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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目視王哲,沉默了片刻,王泓才開口,但不是要回復什麼,而是語氣極為平靜地問道:“你呢?你真正知道多少?”
他的平靜臉色裡,隱隱透出了一絲不正常。
以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問出這一句話,似乎問題已不再需要回答,他只像是在說:你一定也知道,並且未必會比我知道的少,所以你何必還要問我?
王泓恍了恍神。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因為一時心急,就在問出那一句話時,已經等於是在二哥面前,顯露出一絲自己有意隱瞞某事的態度。
王哲遲疑起來,王泓也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輦車之中,一種安靜得讓人心裡隱隱發毛的氛圍持續了許久。
聽出車輪子壓在地上的聲音變化了,應該是快到內城了,王哲眉梢一動,彷彿從被凍住的境地裡掙脫出來,輕輕嘆息一聲,他溫言說道:“二哥,這些都是上一輩人的事。而我們只要做好我們這一代人的本分,就行了。”
王泓的目光平平投來,仍是以很平靜的語氣問道:“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麼?”
王哲怔住了。
雖然他對賢妃的感情,不如王泓深厚,但看王泓此時目中神色,顯然是比較期待得到他的否定。
但他沉默良久後,卻是心腸一硬,開口說道:“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好。”王泓有些牽強的彎了彎嘴角,“我還是像以前那樣。聽你的。”
聽二哥口頭上答應得很好,王哲卻分明能感受到,他在說違心的話。但不論如何。先穩住他的心神,商議大事得等到回宮再說,王哲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並且他還快速將話題轉移,讓二哥也不要隱隱總在心裡琢磨這事。
看二哥剛才心神收緊的樣子。他也禁不住跟著緊張,此時回想一下,愈發覺得自己一直瞞著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王哲長舒一口氣,心神稍微鬆弛下來一些,卻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立即就聽見二哥的聲音遞來:“三弟,你的衣服。”
王泓已經把剛才王哲披在他身上的袍服脫了,遞了過來。
王哲則是擺了擺手。並不去接,只微笑著道:“小小一個噴嚏,奈何不了我,倒是你,穿熱了的衣服。就別脫下了。”
王泓猶豫著道:“你還是把衣服穿回去吧。讓你陪我出來,已經是很麻煩了。要是你帶著病回去,我可就難辭其咎了。”
“陪你出來散散心,也是我這個當弟弟的應該做的事,而且你看,你一說要出來,連姐姐也跟著出來了,一家人在一起多熱鬧。”王哲在說著話的同時,取過王泓還過來的袍服,又給他披了回去,“宮裡的日子也真是枯燥,海運大典都辦了幾年了,就沒人帶你出來看過一次。”
“以前是我主動不來的。”王泓淡淡笑著,“宮裡的那些人,服侍得都很盡心,但如果我為了出來湊份熱鬧,就什麼都不顧,那即便是出些許差錯,他們也得因此受嚴懲,這樣可不太好。”
“你每次都會這麼說,但他們真有你說得那麼盡心?就前兩天那一碗湯,把你害成那樣。幸虧這些年你的身體漸漸養起來一些,要是擱在早些年,這麼鬧騰你少說得躺個十天半月,你卻還要為那個宮女求情……”話剛說到這兒,王哲又是一個打噴嚏沒忍住噴了出來。
不過,不等王泓再開口,就見王哲急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是這車裡的酒味……廖世的藥,果然奇特。”
“我也覺著有些氣悶。”王泓如自言自語似的說了這句話,便偏頭撥開幕簾一角,對外面隨行的宮女吩咐道:“把擋風簾子拉開一些,稍微透透氣。”
宮女即刻應諾,微舉手中雀頭杵,將擋風簾挪開一半。此時儀仗隊已經步入內城區域,有高立的城牆阻擋,海風也顯得弱了許多。但是輦車裡密閉而溫暖的空間,剛剛被車外的微風侵入時,仍是令脫去身外那件袍服的王哲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但他卻是沒太在意自己,而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王泓。擋風簾撩開半邊後,車內的光線頓時明亮了些,他這才仔細注意到,王泓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王哲知道王泓總是習慣對旁人隱瞞自己身體不適的症狀,所以在詢問他之前,王哲先是握了握他的手,旋即微訝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還有沒有哪出不舒服?別瞞著敷衍我。”
王泓深深吸了口氣,微低著頭,良久沒有說話,只聽得見他應是在極力壓抑著氣息。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微笑著說:“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