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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越來越淡,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對著擺放藥包的櫃子發了一會兒呆,莫葉終於伸出手取了一個藥包出來,以櫃頂為平臺,拆開藥包,然後一點一點的分揀起那赤紅的顆粒。一直到她拆開第三個藥包時,她才下意識的慢下動作來。
似乎是因為這種做賊的行為,讓她的警惕心在心虛的情緒中變得愈發敏感,她就宛如在黑夜裡偷食的老鼠,忽然聽到了一絲輕微的聲響。
那聲響很奇怪,既沒有大到野貓野狗的夜嚎,也不是細微如蟲子在地上爬行的‘沙沙’輕響,但卻是莫葉很熟悉的那**車車輪碾壓地面時的聲音。
而最重要的是,這種聲響最可能暗示的事情是那遠行的兩個家人回來了,而莫葉現在的所為卻最不能讓家中任何一個人知道。
莫葉的雙肩不由得繃緊,她在靜靜聆聽了片刻後,立即開始折回藥包的紙質包裝。因為心緒緊張,她拆開的這第三個藥包在回封時,手法並不嚴謹,藥包顯得有些鬆散,但她來不及再檢查一遍了。
摺好了包裝,莫葉匆忙將它放回櫃子裡。在她轉身準備出門時,她又想起一事,返身將那三個她分揀過的藥包移向了第二橫隔,然後將原本放在第二橫格的藥包放在了第一橫隔。
做完這些,原本不是什麼花力氣的活,莫葉卻發覺自己的額頭居然淌下汗來。她捲起衣袖隨手擦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從地窖出來,關上門,接著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用被子蒙著頭躺在床上,靜靜的夜裡,莫葉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因為緊張,她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快了一拍,也重了幾分。她不禁自顧自的無聲乾笑了一下,暗道:剛才自己這行為雖然不算光明磊落,卻也不是去做害人的事,為什麼自己還要害怕,在怕什麼呢?
隨著心跳聲的漸漸平和,莫葉接著就聽到院子處傳來開門的聲音。安靜的夜裡,那院門機簧按步驟開啟的聲音能很清楚的聽到,所以也能令莫葉從那種熟悉的聲音裡欣喜的判斷出,真的是嬸孃回來了。
莫葉正準備起身迎接嬸孃歸來,但她剛坐起身又躺下,重新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可能是因為剛剛做過賊事,所以莫葉此時的邏輯分析能力過於細密,下意識裡覺得有些事必須做得合理而無縫。例如嬸孃這個時候回來,自己不應該神采奕奕的提前出門相迎,而應該是在睡夢中被叫醒;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在第二天醒來時才異常驚喜的發現,嬸孃不僅回來了,還準備了一桌才兩天沒見就盼得如隔兩年的早飯。
不過,如果真能有一晚的時間讓莫葉來收拾好剛做過賊後的心虛情緒那就好了。
在黎氏身邊有一個喜歡拌嘴的人,而那個人還有個一直記掛著他的兄弟,那麼這個家今晚就安靜不下來。
最開始就喊頭疼然後去歇息了的林杉在聽到後院進來的馬車聲響時已經起身了,與馬安一碰面就說個不停,馬安那剛吆喝過馬的嗓子一時也收不住,整個院子裡都是他的聲音。如此一來,莫葉就算是想裝睡,無論從內從外也都顯得太勉強了。
披著外衣走出自己的房間,莫葉本來還裝了個揉著睡眼朦膿的雙眼的樣子,但當她在大廳一看見嬸孃微笑著的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湧上心頭。她忍不住撲了過去,抱住了黎氏的腰,一連叫了幾聲嬸孃。
黎氏離開了兩天,此時見到莫葉,又聽她那麼熱切的喊著自己,雖然她知道莫葉在家不會吃什麼苦,但心裡卻還是愛憐之情大作。輕輕揉著莫葉的頭髮,黎氏微笑著說道:“怎麼叫得跟只被拋棄的小貓一樣?”
這時林杉和馬安正好並行從外面走進來,黎氏偏頭看了他們一眼,又對莫葉說道:“是你師父打你了還是罵你了?儘管告訴我,嬸孃替你出氣。”
莫葉從黎氏懷裡抽出頭來,仰著臉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著說道:“師父對我好著呢,就是折磨了我的腸胃,他做的飯菜實在太難吃了!”
“這事簡單。。。。。。”黎氏話說到一半,忽然有些擔心的摸了摸莫葉的額頭,語氣略為急促的問道:“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連劉海兒都打溼了,莫不是染了風寒了?”
(082)、春寒
“嬸孃,你才離開不到兩天,葉兒哪有那麼嬌弱。”莫葉握住了黎氏撫在她額頭上的手,笑著說道:“我才剛睡下,也許是剛才洗臉時弄溼了頭髮,捂在被子裡沒幹吧。”
黎氏雖然得了莫葉的解釋,但她還是堅持伸手在莫葉額頭上探過了才放心,然後她從袖裡掏出手帕替莫葉擦了擦額頭,這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