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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廖世悶哼一聲,旋即轉過臉去,改作面朝地上的背對著嚴行之趴下,沒有說話,唯獨伸出右手錶示憋悶的揪碎了一把地上無辜的野草。
站的稍遠幾步的裴印看見地上那一躺一蹲的老少二人,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暗道:少爺是嚴家獨孫,的確可算嚴家的小祖宗了,不過老祖宗可不一定非得是遠在嚴家的老太爺,這跟前不就有一位麼!陪著這樣的兩位祖宗,要鬧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
廖世混跡在大風嶺上總共已有兩年多了,嚴行之曾問過他逗留在此山上的原因,廖世的理由是,他在追一棵會走路的百年老參。
廖世稱這棵參是他年輕的時候來這裡一次就已經看中了的,因為他曾見過一位郎中用這大風嶺上產的老參救活過一個垂死之人,所以特地到這山上尋過,才有所尋獲。只是十幾年前他好不容易尋到了一株這種山參,可因為它的最佳藥用年限還沒到,所以當時廖世只是在它身上用紅繩拴了個‘絆仙索’,並沒立即採用。…
廖世曾聽這群山周圍的村子裡專門以採參為活計的匠人說過,這種老參過了百歲就會貼地移步,若上千歲,即可化形,躍土奔離。不管是真是假,找到這枚參不容易,為了十幾年後好再找到它,廖世也就照著村裡傳的法子做了。不料數著日子過了十幾年,等他再來時,老參還是不見了。
剛開始,嚴行之聽了他的這一番回憶地說辭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然而廖世卻堅信,老參是‘跑’掉了,因為它感受到一個醜陋的老頭要來取它的性命了。
聽到廖世這一泛著濃厚自嘲意味的二度猜測後,嚴行之的第二個想法就是:廖老頭這是故意的,山東山西的折騰磨汗油跑斷腿,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繼續跟隨,早點回家。
他才不會那麼容易就範!
可今天,廖世居然主動下山了,並且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邢家村,那兒可基本上等於是回家了。嚴行之的心有一半在為回家而欣喜,另外一半則在為此次回去後,能否還有機會跟著廖世出來而擔憂。
下山後,在離開山界那會兒,廖世像是被逼無奈的離開老友那樣,鬧了好一陣脾氣,賴在地上回也不回,走也不走。不過,時間是最強大的武器,廖世再不願意,也還是得做出選擇。半個時辰後,他終於肯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碎草,開始趕路。
不過他走路也不老實,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左拐右轉,就是不安生,如果他不是頭髮花白,臉上皺紋多,簡直比一個孩子還調皮。
但跟在他身後的嚴行之行走的路線一直沒怎麼變,因為他已經瞭解和習慣了廖世這種故意摧殘他的忍耐力的做法。除非廖世改道,他的跟隨之行只會保持大體方向不變,並不會寸履不放的跟著廖世左搖右擺。
廖世這麼折騰了半個多時辰後,自己也累了,步行速度開始穩定下來。不過他才平穩了沒一會兒,就突然放慢腳步的與嚴行之並行在一起,並盯著嚴行之的臉,古怪的一笑後說道:“怎麼……知道要回家,你也害怕了?”
正在微微走神的嚴行之聞言愣道:“我是回家而已,又會害怕什麼?”
“哼,明顯的故作強大。”廖世很滿意於嚴行之的情態表現符合了自己的一些揣度,故作得意的一笑,接著開始剖析他此刻的心理想法:“以嚴廣的習性,以往他給你發了那麼多信召你,你都不回家,現在你這一回去,他肯定得把你綁了。”
嚴行之怔住了,不過很快他又舒眉笑道:“這個時節,正是我爺爺還在京都述職的時候,他並不在家。”
廖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覺得總想著怎麼把你送回去的我,在路過你家大門口時,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麼?”他說罷,做了個抬手舉天的動作,接著又擺了擺手掌,做了個拋棄的姿勢。
“你給我爺爺寫信了?”嚴行之眉頭跳動了一下,接著他又強顏一笑,說道:“沒關係,即便他回來了,又像你說的那樣,準備好了繩子綁我,可我一個活人,難道就不會提前躲著他麼?”
“唉,你這孩子啊!”廖世嘆了口氣,收起了笑容,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種長輩教導晚輩時的莊重神情,語重心長的說道:“回家去吧!一邊是生你養你,對你恩重如山的家,一邊是我這個毫無關係的醜老頭兒,你心裡的那把秤,是哪裡來的力量把秤砣往我這邊挪的呢?於情於理,這麼做都很不划算,你是嚴家唯一的後人,我縱然探草試藥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收你這個徒兒啊!”…
“這真的是您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