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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看著沉默起來的莫葉,伸手將桌上的冊子向前推了寸許,然後說道:“嚴行之應該也告訴了你,他棄醫從武的原因——就算他沒說,以你的好奇和刑風的樸實,你也能透過刑風探問得知的——那麼現在,即便你無力解決,也想知道這個徒增煩惱的秘密嗎?”
莫葉垂在衣袖裡的手再次握成了一個拳頭。此時她心中有兩個念頭互相拉扯著,掙扎了一下,她開口說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才會親口告訴我這些事情。”
林杉的手指在桌上敲打了數下,他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現今是第三年了,還差兩年半,你的治療才能完成,到那時,我會將你想知道的事全部告訴你。”
林杉說到這裡,眉間有一抹愁色閃過,。略停了停他才繼續說道:“這已經是最快的可能了。也許兩年後的你依然沒有解決這些麻煩的能力,但至少身體上完全康復,已經有了紮實的基礎,開始著手那些麻煩的事了。”莫葉忽然伸出手按在桌面那本冊子上。但她只是按著它,既沒有將它取回,也沒有順勢翻開。
按住了那冊子有一會兒後,她的手才有了動作,卻是向林杉那邊推出了數寸,然後就聽她說道:“師父,之前是葉兒任性從事,這冊子就拜託你再替我保管兩年。”
莫葉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一如剛才那般堅定,但林杉臉上的神情則漸漸緩和起來。他將那冊子丟進抽屜,嘆了口氣後,站起身來。
林杉的目光柔和的落在莫葉額頭纏著的紗布上,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撫了一下莫葉的額角,柔聲說道:“師父出手太重了,這兩天有沒有覺得頭疼?”
隨著林杉的目光變柔,莫葉只覺得整個書房裡的氣氛忽然就變了。她心裡那股泛著倔意的堅強頓時垮塌下來,眼中不自覺的開始泛潮。
不想在此時讓師父覺察到她心裡的委屈,莫葉故意壓抑著喉嚨,聲音略低的回答道:“只是擦破點皮,不怎麼疼,就快好了。”
林杉收回了手,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莫葉本來想問林杉,那晚燒燬的紙卷究竟是什麼,但她此時忽然覺得喉嚨一哽,接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
林杉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其實還是覺得委屈的,只是憋著不肯說。他的心裡也泛著一絲難受,微蹙著眉說道:“剛才師父嚴詞厲色也不見你如此,現在怎麼就哭了呢?”
說罷,他就揪起自己的一角衣袖,輕輕替莫葉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莫葉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剛才莫葉心裡有氣,現在,只有愧。”
“你愧疚什麼?”林杉溫言說道:“空閒了兩天,我也想通了,那事錯不全在你。”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嘆息:也許是天意讓這事不能成。誰知道這圖紙傳回京都,又會有多少男兒因為這場戰事而流血丟命?或許是上天在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能將這圖紙再造一遍,以便發現自己還沒發現的失誤吧。
但莫葉並不知道林杉此時心裡的想法,她以為林杉會這麼說,多是在違心的說些寬慰她的話,所以她越發覺得自己必須做一些補償的事。
莫葉自己擦乾了眼淚,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認真的對林杉說道:“那東西毀了,我始終是有錯的。師父,你儘管吩咐葉兒,只有做一些事,葉兒才會覺得心裡舒坦一些。”
林杉失笑說道:“讓我想想,你能做些什麼呢?”
莫葉掃了一眼林杉的書桌,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似乎,這兒真沒自己什麼事兒。但她還是倔強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我幫你磨墨。”
“那晚你把眼睛湊得那麼近,難道沒有發現那紙卷不是用墨水畫成的麼?”林杉坐回椅子上,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後,伸出手指摁揉著額頭,緩緩說道:“你給我安靜的待回房間去就夠了。昨天喝了太多酒,現在有些頭疼,讓我先安靜一會兒吧。”
莫葉聞言後忽然想起一事,眼中透出擔憂神情的說道:“師父,那晚我看見你流了好多血,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看大夫啊?”
“熬夜上火,這幾天天氣又有些燥熱,夜裡忽然流鼻血,只是小事罷了。”林杉說完朝莫葉微微一笑,安慰她道:“說來也巧,那夜我正好出去洗鼻血,回來時就看見了你,急火上頭,剛剛止住的鼻血就又開始往外冒。其實跟你沒關係的,想起這個,我還有些擔心,不要因為那一幕嚇到你才好。”
“哦。”莫葉神情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心中則想,師父這話跟嬸孃說過的話倒也接近。
林杉看著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