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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莫葉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們結拜成兄妹,這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同行玩耍。”
“這。。。。。。這不合適吧!”刑風心裡覺得有些驚訝。他慢慢站起身,目光飄向遠處,緩緩說道:“聽大人說,異姓結拜需要一個鄭重的理由,如果只是為了在一起玩,未免太兒戲了。而且這個理由太不誠懇,也不會得到別人的認可的。”
“可是我們都只是孩子,又能做出多大的抱負呢?”
莫葉也站起身,她不知是何時撿了塊石頭在手,此時她將石頭遠遠扔進水庫裡。望著水面一圈圈盪開直至變淡消失的圓形波紋,良久之後才又開口說道:“什麼事都是要從最基礎開始做才成的對吧?有些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姐妹,一起一生都不一定會做成大事,有時同根同室,卻做了操戈相對的事。”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才注視著刑風的側臉鄭重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如果一生——或許沒有一生,只是幾年十幾年——能夠有一個親如手足的朋友理解自己,支援自己,靈魂就完整了呢?”
“我不是很明白。”刑風也側過臉來,他注視著莫葉的臉認真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不能準確的理解,但我現在最疑惑的是,你為什麼會想到說這些?”
莫葉微笑道:“其實這些不是我說的,是我的師父。”
她想了想後繼續說道:“我還要小一點的時候,曾經問過他,關於我父母的事。師父說他跟我的父母是結拜的兄妹,所以才會一直這麼照顧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世上所有的結拜兄弟都這樣,但我的師父是這樣的,我希望我也能這樣。”
刑風聞言不禁微微動容,但他沒有說話,反而是臉色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卻在耳畔聽莫葉緩緩說道:“如果你不同意便罷了,怪我太唐突。”
刑風一怔,連忙側頭去看她,卻見一簇青麥苗迎了上來,而這簇麥苗並沒有截斷,還連著沾了泥土的根鬚,麥苗後面是莫葉鄭重的臉。
“原本結拜儀式上是要焚香的,但我們的約定只在這五年,所以我借了冬農神的一點東西做憑證。若你同意,就接下它插到腳下的泥地裡,若它活了,就證明天神同意我們的約定”
刑風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五年?”
“也許正像你說的,我的師父有一些事沒有告訴我,但卻讓你知道了。”莫葉以一種情緒不明的語氣慢慢說道:“五年後,也許我就會離開這裡,真的認祖歸宗去了;五年後,你可以自由的選擇取消我們在今天立的約定。”
刑風又問道:“為什麼可以反悔?”
莫葉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師父瞞著我,我猜是因為我父母犯了罪。”
她咬了咬下嘴唇後才接著說道:“我希望像我父母一樣擁有像師父這樣的朋友,但我不希望像我父母這樣成為朋友的累贅。”
莫葉說完這段話後抖了抖手中的青麥苗,示意刑風做出選擇。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刑風表面上依舊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莫葉見狀,眼中不禁滑過一抹失落,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不遠處傳來喊聲。
“葉兒。。。。。。”
也正是這時候,刑風抬起了手,鼓足勇氣終於抬起了手,卻與莫葉手中的青麥苗擦指錯過。
不遠處急步走來的人,棉袍儒冠,身形挺拔,正是莫葉的師父,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著緊湊的青年人。莫葉看見那兩人時,原來平伸的手隨即也垂了下去,她沒有注意到刑風的動作,而是朝著那兩人小跑而去。
待莫葉跑近,林杉一把將她抱起,並溫和的對她說道:“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影了,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莫葉沒有回答,而是歪著頭在林杉懷裡蹭了蹭,然後朝著一旁同行的那個青年人半吐了吐舌頭。
與林杉同行而來的青年正是自五年前與他一同來到邢家村的馬安,後來以莫葉的舅舅的身份自居。馬安看著莫葉俏皮的模樣,便笑著說道:“以後出門之前跟我們打聲招呼,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害我們好一陣擔心。”
莫葉從林杉懷裡抽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的沖天辮兒,扁了扁嘴說道:“如果提前讓你們知道,我豈不是更難偷溜了?”
馬安聞言慢慢搖頭說道:“非也,你沒想過總用這一種方法偷跑,遲早也有無效了的時候,要適時挑戰難度啊!”
馬安一句話剛說完,卻見林杉掃了他一眼,有些嚴肅的說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還是她的舅舅,怎麼淨教她這些事兒?”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