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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柳老看起來也明白,就算治癒暗傷恢復全盛,恐怕也不是蔣札虎對手。好歹世人都知道你教過蔣札虎,舒舒坦坦活完最後幾年功成名就,總好過一輩子放不下,含恨而終。”
柳千笙輕輕摩挲手指,思索了良久。
畢竟一旦放下過往,心裡這口氣洩了,這一世江湖也就徹底結束了。
就是以後機緣巧合,治好了傷勢,他這個年紀,也再無復起的心氣。
柳千笙沉吟良久後,望向夜驚堂:
“看在仇少俠的面子上,讓老夫招供……也可以,交出畢生所學也行,但有兩個條件,朝廷得滿足老夫。”
夜驚堂暗暗鬆了口氣:“但說無妨,若在情理之中,朝廷自會考慮。”
柳千笙道:“老夫最多還能活個兩三年,正如仇少俠所說,一把老骨頭,再折騰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往後老夫戴罪立功,隱姓埋名給朝廷教拳師,朝廷讓老夫壽終正寢,死後妥善安葬。”
夜驚堂點頭:“這個問題應該不大。”
柳千笙繼續道:“老夫的拳法,不教庸人,只傳給朝廷的宗師;朝廷得把蔣札虎也緝拿歸案,他在邊關走私鹽鐵,其罪當誅。”
“……”
夜驚堂坐直幾分,沒料到柳千笙竟然想借朝廷的刀報仇雪恨,他開口道
“若是有機會,不用你說,朝廷也會滅了蔣札虎;但梁洲出關太容易,蔣札虎沒那麼好抓,朝廷只能盡力。”
柳千笙道:“夜大人料事如神、耳目通天,要找到蔣札虎不難;論天賦,夜大人也不一定弱於蔣札虎。只要夜大人講信義,肯查蔣札虎,這事兒真不難。”
夜驚堂仔細想了想:“我盡力而為。你先交代鄔王的案子,功夫你可以留到以後再交給朝廷。”
柳千笙既然談攏了,也不再囉嗦:
“鄔王的事兒,老夫知道的也不多。老夫能幫鄔王辦事兒,是因為鄔王麾下有個從北梁逃過來的藥師,北梁醫聖的徒弟,名為張景林,有可能治好老夫的舊傷。”
夜驚堂衝著井口打了聲招呼,讓上面的捕快丟下一個黑色封皮的記事簿,從旁邊取出小筆,認真記錄:
“這個張景林,比王神醫還厲害?”
柳千笙搖了搖頭:“世上就沒有王神醫不能治的傷,有也是缺藥材,而非治不了。老夫以前偷偷來過京城,王神醫讓老夫去找雪湖花,他老人家可以治,但沒找到。張景林看起來不是大夫,用的更像奇門秘法,雖然沒治好老夫的傷,但老夫親眼所見,他施以秘藥,讓武藝平平的死囚,功力大增,幾乎翻了幾倍。”
夜驚堂筆鋒一頓;“還有這種藥?”
仇天合道:“可能是走邪路的藥物,短時間透支體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柳千笙點頭:“確實如此,吃下去不過兩刻鐘就死了。不過藥勁兒這麼大的邪門秘藥,老夫這輩子頭一次見,短時間擴張全身氣脈,老夫吃了恐怕敢去碰碰山上三仙。因為藥效和雪湖花類似,老夫才為鄔王所用,等著張景林配出能治癒老夫傷勢的藥物。”
“這種藥有多少?”
“不清楚,老夫看到時還在研究,並不穩定。鄔王沒多少兵馬,又處於三戰之地,我估摸鄔王是想靠秘藥,短時間弄出幾百上千高手,組成精兵,單刀直入殺進京城。目前看來,肯定沒機會了……”
夜驚堂認真聆聽,執筆記錄口供。
柳千笙知道夜驚堂天賦應該很高,大略說完知道的情報後,就拖著鐵鏈站起身:
“這些訊息,對朝廷來說其實無關痛癢,老夫身上最值錢的是功夫。老夫年事已高,和夜大人交手,夜大人可能感覺不出太多。為防夜大人拿到口供,就卸磨殺驢,老夫先交個投名狀,讓夜大人見識見識老夫八十載累積的底蘊。”
夜驚堂對這個相當感興趣,收起小冊子站起身來:
“聽說柳前輩的‘聽風掌’冠絕江湖,可否讓夜某見識見識?”
仇天合的天合刀,方向和柳千笙的聽風掌有近似之處,指不定學到這手,就能成為他位列刀魁的最後一塊拼圖。
為此仇天合也站起身來,做出洗耳恭聽之色,雖然感覺有點不合適,但他當了這麼久說客,要點酬勞好像也不過分。
柳千笙能教兩個八魁候選人,說起來還挺榮幸,也沒再保留,抬起雙手,開始在原地演練:
“天合刀老夫聽說過,刀法造詣稱得上精妙,但只能對付八魁之下的高手。能打到八大魁的武夫,都到了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