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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時辰,在他心裡,這群人便不再是一般意義上的僕役了。
阮洛臉上略現遲疑神情,先只是道:“你們先起來。”
眾人終於陸續起身,在冷雨裡跪了那麼久,許多人剛一起身,都有了踉蹌姿態。
阮洛望著這群人,忍不住想感嘆一聲,但末了還是用深吸一口氣取代了之前那個不太積極的舉動,然後正目揚聲說道:“大家服侍葉醫師已有些年頭,應該有些見識,明白治病的根本,還是在於醫術和藥材,而不是祈禱神靈。而我想說,你們與其期盼飄渺的天意,不如做些實際的行動。”
一個僕人忽然出聲道:“小的知道,剛才皇子殿下留了口諭,把葉府的事都交給阮公子您了,所以您一定有辦法,我們大家也正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需要一個拿主意的人。阮公子,你有什麼好辦法,儘管吩咐,我們一定會照做。”
這算是鼓舞士氣的一句話了,此話一出,所有人也才真正開始重視一個問題,將阮洛當成了葉家暫定的主人。
人群裡,那個僕役的話音剛落下,很快就得到其他僕役地聲援。
其他人或許沒有打頭開口那個人的膽量和口才,支援的聲音許多都是含糊著的濁音,大多聽不出是在說什麼,然而從所有人的目光所指以及眼中神情裡可以看出,此時他們已經將主持葉府事務的權杖交給了阮洛。
無人特意指引,只是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提了一句,這種同聲合氣的信任轉向,除了因為僕人之間相互團結,還因為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為之團結的目的:一切為了葉府,一切為了老爺。
站在屋簷下的小玉默默舒了口氣,因為她心裡的想法,其實與這些無助又慌亂的僕人很接近。
阮洛轉身走回屋簷下,站在地勢稍高於庭院地面一些的石階上,他才方便看清在場所有人臉上的情緒,才好斟酌合適於他們的回答,至少讓他們先安心境。
在轉身的時候,他也默默舒了口氣。
當波折到來,這些府中僕役、傭人或許做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事,或許他們的職務使他們已經養成聽從指派的被動思維模式,但像葉府裡這群僕役一樣,雖然亂,卻沒散,已經是這類人能擁有的很珍貴的一種精神了。
。。。(未完待續。)
1223、放緩
…
讓他們心定,以及讓他們手上都有點事坐,讓他們感覺到,他們是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葉府度過難關的,府宅中剛才的那種情況,要穩下來,應該不難。
在臺階上站定腳步的阮洛,心中也已有了定計。
深深一個呼吸之後,面對眾人,阮洛沉聲說道:“今後有一段日子,大家即要在許多事情上,聽從我的派遣,但在此之前,有一些關於我的實際情況,我必須先與大家說清楚,煩請大家冷靜聽我說完。”
這句話無論是從內容,還是從說話的語調裡,都隱隱透著一種不妙的氣氛。話語剛落下最後一個音節,庭院中十幾名僕役裡,也有幾個人感覺到了,他們開始顧慮,左右張望,在質疑之前,習慣性的想先看看別人的態度。
這時,人群裡又有一個人的聲音撥出:“阮公子不計較身份,願意與我們這樣的粗人以誠相待,我們也願意聽阮公子的話。”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情緒又都偏向了一個角度,自然肅清了剛才的那些許雜思。
站在臺階上的阮洛,此時也終於看清了,人群裡那兩次出聲,都在頗為巧妙的時間,以一句話再給所有人敲響明心鐘的人。
那人站在人群稍後方一些,穿了件粗麻布衣裳,卻似不太合身,鬆垮垮的耷拉在他、或者應該說是“她”的身上。
當阮洛看清此人的臉孔,他先是疑惑了一瞬,旋即又是露出一絲笑容。
待場間所有人的情緒都再次迴歸到一個比較穩定的層面,阮洛才徐徐說道:“其實……阮某來到京都,還只有幾天時間。雖然三年前我也在京都住過幾年,但之後去了外地。不知道這沒有回來的幾年間,京都的變化有多大,所以今後葉府有所需求時,說到底,其實還得勞動大家的智慧。”
阮洛話語中的物件所指。忽然轉向了在場所有的僕役,這些人隱隱感覺到,自己在這場葉府風波中,似乎也要擔負重要角色。頓時心生一股歸屬感。
雖然他們不能確切理解,何為歸屬感,然而當別人家的事變成自己的事,這已然足夠鼓起所有人的積極精神了。
但他們很快又意識到一個新的問題,聽眼前這位阮公子說。要勞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