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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還得回來接他的父親,又要費不少勁,就讓我幫忙送這一趟吧。”
莫葉發現刑風和嚴行之的額頭上都已見汗,又看了自己那走路兩邊倒的師父,她不禁躊躇起來。但很快她就做出決定,面含歉意的對嚴行之說道:“如此又要麻煩到嚴師兄,真是抱歉。”
就這樣,在這個本該熱鬧非凡的元宵夜,在燈會才開啟初階燈謎的時刻,本來答應帶莫葉去逛燈會的林杉卻醉得一塌糊塗,在刑風和嚴行之的扶助下離開了燈火璀璨的桃柳街,走入了雖有皎月凌空照耀,但與桃柳街的盛況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清冷昏暗的白沙大道上。
本來見師父醉成這樣,莫葉是準備去請輛馬車載大家回去的,但她沒有料到,此時正值縣城燈會第一波的鬧騰期,本來白天就只有一兩個人職守的車馬棚館,此時已然空無一人。為了防止無人留守而丟失車馬,棚館竟是連大門也上了鎖。
而嚴行之也不方便回去叫家裡的車馬回來,他並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他在今晚不僅偷溜出家門,還遠去了別處。莫葉自然也不可能開口麻煩他到這個地步。
於是,在清寒的月光下,宛如一道銀帶蜿蜒在夜裡顯出漆黑顏色的山巒間的白沙大路上,四個人影左搖右晃的向邢家村方向疾走。
一路上,林杉又吐了兩次。最後一段路,刑風乾脆將他背了起來,邁開大步跑將起來。嚴行之在旁看著,對此覺得大為吃驚。
回到自家門前,莫葉伸指在門上摳下一個鑲嵌於門中的木片,門上顯現出一個槽孔來。然後她從腰側掛著的一個布袋中取出一個圓柱形事物,對上了那個槽孔,伸掌拍入。就聽門中發出“喀嚓”一聲悶響,似乎是木塊之間摩擦所至,然後她伸手就將院門推開了。嚴行之將莫葉這快速簡單的幾個動作看在眼裡,心裡又是覺得驚訝不已。
莫葉家的院門,從外面看來並沒有上鎖,實則是用了機簧鎖。嚴行之以前是見過類似之物的,所以他只看一眼就能判斷。這種機簧的玄機從外表上看,應該在門的背後,而他之所以覺得驚訝,那是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機簧鎖的特點在於玄妙,多為保護某種物件時運用。但其牢固度其實並沒有普通的鐵鎖堅韌,因此即便是高官家的豪宅也不會用機簧控制大門——但莫葉家為何會採用這種方式鎖門呢?
藉著返身關門的機會,嚴行之瞅了幾眼門的後面,但他發現這院門的背面除了有普通的門閂外,別無他物,他不由得又是納悶。不過,在他的手離開門板時,他忽然又明白過來,這木門的厚度暗示了,此門的機簧其實是夾藏在門的內裡中的。
“原來是夾層。”嚴行之在心裡暗暗讚歎。
來不及等他再多想其他了,另外一邊,莫葉已經在喊他了。
正準備去敲一敲那院門聽音的嚴行之只得收回手來,轉身順著莫葉的招手進了主屋右側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正是林杉的臥室。在莫葉的幫助下,刑風將林杉從背上挪到了床上,然後刑風就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連喘幾口大氣。
莫葉又幫林杉除去鞋子,再蓋好了被子,這時就聽嚴行之說道:“先生飲了酒,和衣而睡可不行啊。”
莫葉愣了下神,然後她就使勁推了推林杉,直到見他半睜開了眼睛,這才輕聲說道:“師父,我們回家了,你起身脫件衣服再睡啊!”
林杉慢慢坐起身來,依言開始解衣,因為腦中混沌,他也沒什麼話。只是等他再躺下去時,他忽然又坐起身來,問道:“葉兒,你今天的藥喝了沒有?”
莫葉怔住了一下,她回過神來時意識到屋中還有別人,腦中念頭急轉,忽然笑著說道:“師父,你醉糊塗了?我的咳嗽早好了。”
在場四人,也就只有嚴行之不知道莫葉吃藥的事。而刑風作為四人中唯一知道內情的外人,他亦是夥同莫葉對嚴行之說過謊話。此時他也已經回過神來,立即站起身對嚴行之說道:“嚴師弟,這裡就交給莫師弟了,我們去花廳歇息一會兒吧。”
嚴行之微笑著點頭:“也好。”言罷,他就跟著刑風出門去了主屋。
刑風與莫葉是鄰居好友,所以關於刑風對莫葉家的熟悉與隨意,嚴行之並不覺得如何奇怪。而他心裡現在盤踞著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他疑惑於那句“你今天的藥喝了沒有”。他覺得,那位先生於昏醉之際說出那句話,語氣中包含的意思給他的感覺總有些奇怪。
兩人剛一走進主屋大廳,就見一隻花毛貓從屋裡竄了出來,驚得兩人都是後退了半步,差點撞在了一起,然後兩人又是相顧一笑。年節之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