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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林杉的自言自語,柳生對這次林杉派給她的那件探查事宜所含的目的更發不解了。她忍不住問道:“林大哥,這個原方雖然被你認定是個有用之人,可是你這麼費心思的想拉他過來,他都無動於衷,如今又被我們查出他的祖籍淵源。雖如今家道敗落,但他總算也是外邦百餘年的名門,恐其心有異,他既然放不下,你又何必堅持?”
林杉點頭說道:“你的顧慮我也明白,原本我還想趁葉家翻案的事,藉機讓他在京都一舉揚名,可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身世。祖承不同,義理有歧,即便他有再大才幹,在未確定他歸心於我屬之前,我也是不能再輕易用他了。”
柳生聽了他這番話,忽然明白了另外一個問題,注意力立即從勸林杉放棄重用原方這件事上移開。她的臉上有掩不住的驚訝神情,失聲說道:“原來你把葉家翻案的事拖了這麼久,其實是為了等他?”
“雖然拖延之舉並不完全是為了他,不過如今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我自己也還是覺得,這一步棋佈得有些可笑啊!”林杉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一邊將那封信箋摺好放回紙袋中,一邊慢慢說道:“葉家的事,翻案是必然的,所以由誰出面,意義和結果都不會有多大差異。如今我原來計劃安排的人要被替換掉,這基本上還不能算我的損失,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就不存在得失一說了。”
“至於推遲翻案的事,或許這對葉兒並無壞處。等她回京,我又要離開,京中她卻是沒什麼依靠了。總之她回家的事是不會改變的,那麼遲一些、等她長大一些、能多擔當一些事的時候再回去,總是益大於弊的。”說到這裡的林杉將已經裝還好的信箋放到了柳生的手邊,忽然就掉轉話頭說道:“這種刨根循祖的事,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的?”
柳生以為林杉是在疑慮她這份探查結果的真實性,連忙收起心裡其它的念頭,認真的回稟道:“林大哥,說起來這件事是我擅自做主了。早在幾年前你讓我查邢家祖譜時,我就覺得這片地方還生活著不少‘怪人’,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將這些人列入觀察範圍。因為你曾在組裡提過幾次關於原方的事,所以大約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組的人就一直在留意他的生活,只待你的指令了。”
林杉目露欣然神情的說道:“你的心思是越發細密了,倒是我一直疏忽了這一點。”他說到這裡時,伸出大拇指颳了一下下巴,面上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又說道:“經你一提,我也回想起,這地方確實生活著許多有意思的人。”…
柳生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所以也不敢把他們盯得太緊。例如那個原方,他若知道我一直在監視他,往後再知道我組與林大哥的關係,那麼林大哥你有意招攬他的事就會顯得失卻了誠意了,那我豈不是在給你幫倒忙?由此,我也才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居然是外邦之人。”
對於柳生的謙虛,林杉只是眼含一絲鼓勵意味的微笑著說道:“總之這件事我還是得對你說聲辛苦,若不是你多年的暗查積累,也許今天我忽然要你查這些,不會這麼快就能得出深掘至此的結果。”
林杉說罷從書桌旁的木架上放的一疊紙裡取了一張鋪在書桌上,又自桌上筆架中取了一支小毫,接著他只是凌空將筆架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並不立即蘸墨書寫。這時的他似乎是在心裡琢磨著什麼,也不知道是在構思著信的內容,還是其它的什麼事。
柳生很安靜的站在一旁,並沒有多問什麼。
良久之後,林杉手中的筆依舊空擱著,但他則緩慢開口說道:“雁國建國也已有幾百年了,其實他比周國的立國時間還要早上幾十年,一個邊陲小國能立身幾百年不敗,真可算一個異數。不過現在看情形,在早些年以前周王朝還未覆滅時,那片處於北邊的一撇領地上的主人的頭腦也如垂暮老者一樣,開始渾濁了。”
他說到這裡,終於執筆投入硯穴墨沼中,筆桿才一晃,他凝眉又說道:“什麼外邦,若論到周朝之前,他與我昭國本就是一體同宗的。若雁國的王政即將崩裂,會變成如現在的青川一樣遍山野的遊莽,不妨歸入我昭國疆域,由新主引領,百姓的日子也會過得好點。”
站於一旁的柳生聞言眼中再起驚訝神情,脫口道:“青川之後,林大哥你的下一個目標莫不是……雁國?”
林杉捏著筆桿蘸墨的手一滯,他撥出一口氣,提起均勻吃飽了墨汁的筆開始在桌面那張紙上認真的寫起一封信來,同時對於柳生提的問題緩緩答道:“我不知道在青川的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