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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處。
兩位院長看著柴巖的模樣,山水院長先開口戲言道:“柴夫子,你這就有些不公平了,剛才跟木夫子喝酒,你都要言明賭魚在先,現在你卻什麼都不要了?”
隨後,禮正院長則是眉峰微突,肅容說道:“樂行吶,你要適可而止啊!木夫子的事你就一點也不放心上麼?”
柴巖聞言,眼神有些無辜的說道:“院長,你們就別再因為這事不停的責怪我了。剛才我見他看起來挺好的,就疏忽了一回,邀他喝了一杯,沒想到竟壞事那麼快。”
說到這裡他忽然自座位上站起身來,目光往大鍋處圍坐的眾學子一番掃蕩,然後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們這些孩子就更沒理由責怪我了!剛才我已經設了門檻,要釣上魚來,多者才能飲酒,還不是因為我心中有數,酒癮緊迫還不忘拿捏著分寸?沒想到你們居然自己窩裡反的“放水”,你們以為我沒看出來,站在我這邊的釣魚隊在故意鬆懈怠工?如果不是這樣,木夫子也不會勝了多場,多喝幾杯酒。”
大堂中正在熱鬧吃喝的眾學子聞言皆是安靜了稍許,只是這稍許安靜來的突然,顯得有些突兀。
片刻後,在這片安靜的氛圍中,一位學子忽然站起身朝柴巖拱手一拜,然後言辭振振的說道:“柴夫子,我們這些當學生的也是因為知道木夫子喜歡喝酒,但看你捨不得瓶中物,才故意將計就計的在賽事中消極怠工,好讓木先生那一隊人勝出而獲得美酒。不過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木先生風寒未愈,我們必定不會這麼做。”
這位學子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在說,首罪之人還是從一開始明知那位先生今天身體不適,還要邀其飲酒的柴巖。
首先起身的那位學子剛把話說完,又有一名身形高瘦的年輕學子站起身來。他亦是先朝柴巖攢掌一拜,然後緩言說道:“我們一片好意卻間接傷害到木先生的身體健康,即便心裡有委屈不服,明日見到木先生時我們也會向他道歉的。今天作為學生的我們用一番好意卻害了別人,也算是先生給我們上了一課吧!如此今天在場眾位師兄弟、尊敬的夫子們不應該再糾纏於責怪誰,以後避免再出現這樣因為不瞭解實情而拙善為惡的事發生。”
接連兩位年輕學子的勇敢諫言,表面上有爭辯之勢,話語的內裡則是理由中正,更像是在說勸和的話。
但柴巖聽著這樣的話,可能是因為烈酒蒙心的緣故,他的心裡倒是冒出個小疙瘩。
學子們雖然都在勸和了,包袱卻還是丟了出來,並且是砸到了他的身上,為人師表他卻不能再爭辯什麼。
看了對面的兩位院長一眼,柴巖最後只能是坐回椅子上,怪異的跟身份在書院之外的閒人馬安說起話來,不過他只是有些機械性的重複著兩個字:“喝酒。。。。。。”
又是一場大醉。
當走路走的東倒西歪的柴巖和馬安被西風莊園的莊丁扶上馬車時,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還在表達著他們是多麼的沒盡興,嘴裡不時呼喝著要繼續喝。只是等進了馬車,兩人卻又同時安靜下來,只因為一個‘醉’字全都昏睡過去。
刑風則坐在馬安來時趕的馬車上,臨時充當了車伕之職。
只是他這個車伕趕車的樣子有些奇怪,就見他一手牽著架了車轅的那匹老馬的韁繩,另外一手則牽著自己那匹野馬的韁繩,如此一來兩馬並行卻不是因為同拉一車。
不過因為這次趕車的經歷,刑風隱約覺得自己這匹性子暴烈的馬碰到莫葉家那匹老馬時,不知道怎麼就服貼許多。一路被這麼扭擰的牽著韁繩慢慢走,它倒一直都乖得很,刑風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總算將心裡的顧慮放了下來。
(105)、床上躺著誰?
上青雲榜了,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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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安喝醉了不能趕車,送柴巖回去的馬車就又是由西風莊園派出。刑風雖然會騎馬,但是沒有趕車的經驗,此時又要在趕車的同時照料自己的馬,不免有些力不夠使,所以將馬安也送上載著柴巖的馬車。刑風一手趕著空馬車,一手牽著一匹馬,就這樣綴在西風莊園派出的馬車後面行了一段路。
因為刑風與林杉家本是鄰居,所以西風莊園派出的馬車去的是縣城,目的是送柴巖回家。搭載馬安走了同路的一段,莊園的馬車行至莊園香樟小道與通往縣城的白沙大路相接的路口處,刑風便將馬安從前面的馬車中扶回自家馬車中。後面這一小段回家的路還是得靠自己了。
方才淺眠了稍許的馬安剛一回到自己的馬車中,這時倒是醒過來了,瞧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