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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九娘回應的話很簡短,因為剛才的片刻溫存,她此時尚在走神。她的心裡有些失落之感,眼前這個男人能給她的溫柔,總是那麼短暫有限,卻讓她心亂如絲,常常牽掛,總也無法放下。
林杉點了點頭說道:“好,過幾天后等事了了,我再大搖大擺來喝花酒。”
他說罷疏朗一笑,也不再去花功夫琢磨此時九孃的心中所想,一手端著碗走到書桌旁,將那於剛才調好琴後就已經復原的扁長匣子斜挎於背上,大步下樓而去。
……
在與石乙聊了一會兒後,莫葉對他的詳細身份感到驚奇。
石乙其實是花魁十多年前為一位恩客生下的孩子,只是那個令花魁傾心付出的男人自花魁懷孕後就再沒有出現過,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而那個男人留下的身份資訊只有一個“石”姓,撇開真假不論,要憑這一點資訊找到石乙的親生父親,也有如大海撈針。
不過莫葉倒是憑石乙的身份不用問就知道了紫蘇與花魁親姐妹的關係,並透過石乙進一步瞭解到這段過往的詳細。
在這棟樓還沒易主之前,花魁就靠在樓裡的活計養活寄放在京郊小村裡年僅四歲的紫蘇。當時的花魁只是樓裡一位花名稱為“玉瓔”的清倌人,在同樣需要用等級來衡量身價的歡場中屬於無名小輩。不過,因為前週末年的兵亂而逃離家鄉來到京都的玉瓔雖然委身於青樓中賣藝,但她的內心其實是很孤傲的,可正是因此,她才會在遇到那位自稱姓石的男人時沒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
玉瓔懷孕後沒過幾個月就被樓中老鴇驅趕,幸而在那個時候碰到了這棟樓後來的女主人。不過從後來發生的事看來,那位女子豪邁出手將整座樓都買了下來,此舉並非完全是因為玉瓔,但也著實是幫了玉瓔很大一個忙。
玉瓔懇求留在樓裡,以便能等到孩子的父親回來,儘管這種可能很渺茫,但卻是作為玉瓔一方僅能抓住的希望。好在這棟樓易名後的新主人也很慷慨的答應了她的這個請求,但有一個條件是,玉瓔必須按照她的指引把自己修煉成京都第一紅牌。
剛開始,玉瓔是抱著別無選擇的心態答應那個條件的,但她很快欣慰的發現,那位女主人的所謂指引,雖然全是取悅客人的招數,但她卻早在教玉瓔那些功夫之前就直言,身體是取悅客人的最後一門功夫,而玉瓔若想成為京都紅花魁首,應學會的關鍵要素就是如何在避開這最後一門功夫後依舊能讓男人對其產生濃厚興趣,並且還會為她牽腸掛肚。
隨後在新樓重新開業的日子裡,那位女主人的行事作風令樓中女子皆感驚訝的同時,給玉瓔的印象更多的是一種震撼。
自那之後,玉瓔苦修己身,確實做到了那位東風樓女主人的要求,她不但是做到了京都第一花魁的歡場身份高度,而且還是京都紅花魁首行列裡第一個帶著孩子硯壓群芳的女子——當然,這一點沒幾個人知道。
石乙與紫蘇雖然是侄姨關係,但是兩人之間在年紀上相差不過五、六歲的樣子,並且兩人是在這段時間才有了比較多的生活上的相處。所以石乙雖然在聊天中只是說了這些事的表面,但莫葉卻透過這件事考慮到,或許正是因為這段相處時間上的缺失,所以石乙一直無法對紫蘇提起晚輩對長輩的敬重之情,在大多數的時間裡只願意稱這個在年紀上僅比他大幾歲的小姨為姐姐。
石乙與人聊天很容易就能放開心懷,莫葉覺得這或許是因為他提前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自己對於他來說已不算一個完全的陌生人的緣故。對此莫葉覺得有些無奈,似乎這棟樓裡大多數人都知道她的一些事,反而是她對自己的事知道得還沒有別人瞭解得多。
而她若想跳過師父是否告知那一環,自主的去尋找關於她的父輩那一檔子事,東風樓是目前她知道的最近的一個機會。原本在與紫蘇的簡短話聊後莫葉是快要消減了這個念想的,因為莫葉想到了,可能正是因為紫蘇的性情淡漠寡言,九娘有所防備才特意叫她暫為照顧自己,以免說漏什麼。如此表示東風樓已提前有所準備,自己便難以再做什麼了。
不過現在她碰到了石乙,這個少年的開朗讓莫葉又拾起了才丟下沒一會兒的東西。也許石乙知道的關於她的事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在剛才自己的那個問題問出口後,他並沒有給出她希望的答案,並且將話題越扯越遠。但莫葉認為,在新機會出現之前,東風樓裡的這位少年是唯一突破口。
可是,當莫葉在心裡才有了這個想法的雛形,屋外就忽然傳來了林杉喚她的聲音。
當一頭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