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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上面開滿了奼紫嫣紅的野花,南邊是一處菜園子,架子上吊著葫蘆和冬瓜。靠近籬笆處還有一叢開得極盛的菊花。
“咳咳,有人沒?”李秋萌清清嗓子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
迎接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裝神弄鬼的夏錦寒本人。
李秋萌柳眉倒豎,大眼圓睜,大聲質問道:“姓夏的,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夏錦寒擦擦額角的汗水,一臉鬱卒:“我正在給你做飯?”
李秋萌:“……你說什麼?”
夏錦寒深呼吸一口:“我要跟你說林童的事情,這就是他以前住過的地方,——算了你先進來。”說完,他打彎腰開啟木柵欄,示意她進來。
李秋萌一肚子疑惑跟著進了屋,她睜大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房子,這是三間泥坯房,中間是堂屋,一張土炕佔了大半間屋子,兩邊各有一間臥房。屋子中央擺著一張木桌,幾條長凳。橫樑上還掛著兩隻竹筐。
李秋萌正在神遊,就聽見夏錦寒說道:“飯做好了。”她一轉頭,便看見夏錦寒手託著托盤穩穩地走進來將飯菜一一擺在桌上。
她看到了什麼?桌上擺著黃瓜炒雞蛋、黃瓜炒肉片、涼拌黃瓜……他絕對是故意的!
夏錦寒看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你是第一個能吃到我做的菜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吃!”夏錦寒不容分說的往她碗里加菜。
盛情難卻,李秋萌懷著悲壯的心情吃了下去,勉強還能入口。夏錦寒見她真的能吃下自己做的飯菜,不禁大為高興,又抄起一壺酒斟滿杯:“來,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秋萌看氣氛還算融洽,眼珠一轉,她開始旁敲側擊:“夏錦寒,你這次請我吃飯怕還是有別的事吧?”
夏錦寒眉毛一挑,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也沒什麼,給你壓壓驚而已。”
李秋萌灌了一口酒:“可是,你讓我更驚了。”
夏錦寒定定地看著她,繼續喝酒。
過了一小會兒,就在李秋萌以為他拒絕回答的時候,夏錦寒幽幽開口了:“今晚我想向坦白一下,有些事我不想你從別人口中得知。”
“哦?”李秋萌的雙耳一起豎了起來。要爆料了!
夏錦寒似乎有些難為情,他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我的傳聞?”
“沒有,我一心只讀《女誡》,兩耳不聞窗外事。”如果爆,請狠爆!夏錦寒對此當然持懷疑態度。但也沒有影響他的供認。
“我母親生我時難產,險些沒命。生下我後更是病體纏綿。三個月大時,一向康健的祖父母突然去世,正值官運亨通的伯父和叔叔不得不回鄉丁憂。五個月大時,大哥二哥突得重病,百般醫治無效,後來母親請了廟裡的師傅來做法。那人說一切皆因我而起,我當日便被送走,沒隔兩日,兩個哥哥便好了。後來,家人一致決定要將我送到別地撫養。據說我後來又剋死了一兩個奶孃。最後母親沒辦法便讓一個新來的奶孃帶著我去她家撫養。她姓周,夫家姓林,人們都稱她為林家的。我在她家一直長到七歲,在此期間,夏家的人沒有派過一個人去探望。聽說那時我的母親正與父親的幾個姨娘大戰,因此把我忘了。後來不知怎地又突然想起了我,派人把我接回夏府。我回來後萬般不適應,總想著回去。然後不一小心被拐子拐走了。我母親大發雷霆,正好又有小人挑唆,她命人打了我奶孃四十大棍,那時奶孃因為我的走失,急得大病一場,捱了這頓打後便……便去世了。她的兩個兒子受了驚嚇再加上傷寒也一併跟著去了。奶公受不了這個打擊,上吊自盡了……”
夏錦寒說完,對著酒壺咚咚灌個不停。
李秋萌一陣呆愣,她覺得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被人狠戳了一下,莫名的痠疼。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夏錦寒將自己酒壺裡的酒灌完了猶自不過癮,又拿過她面前的酒壺接著猛灌。
“哎,你別喝了——”李秋萌如夢初醒,急忙上前勸阻。
夏錦寒推開她的手繼續灌酒,他被酒嗆得連連咳嗽,一邊咳嗽一邊斷續地說道:“就這些了,說給你聽也好,省得你以後總找別人打聽。”
李秋萌不禁有些窘迫,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藉著昏暗的燈光,夏錦寒睜著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看著她苦澀一笑:“我知道,不過,你能打聽我、我很高興,至少我沒見你打聽過別人——”李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