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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牢記了。”
三人一同在花廳歇息了一會兒,兩盞茶喝完,嚴行之起身就要告辭,刑風亦是要同走。莫葉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就送他們出了門。
臨分別時,莫葉再三囑咐他們路上注意安全,還特地給他們點了兩盞燈籠。嚴行之則撥弄著燈籠下的流蘇,神情輕鬆的反過來囑咐莫葉要關好門窗。莫葉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但也只能乾笑幾聲應承著。
等這兩人走了,莫葉關好院門,又去了林杉的臥室。她見師父呼吸均勻,已然沉睡,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關好門,回到了主屋。
拿起掃帚,準備去清掃廚房的莫葉在走過花廳時又停下了腳步。她一轉身走入了那個掛了畫像的隔間,呆呆的注視著那牆上畫像中的人,半晌,她忽然喃喃說道:“你。。。。。。到底是誰呢?”
她像是在問畫中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在禮正書院讀書已有兩年餘,她怎會不知道家中供奉這幅畫像的意義所在。但若按照規矩來,這樣素樸的供奉又處處顯露著奇怪之處。之前她也嘗試過問師父,問叔叔,問嬸孃,這三人之中只有嬸孃口封稍微鬆一些,但也只是告訴她,這畫像中人對於她來說,十分重要。
每天的早晨,師父都會領自己來給這幅畫像上三株香。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自己給這畫像中人至少跪拜了千餘次,卻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這是不是顯得特別的諷刺呢?但對於畫像中人,莫葉卻輕笑不起來,小時候她甚至不敢直目去看那畫中人的雙眼,此時她已能與之對視,但依然堅持不了多久。
莫葉對著那畫像看了一會兒後,就返身出了房間。關上門,她在心裡輕輕舒了口氣,然後拿著掃帚來到廚房。
將一地的碎藥渣掃攏到一起,掃入畚箕,她正要出門去倒掉,忽然又想起一事。放下了畚箕,她又走入了那個廚房的隔間裡。
在隔間的地窖裡,莫葉從木架子上拿起一包藥材。因為貓禍,除了已經被扯到隔間外的藥,架子上還有三包藥材被扯鬆了紙包,但此時莫葉將藥包握在手裡其實是在猶豫,要不要將那‘一點朱’給挑揀出來。
她實在討厭那腥苦的味道,但心裡又沒有個底,不知道將它挑揀出來後,會不會造成不好的結果——雖然憑嚴行之的說法,這東西的藥效並不複雜。
猶豫之際,她隨意掂了掂手中的藥包,不料已經鬆垮的紙包一角,本來就細小光溜的‘一點朱’居然趁著空隙滾出了數粒。莫葉連忙彎腰去撿,但那顆粒實在太小,她只是撿回了一兩顆,剩下的全都滾到櫃子底下的空隙裡去了。
莫葉忽然怔住了。她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就那麼蹲著,許久之後,忽然將手裡撿起的那僅有的幾顆‘一點朱’也給扔到了櫃子底下。
將藥包重新摺好放回架子上,莫葉出了地窖,又檢查了一下地面,確定了沒有遺下什麼,這才關好了廚房隔間的小門。
對於畚箕裡的藥渣,按照嚴行之的話來說,需要燒燬以絕草患。但那是不知道詳情的嚴行之的想法,莫葉肯定是不會用火去燒燬它的。因為她潛意識裡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師父,所以只能將其先倒進花圃裡作肥。若那‘一點朱’的種子真的發芽了,她再拔去也不遲。
嚴行之與刑風一同回了縣城後,刑風找到邢老漢喝酒的那家館子,果然就見老爹也是醉得一塌糊塗,不過這次刑風堅決不能同意嚴行之再陪著他跑回邢家村一趟了。
嚴行之見時候著實也不早了,只好隨了刑風的要求,但他還是送刑風到了縣城石板路的盡頭,這才停下腳步。分別之際也是再三叮囑刑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目送刑風身影走遠,嚴行之也就回家去了。
嚴家祖居於此近百年,家宅在縣城富戶中已算世家大戶。此時家中聚會的親朋已經走了大半,嚴行之穿行在有些清冷的迂迴亭廊間,腳步匆忙。他眼中沒有一絲倦意,同時還含有一份焦急之意,一路上偶有遇到還沒走的親朋也只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就直接走進了處於宅院最中間的一處房子。
這所處於宅院中心的房子,是嚴家特別為嚴行之的爺爺所修建的。
嚴家的繁榮是從嚴廣開始的,這位年逾花甲的老人雖然已得了孫子,但是精神和身體一直還不錯。他做了兩朝御醫,即便現在改朝換代了,其醫術依舊受新皇帝的認可和重視。雖然如今他已將主家之事交給了嚴行之的父親打理,每年只在年節和中秋時回家住一個月,但他在嚴家的地位可謂是高貴無比。
但在今夜,吃完晚飯就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