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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擦得過重,始終讓人覺的美得很不自然。
這兩名女子就是老鴇口中所說的春花秋月了。二人出來後的第一眼卻不是看向那名出手大方的男子,而是朝老鴇手中招搖的銀票颳了一眼。然後她們臉上立即堆起笑容,輕絲長袖抖動出道道柔美的弧線,肌膚白嫩若羊脂一樣的小臂在水袖見隱現,向那手闊的男子投抱過來。
不料那男子卻是在二女快要倒在他左右肩膀上時閃身避開。也就這麼片刻時間,站在青樓外,第一次看見如此媚態女子,兩眼不禁有些發直的刑風看到了那名男子的側臉。
他腦中才淺淺升起的浮華意頓時被擊碎了,因為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傳言中已經被仇家焚化成灰的宋家少爺——宋德!
只一眼看見宋德的臉,刑風還以為是自己剛從宋家敗宅出來,觸景生情而容易產生幻覺。可是接下來,讓他更驚訝不解的事發生了。
那個容貌與宋德相像的男子閃過春花秋月兩名青樓佳麗的簇擁後,語氣發寒的說道:“他,來了沒有?”
似乎這位男子已是這家青樓的常客,而這家青樓也習慣了用這種另類的方式招待這名男子,所以兩位俏姑娘在聽到那男子沒什麼溫度的一句話後,依舊微笑得嫵媚溫柔,異口同聲的說道:“公子,我們在這裡見面也有些年頭了,但我們姐妹倆卻從未服侍過公子,難道公子從來一眼都看不上我們姐妹倆嗎?”
刑風站在樓外,已是目瞪口呆。他不是呆於這二女對那男子頻送秋波的無限嫵媚,而是驚於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聲音。那個男子的聲音,他聞之覺得無比熟悉,因為在書院的時候,那個兄長一樣的人物,幾乎每天都會用這樣的聲音輔導他默書,他怎麼會聽錯?
從刑風所站的角度看去,那名男子背對自己,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神色。不過,從那兩女眼瞳突然一縮的神情上來推斷,似乎是那男子用一種特別的目光將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對二女無聲的重複了一遍。
二女這才斂了媚態,一齊款款福拜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往通向二樓的樓梯看了一眼。
男子沒有說什麼,也沒叫人引路,直接上了樓去。
待他走了,已經將銀票收納好的老鴇白了春花、秋月二女一眼,啐道:“死蹄子,別人不要你們還硬往別人懷裡鑽吶?小畫冊看多了腦子被看壞了嗎?別以為有錢人真會看上你們這樣的女子,指不定他家裡名正言順的養了多少個呢!”
二女對於老鴇的嘲諷並不覺得可氣。她們自顧自的搔首弄姿將衣著髮飾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就見左邊的那名女子微笑著對老鴇說道:“金媽媽,你難道沒有覺察到什麼嗎?”她的話說完,右邊的那位女子很自然的介面道:“兩個人在同一天都這麼出手大方呢!”
老鴇聞言,眼中神色也慢慢有了一絲疑惑,她“咦”了一聲,望著兩女說道:“你們又知道什麼?”
左邊女子輕緩的說道:“我只怕他們今天是最後一次來了。”
右邊女子又介面道:“不然我們姐妹倆怎麼會大白天的,覺還沒睡醒,就這麼賣力的接客啊?”
然後兩女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從來都是為了錢而勞動,覺得他們似乎快走了,才想最後再榨一筆嘛。”
老鴇見她倆的說辭像唱雙簧的戲子一樣配合的貼合無瑕,不由得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是有些腦子的嘛!”
老鴇語氣中嘲諷不減的一句稱讚並未讓兩女開顏,她二人反而目光幽怨起來。
左邊女子嘆息道:“金媽媽你常告誡姐妹們,不要對客人產生感情。可你不知道,我們姐妹倆從來都沒有打心裡正眼看過那些客人,我們盯著的只是他們腰間的錦囊有多飽脹,才會準備出多少勞動而已。”
右邊的女子也是跟著一嘆,然後幽幽說道:“但這兩個客人有些不同,他們來店子裡,從不對我們耍那些怪異的遊戲,只要一壺香片就坐談一天。我忍不住偷聽過他們說話,談的都是什麼橋啊房屋結構什麼的,連輕浮的詩詞都幾乎未提,可能真是少見的高雅之人吧。”
兩女的話才說到這裡,就聽一個有些微沙啞音色的聲音從後舍傳出來:“你們兩個不會是對他們兩個動心了吧?但你們身為這個行當裡的人,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也有男人喜歡男人的事嗎?”
一名年齡稍大一些,雖然年華有減但風韻獨特的女子從後舍掀開花簾走了出來。春花秋月兩女見了她立即齊身微福,同生喚道:“幸姐姐安好。”然後兩女相顧沉默,結束了剛才的說話。
老鴇看著那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