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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必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在縣城其他書院學習,負擔會小很多,一樣能學有所成,而師兄我依舊可以為你答疑解惑。你的好友莫師弟也曾說過,天下學子一家,不論以後會去哪裡,我們還是同席。”
站在書院武館外的莫葉隔著一扇門聽完宋德說的這一段話,心裡不由得竄上一團火,差點就要推門進去。只是在她將手抬起來的時候,她的手只是輕輕按在了門板上,卻並沒有發力去推。
自從開始了書院的讀書生活,師父與自己的對話內容很自然的就開始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再總是談論一些吃喝玩樂或者新奇的小故事。林杉有意而為之的向莫葉灌輸了一些為人處世之道,讓莫葉的言語行動開始變得有了獨立的想法和些許自控力。
就像現在,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直接推門而入的做法。垂下手來,沒有驚動館內的那兩個人,她輕步離開,但也沒有就這樣立即回家去。她接下來找了個能夠觀察武館大門動靜的廊亭,倚在四角亭的一根木柱一側做出看書的樣子,目光卻時刻掃向武館大門。
終於讓她等到宋德和刑風都從武館出來。就見宋德向刑風告辭,而刑風的表情顯示出他縈繞在心頭揮之難去的沮喪。
莫葉等宋德走了,就悄悄跟在刑風的身後。她很快發現刑風那呆子一樣的性子又犯了,自己跟了許久都不見他發現,最後她只能是忍不住的快走了幾步,靠近刑風后使勁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刑風身子一抖,明顯被她嚇得一個激靈。他轉身一看,見是莫葉,臉上也不見喜色,只是語氣比較沉鬱的說了句:“是你啊。”
莫葉見狀瞪了他一眼,一時嘴快了一步:“怎麼又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是不是那個宋德後來又對你說了什麼了?”
刑風怔了怔,他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眼含驚訝的說道:“你剛才……都聽到了?”
莫葉當然知道偷聽別人說話不是正道,但她只是偶然聽到,並且後來也自覺的沒有繼續旁聽下去,所以她對於刑風的驚訝並不覺得心中有愧,正色說道:“我只是無意中聽到,宋德勸你轉校,然後就在遠處的亭子裡一直等你們出來了。”
刑風聞言,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莫葉見狀低聲低估道:“果然,那個宋德跟其他的學子們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他的心術較深一些,對你沒有選擇直接拒絕的方式,而是先熱情無比的幫助你,藉此反而讓你覺得自己資質與別人相差太大,繼而無顏再拖累幫助過你的人,最後自願離開。”
莫葉對刑風說的這段話,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向他表達了自己對宋德的評價,但她此時忽略了兩點。
因為林杉時常對她灌輸的那些思維模式,讓她對人或事的辨析方法發生了一些改變,確切的說她的心不再對所有的人事物抱有善意的初衷。對於嫌惡的人,自然的採取了類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方式來旁觀推敲。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做著這樣的事,只是現在的莫葉沒有找對時間,她忽略了宋德已經在刑風心裡立起的地位。現在她好意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等於直接要去毀滅刑風心中宋德那高尚的身影,一時之間刑風自然無法接受。
就見刑風在聽完莫葉所說的話後,面色微變,雖然沒有發怒,但雙眼中的神色明顯寒了幾分。他語氣有些發硬的說道:“莫葉,你別這麼說了。宋師兄一直以來都是誠意幫我,我對他只有感謝,我相信他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這次輪到莫葉怔住了,她有些呆呆的看著刑風,一時忘了言語。
就聽刑風又說道:“至於轉校的事,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如果真的無法透過禮正書院的考驗,那麼便轉吧!總之無論去哪裡,只要我求學的心不變,哪裡便都是一樣的。”
他說完這段話,未等莫葉做出反應就獨自離去了。
莫葉望著刑風的背影,沒有繼續追上去,也沒有再說什麼。她此時的心裡有一些落寞,也有一些忐忑,模糊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估計錯了什麼了。
幾天後,幼學的月考到來。幼學的月考在少學的學子們眼裡是十分簡單和呆板的考試,分為默卷和背誦兩部分,是書院用以考驗學子們一個月以來的學習成果的一種方式,在縣城其他書院裡也是很常見的。
默卷,就是夫子在課室高聲朗誦生字,學生們聞聲在白紙上寫出對應的文字。背誦,則是夫子在一個月內教授過學子們學習的簡文中隨機挑選出一個片段,只作片語提示而命學子流暢背誦。
開學已近三個月,所以今天是第三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