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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黑衙總捕,對夜驚堂也算熟悉,瞧見夜驚堂竟然能在璇璣真人面前顯擺輕功,甚至還各有千秋沒落下風,眼底不免顯出了震驚,東方離人則是直接雙眼冒小星星。
璇璣真人回過頭來,瞧見夜驚堂飄然若仙的風姿,低頭看了看幾十丈高的懸崖,眼底同樣閃過異色:
“伱……”
“你跑這麼快作甚?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自持勇武橫衝直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
璇璣真人顯擺目的沒達成,還被夜驚堂反過來教訓一通,心底自然不太開心,嘴硬道:
“幾個無名小卒罷了,過於謹小慎微,只會浪費時間。”
夜驚堂暗暗搖頭,心頭只覺得這水貨姐姐還不如大笨笨,笨笨愛玩至少有自知之明,不會玩出事兒;這姐姐完全是‘我吃了虧,但就是不認,還屢教不改’,哪天把自己玩出去半點不稀奇。
兩人躍上山嶺,便直接到了鄔王藏身的山洞入口附近。
白司命抱著‘痛痛快快打一場、死的轟轟烈烈’的想法,從山洞走出,剛剛轉身,就瞧見兩道人影自羊腸小道的拐角走來。
後面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夜大閻王,足以擔任他此生最後一戰的對手。
前面是個白衣女子……
?!
白司命悲愴、決然的臉龐猛地一抽,本想迅速縮回山洞,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璇璣真人親自堵門,這他娘能往哪兒躲?
白司命表情僵硬,怕璇璣真人抬手就把他秒了,第一反應便是急聲道:
“且慢!”
璇璣真人還在辨認前面這渾身髒兮兮的男子是誰,見對方直接開口求饒,便沒有動手,不緊不慢往前走去:
“你是白司命?怎麼穿一身紅衣裳?束手就擒,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白司命身上染得是官玉甲的血,扮相著實有點狼狽,不過絕境之下,氣勢還是挺足,負手而立道:
“謀逆之罪,橫豎都是死,朝廷不可能赦免。白某既然走上這條路,又豈會在臨死之前卑躬屈膝!”
璇璣真人微微頷首:
“是條漢子。”
說著準備拔劍。
“慢著!”
白司命抬手製止,眼神五味雜陳:
“能死在帝師大人收手,確實是白某的榮幸,但白某與帝師大人實力過於懸殊,彼此交手,與引頸就戮無異。不知帝師大人,可否給白某一個機會,讓白某和夜大人痛痛快快打一場?
“夜大人窮追猛打,先在京城破壞世子殿下的謀劃,又讓王爺淪落至此,白某作為門客,受王爺厚待,若從始至終沒和夜大人交過手,實在愧對王爺,死也沒法瞑目。”
璇璣真人見對方窮途末路,想選個體面點的死法,也沒有太刻薄,轉過身貼在山壁上,給夜驚堂讓道:
“交給你了。”
夜驚堂側身擦著璇璣真人衣襟過了羊腸小道,看向滿眼悲壯的白司命:
“你不用兵器?”
白司命輕輕吸了口氣,看了眼天上的流雲,略微抬起右手:
“白某無門無派,自學成才,年幼時仰慕老拳魁柳千笙,借鑑其掌功,自創‘流雲掌’。夜大人能和官玉甲較量,拳腳功夫應該不差,可敢與白某過過手?”
夜驚堂見此解下佩刀,遞給背後的璇璣真人,相距十丈,抬起右手勾了勾。
呼~
一陣山風吹過,懸崖上陷入死寂。
兩名頂尖高手,在兩尺寬的羊腸小道兩端站定,彼此四目相對,氣氛逐漸陷入壓抑。
白司命這些天見識過夜驚堂出手,清楚夜驚堂的實力,大概強他兩成,如果對方用兵器,他毫無勝算,但彼此比拼拳腳,他有自信打出個勢均力敵、驚天動地的場面,哪怕最後戰死,至少也能展現出他這鄔王麾下第一高手該有的風采!
“夜大人看好了!”
白司命雙眼極為專注,右手輕抬,五指劃過身前,軌跡帶著獨特韻律,在凝視夜驚堂片刻後,右腳悄然往前踏出一步!
嘭——
死寂山崖之上,驟然傳出一聲雷鳴般的悶響。
夜驚堂右腳微動,身形已經撞破十丈山風,停步時左腳在前,橫襠跨步,右手緊握衣袍瞬間鼓脹,繼而撼山摧城的一記衝城炮,便送到了白司命面前。
??!
白司命瞳孔猛地一縮,尚未反應過來,沙包大的拳頭就在眼前猝然放大!