尊,一個布衣平民,心死如灰。同樣的,都是在流淚。
花溪一襲白衣,形容枯槁,面目無神,呆滯的望著越涼醇遣人送來的棺木。棺木裡,是她二十四年來一直陪伴的少年,是她芳心初動的暗戀者,是呀,花溪,從始至終只是一個暗戀者罷了。
她閉上眼,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手裡,握著的,是那人在世時把玩不歇的袖珍小劍。那柄小劍被擦拭的格外鋥亮,其中,還沾了那人臨死前的鮮血。
是的,莫言歡死前,花溪使在場的。正因為她在場,所以她哭得更加悲傷。像是用生命在哭泣,唱一曲輓歌,為愛的男子送行。
人群湧動,來的人是那樣的多,王侯將相,帝王霸主,江湖俠士,平民百姓,所有的人,為了一個死去的鮮活生命,同時聚到一處,哀悼,惋惜。這樣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不管有如何的深仇大恨,都該先要將亡者入土,靈魂安息。
“言弟,你看到了嘛,姐姐來送你了。。。。”
日光溫柔明媚,在眾人陰霾籠罩下,像極了諷刺。
在棺木即將下葬之時,花溪終於崩潰。跪倒在棺木前,死死扣著,不讓其下葬。
鑄劍山莊的弟子無不悲痛。
“師姐。。放手吧。。。”
“放手吧,讓莊主一路好走。。。”
花溪含淚,不理會諸人,“不!不!你們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她握著手裡的小劍,你們永遠也不知道臨死前,他和我說了什麼,他既然說了,我捨不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